他低头看了好一会儿的小提琴,又重新把枪取了出来。我们不见不散我约琴酒出来见个面,他把我拒绝了。早知道我当初应该去给他置办一些产业,这样方便我以后到他店铺里面闹事。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话说,我在组织里面的合作搭档一直都是琴酒,他负责出力流血拼命,我负责背后指挥,并且替他享受组织福利。这种搭配完美无缺,毫无问题。有时候可能会需要多的一些人当帮手,但很少有琴酒这么不打一声招呼就直接换搭档。这种从拳脚里面互相熟悉起来的关系,也不说是花了多少时间,就问流了多少血才能打牢,都可以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那么容易替代的。他怎么可以就舍我而去呢?我还送过他生日礼物呢!在我坚持不懈地打电话下,最后发消息说如果他再不接我电话,我就把他抱着头发上厕所的照片发给全组织的人了解他最毫无防备的一瞬。琴酒总算接了我的电话。“删了。”“我又不是变态,为什么要拍你上厕所的照片?”“你不是变态,你是个疯子。”“嘿嘿。”琴酒放下强硬的口吻,说道:“我现在和伏特加负责调查雪莉的下落。”我的声音很快就响起来,“不是才刚交给我吗?”琴酒说道:“你升上警视正,这种小事就不需要你做了。”我据理力争,“可是你是干部,你也不需要做这种小事。”琴酒沉默了两秒,“原来你已经知道我升上干部了……”他绝对有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像是“那你一直把我当做跑腿”或者“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没见过那么厚颜无耻的人”等,但我立刻打断他的话,“你看我是干部,你也是干部。要是我升到更高的位置,你的职位不也是跟着水涨船高。我带你一起飞,难道不爽吗?”琴酒的声音十分冷淡,“你再说下去,你绝对不要惊讶你的屋子突然着火了。”那小心你的车子不要突然报废就好。琴酒压根不等被我压制,立刻说道:“这次搭档是你送过小提琴的人,你应该不讨厌他,所以就安排他了。任务完成得可圈可点,性格任劳任怨,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区区几百万的小提琴,我送给他就是不讨厌他。那我送你花我真金白银买的帽子,那我不是超爱你了?”我在酒厂的兴趣爱好是得到大老板支持的。他愿意给我出钱,把古董小提琴当做我生日礼物。我这七年里面持有的古董小提琴,除了有大老板会送,还有一些讨好或者贿赂我的人也跟着送我,大概也有十几把,平均价位是在一千万美金。其中最好的一把是价值6000万美金的小提琴,在市面上根本就没有看到的。我当时觉得这把琴太夸张。结果听到放在牛津阿什莫林博物馆的斯特拉迪瓦里琴《弥赛亚》价值两亿美金之后,我就淡定了。有钱的世界永远没有上限。这过程中我也接触过持有最多斯特拉迪瓦里琴的音乐组织。他们一般是通过租借的方式借给音乐家赚取费用。借用他们的名义,我让他们送了一把我手头上最好的古董小提琴给羽贺。简单来说,差不多就是我威胁那个音乐组织想个名义帮我转送出去。当时他们搞了一个盛典,评出二十代最伟大的小提琴手,在羽贺生日的那天,把琴隆重地送给了羽贺。我那会以亲友身份受邀了。本来以为羽贺会非常高兴的,结果他长大之后就变得更荣辱不惊了。我看了好久都看不出他到底是高兴,还是感觉一般。他这点让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不过我也没有放到心上,稍微就是有那种「送礼物也没有送到重点」上的感觉。毕竟早就说我喜欢古董小提琴了,突然说不要了也很奇怪,但之后确实没有什么劲。新晋的小提琴要么就是随手送人了,要么就是放在那个音乐组织里面让他们保养,租赁费用减去他们的保养保存费后的钱统一放进我建立好的基金会里面,专门是提供给退职警察人员养老用的。我认识的好些警察大叔都是因为年轻太忙了,有些都一直没结婚,到了五十岁开始担心养老问题。虽然日本老龄化程度高,导致好多老前辈们也有工作,就是他们想要收入也有,但是多少很不方便吧。我觉得,琴酒自己也要好好想想才行。我觉得酒厂一时半会也倒闭不了,就算我从中作梗一下,也不是我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我看来,琴酒如果没有出意外而死,或者收监的话,出于搭档的情谊,我是不希望他老了,还要出门干刀尖上舔血的活。我也跟他说过,他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心里面,觉得我又要骗他钱。我又不是经常骗他钱。……琴酒听到我说的话之后,说道:“你说的话让我想要吐了。”琴酒继续说道:“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就挂了。”反正这人就是听不进我的话。我想了想,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见面。反正我在酒厂组织成员面前也是易容的。七年前,正式把我引进到组织后,贝尔摩德教我怎么用易容,方法还是很简单的,只要擅长手工和画画就好。在我还没有学会之前,贝尔摩德帮我易容,在我掌握之后,我就自己在镜子面前捣鼓。要想要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就要学会掌握另一个人的行动方式和思维方式。我本来对和苏格兰见面,还是有些心虚放在心里面。挂电话的时候,我也有一瞬间想法跟着飘远。可是我很快就让想通了。对他来说,我只是苏玳而已,是组织里面迟早要抓起来收监,或者因为反抗而被当场就地正法的人。那我对他的话也不需要太在意。他的逻辑在现实一点都行不通。大家又不是来自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日本黑、道侠义精神教育下的人。他说的那种话跟在画饼没有什么两样。更别说,他这句话建立在他根本就没有信任我的基础上对我提出相应的要求。「你要做到某某点,你才是合格的搭档。」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你现在还不够格,你需要做到我希望的水准才能合格。再继续翻译,你的合格水准是我来定的。再过来看看,如果他真的重视什么叫做搭档的话,仅仅是见面才能建立基本的合作基础的话,他对这个要求门槛真的太低了。低到怎么听都是不真诚?继续严格说一下,哪怕说在组织里面拥有代号的人并没有特别严苛的等级关系,但他直接挂电话的态度是不是不礼貌?再来,我只是不去和他见面,又不是直接放他鸽子,我还给了一个人替我转话。归根结底,在我看来,苏格兰无非是测试我的底线罢了。这本是一听就可以了解透彻的事情。可我依旧会对他的话产生纠结的原因是,我到现在都总觉得他不会骗人。这固执刻板的印象导致于我觉得,「他既然会说这种话,那一定是认真的,不会欺骗人。骗人的话,他以后会变成小狗」。我摇了摇头,决定不理会诸伏景光。我才刚想完,就收到了苏格兰的加密短信。七年前我就开始戒掉了定期清理短信和通电记录的习惯。现在已经习惯我的几部手机上面几十页都是通话记录和短信了。我也不打算回复。如果他有能力,就让我想去见他吧。我把电话旁边一塞,就准备出门了。现在在大阪,自然少不了和平藏大叔他们打个招呼。我约他们去有名的和牛餐厅,吃店里他们特有的寿喜烧。我虽然本身喜欢吃甜的,但是寿喜烧的甜酱油是越熬越甜。我其实不算特别喜欢。不过这家是我吃过那么多家里面甜味最清爽的,而且还有各种小点可以解腻青口。因此,我一来大阪,就想到要吃这一家店。我先入座,来的有六人,服部一家三人还有远山一家三人。我坐在背朝着包间的门,他们一来就可以自己挑正座。我们一年大概至少会见个三四次面,因为我解决的案子一般都是跨地域的,难免要在各个府道县的警察有所联系。服部平藏单刀直入说道:“这次来大阪又是准备查什么案子?”被一语道破的我忍不住“嘿嘿嘿”地笑起来。服部阿姨有点无可奈何,说道:“吃饭也是谈公事,你也太热衷于破案了吧?”“我现在都是拖家带口,要养一堆人搞业绩,白马大叔也希望科学搜查队名声也要打响。我作为老大,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吧。”我给服部大叔、服部阿姨、远山大叔和远山阿姨他们分别倒了清酒,又给两个小孩倒了果汁,“所以,大叔们有什么案子,尽管朝我身上投喂。我只是先打个招呼。”我笑了起来,之后就不讨论案子了。我就像以往一样和他们享受晚饭。我们的相处很随意,什么都可以聊。我还跟他们说我之后要去染头发,被他们想吐槽的目光洗礼了一遍。我中途离席去给他们提前买单。包厢与前台隔着一个庭院,特别讲究情调。我回去的时候看到之前还关着灯的包厢里面亮了灯,候在门旁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在等待点单。屋子里面还挺安静的,可能就是朋友见面?在这种不偏僻的包厢里面,容易被路人看到里面情形。比如说,这个路人就是我。那么也可能是什么相亲会?我才刚准备打算经过那个包厢的时候,自己偷偷瞄一眼。服部平次从走廊的远处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刚好最后停在我包厢前的光中,他震惊不已地说道:“弘一哥,你有女儿了?”啊,我完全忘记说这件事情了。服部平次特别激动,拉着我的手,好像是在抓着证据一样,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一点都不提。”我们两个在门前说这种私事怎么好意思,而且服部平次还说的那么大声。我下意识地朝着包厢里面的人歉意地笑了笑,想说不好意思打扰了。但我的声音刚好在和里面坐着的人视线交接时卡住了。当时脑袋里面有一瞬间死机了。诸伏景光看着我的时候,目光平静,没有出现半点波澜,就像是认不出我是谁一样,淡淡地看了一眼之后,又继续低头看菜谱。而他的对方正是石川海。他也跟着回过身。我在他面前经常是混血儿的打扮,所以他要么就是在平常关注我,要么就是还记得我七年前在音乐厅和他见了一面。所以他看到我的时候,眼里的瞳光颤动了一下。我收回视线,跟服部平次说道:“我们回去说。”走在走廊上的时候,一见已经脱离了别人的视线,服部平次的话匣子还没有到自己的包厢前,就自己又打开了话匣子,说道:“所以,真的假的?”“小孩自己找上来的,我们也验了dna。”服部平次当即抱头震惊,“这种狗血电视剧的情节居然离我那么近。”“你小时候还不是以为我们以后会结婚。对于这种狗血的事情,你相当无动于衷啊。”这话一落,服部平次很快就清咳起来,“你们是不是可以不要提这件事了?”这个“你”还包括服部平次的爸妈和远山一家。每次谈论这件事情,这个精神满满的少年才像是被霜打蔫的茄子。这点反差还是值得多玩几次的,但每次要控制一个度。“那这次不提了。”“这次都结束了!”我觉得,服部平次每次的反应都很好笑。我正打算走向我们的包厢位置,服部平次又拉着我绕了一个弯,往庭院里面的假山池塘方向走,“弘一哥,跟你聊几句。”我虽然没有直接开口答应,但是我还是跟着他的的脚步走,这就算是同意了。“你最近有没有和工藤见面?”“你什么时候认识工藤新一了?叫得那么熟?”我其实在他面前说过工藤新一的事情。即便如此,他们两个也没有见过面。主要是一个一直都在关东地区,一个一直在关西地区。然而,我一直很期待这群小孩子们聚集起来说我坏话,吐槽我的画面。他被我打了岔,便开始说为了赢个高中生侦探的名号,他去找工藤新一的种种经过。工藤新一比他先破了当时外交官的案子。说完这些之后,我们又回到最开始的话题「我最近有没有见过工藤新一」。“没有。他有事情找我吗?”我每次都是在外地出差,就算回东京,我也很少回自己住所,大部分时间那里只是我没地方去时,我最后选择过去躺一下。我不会因为我和工藤新一是邻居的邻居,我就和他经常见面。不过我有时候会专门去见小兰,给她带伴手礼时,会见到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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