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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他没立马回自己的工位继续画,而是走到窗边,半弯下身,手肘抵在窗沿上,手掌把头发全都捋到后面,双手就这么搭在脑后。  杜夏其实还没吃饱,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他还有点头疼。他以前明明很喜欢听庄毅讲和阿珍的日常琐碎,两人的相处曾经是那么的鲜活,不断包容和磨合,鸡毛蒜皮是真的,喜怒哀乐也是真的,两人现在却像是逃不开“七年之痒”,庄毅的脾气越来越差,阿珍也很久没来大卫村看他了。  杜夏知道人都是会变的,别人的私事也没有他评头论足的份,有那么一段时间庄毅还很敏感,对任何一个想要靠近阿珍的男人都充满敌意,他劝庄毅别疑心疑鬼,阿珍不可能没有异性朋友,庄毅反问了他一句,都是男人,你难道不知道男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杜夏以前还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认同,坚信一定存在着什么东西是神圣而纯粹的,高于生理需求的。所以尽管庄毅这人有很多性格上的缺点,他从未忘却是庄毅带他入行;装饰画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他也从来没想过转行。大卫村在他人眼里是粗制滥造的代名词,却是他一直以来的乌托邦。  他现在越来越有些力不从心,和庄毅聊不到一块儿,而一旦开始思考意义,他数年如一日只会仿别人的画作,能有什么意义。  杜夏不免有些沮丧,毫无期待地转身,回头,却在何筝的工位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他起初都没认出那是自己,他现在的工位在离窗户最远的地方,画中的背景却是大面积的暖色调,像是阳光直射在他身上。何筝并没有用画布,画架正上方夹着的是口袋本的其中一页,下面竖着梵高传记里的一页。  那是另一个画家给梵高画的肖像,记录下梵高画《向日葵》时的场景。何筝在临摹这幅《正在画向日葵的梵高》,所以他画中的杜夏也和梵高有着同样的姿势,侧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调色盘,一手拿着画笔,正落笔的《向日葵》成了画中画。  杜夏想到了几天前画工们对何筝的赞叹,怪不得他们都叫他也过来看。原来他在对面画画,何筝在画他。  他在何筝眼里原来是这样,头发黑黑的,长长的,脸白白的,瘦瘦的,眼珠子却是亮亮的,那么亮的眼珠子里甚至倒映着那副画中画。  杜夏走近。这也是他  杜夏伸出手想摸一摸画中的自己,又近乡情怯般地收回。  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在他胸膛里洋溢,好一会儿才平复。他深深吐了一口气,正要去翻看何筝还有什么惊喜是他不知道的,楼梯口传来了不止一人的脚步声。  杜夏连忙回到自己的工位,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何筝和其他画工都上来了,他没刻意去打招呼,低眉顺眼忙自己的,何筝却能看出他在装模作样,紧抿地双唇下藏着窃喜。  何筝并不觉得意外,他真能忍,这幅小随笔明明已经完工了,他过了半小时才拍下来,微信上发给杜夏,并附语:【谢谢小师傅给我这份工作,这个月送给小画家的礼物。】  又发:【小画家认真的样子真好看。】  何筝的余光目睹杜夏掏出手机、盯着屏幕看了足足两分钟、再故作漫不经心放回兜里的全过程。他表面不动声色,内心煎熬地都要品出卧薪尝胆的滋味了。  何筝还能怎么办,只得继续忍。  忍到四点左右,他才又问:【小师傅有没有回礼呀?】  杜夏终于理他了,文字简单明了:【你想要什么?】  何筝跟他来委婉的,发了个大尾巴灰狼的表情包,卡通狼吐出舌头,舌头下面写着:【小师傅,我想……】  杜夏不跟他玩这套,还是那么直截了当:【饿了?】  何筝的大尾巴狼顺水推舟地点头,以为杜夏是要请自己吃饭,四舍五入也算约会了。何筝高兴得还是有点早,杜夏放下手机后就去厨房生火,做饭时间比平时提前了足足一个小时。吃饭的时候何筝坐在杜夏对面,两人还是没什么交流,克制得像玩起了办公室地下情,表面生疏不是很熟,暗地里  杜夏在饭后半小时主动给何筝发讯息,问他同样的问题:【你饿吗?】  何筝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们一个半小时前才吃了晚饭,怎么可能现在就饿,杜夏却罕见地有些急不可耐,又发来一条:【我有点饿。】  何筝抿了一下嘴唇,从画架后面抬眼,视线居然和杜夏的对上了。四目相对的那一瞬何筝懂了他要是连这都不懂,他大可以强制把杜夏睡服,哪用得着费尽心思搞这么多弯弯绕绕。  他只是有些意外,杜夏比他预设的没耐性,看样子……也比他更食髓知味。  杜夏把笔放下了,装模作样收拾了一下,离开了画室。何筝则又待了十分钟左右,然后才下楼,跟坐在收银台里面看手机的庄毅说了声“走了”,庄毅扔给他一句“路上小心”,目光就没从手机上挪开过,并没有闲工夫多想何筝和杜夏能有什么雇佣和师徒之外的关系。  何筝如今已经不是处男了,场面人!他走在路灯下还能正常步速,到公寓楼下后实在是慢不动了,跳着台阶上楼,跑到杜夏门口时气息必不可免地有些喘。杜夏就像是特意在门前守着,一听到楼道里有动静,透过猫眼看到何筝的脸,他不用等对方敲门,就把门推开了,暗娼似地从黑暗里伸出一只光裸的手臂,将何筝的手拉住,拉进来,见不得人地迅速把门关上。  一梯两户的老旧公寓楼道里恢复平静,五六秒过去后,那一层公共区域的感应灯暗下。左右两扇门后并没有灯光亮起,这两间房的租客却纠缠在一起,手忙脚乱地脱对方的衣服裤子,碰碰撞撞,踉踉跄跄,没有言语,只有急促的呼吸,越来越剧烈迅速,恨不得单刀直入主题,除此之外的调情都是多余,包括最温情和甜蜜的亲吻  何筝压着杜夏倒在床上。他都不记得这是自己  杜夏被迫应战,一而再再而三地,成了何筝的手下败将。  都不用牛子进来,光被何筝用手指玩,杜夏就潮吹了不止一次,前面射出来的东西也很稀薄,不像正常的精液呈乳白色粘稠状。  精液本质是精子和各种分泌液的混合物,所以浓浊。杜夏的却很清淡,更像是动情的时候前头吐出的几滴前列腺液,莫名的干净。  何筝手心里淌着杜夏的水,不觉得脏。他把杜夏的一条腿当枕头,鼻尖跟那颗红豆的距离只有毫米,他也算不上好奇,就是随口问问:“你有去医院做过体检吗?”  杜夏正在吃何筝的牛子,那玩意儿一塞进来,杜夏的嘴巴就被撑大到说不出话的程度。他顿了一下,没吐出来,继而假装没听见,吞得更卖力。  何筝知道他是在逃避这个问题,没坏心眼地逼迫作弄,埋进他腿间,又是吃又是舔,满足杜夏的纯粹肉欲。  杜夏头朝下,头发都湿了,脸上有汗,也有自己的口水。  但水最多的地方还是何筝玩弄的地方,当水声在抽插时泛滥,杜夏无师自通地屏息,狠狠吸住何筝的马眼。何筝差点交代了,转移注意力地吸吮杜夏的温柔乡,杜夏整个人在黑暗里过电似地颤抖了好几秒。  “不要了,够了,停!”杜夏彻底成了肉欲的奴隶,高潮过的穴肉敏感得过分,他受不住,何筝会意地不再玩弄,他就整个人缩到床边的最角落,双手抱住膝盖蜷缩起来,别说继续给何筝口,理都不想理对方。  何筝的性器还尴尬地挺立,他没强制性地把杜夏的身子掰过来,而是缓缓站起身,去捡地上的自己的衣服,留杜夏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何筝再坐回床沿的时候把灯打开了,杜夏背对着他,整张脸埋进被褥里,弯曲的姿势使得脊椎骨都有些凸起。  瘦得有些太分了。  何筝仅仅是想温存,两人稍微拥抱一下还好,他的手一碰到杜夏的肩膀,杜夏就又往角落里缩了,声音隔了层被褥还很尖锐:“别碰!”  “你、你等一下,我等一下就给你,你让我自己再歇会儿。”杜夏尽管使劲把自己缩小,但并没有把被子盖上。  他下半身太湿了。  这让何筝很烦躁。原来他在杜夏眼里就是这样一个欲求不满的形象。  不过杜夏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顾着自己爽,把他晾一边自生自灭了。  何筝还能怎么办,背对着杜夏抽起了事后一支烟。而他如果侧身靠过去,帮杜夏盖件衣服,他肯定会看到杜夏又掉眼泪了,但杜夏眼眶还没脸颊红,就是过于激动的情绪还没平复,比上回真的被何筝了还要畅意。  他这两天明明也尝试过自己用手,还买了个小玩具,但都没何筝那么带劲。何筝不是问他有没有做过体检嘛,他夹腿的时候刚有点进入状态,类似的念头就控制不住地冒出来,吓得他什么欲念又都没了。  他知道何筝在奇怪什么,他没有卵丸,却和其他男人一样站着尿尿,那他射出来的东西到底能不能让女人怀孕。杜夏还挺感谢何筝问得委婉给他留了些颜面,不像他父亲。当他还是孩子,杜富贵随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打骂他,叫他是不男不女的太监玩意,假带把儿。  他的基因注定他成不了父亲,也很难成为母亲。被嫌弃到十五岁,杜富贵又想把他当女儿卖了,到手的彩礼给杜浪留着娶媳妇。他确实落过红,但毫无周期可言,量也少,怀孕这种事根本没个准,他母亲反而教他怎么蒙混过关,等到了男方放家里头,就把棉花揉成球沾上家禽的血,塞进那地方,每个月流点出来,就能糊弄过去。  但这糊弄不了一辈子。他求母亲可怜他,给他些选择的余地。他不读书了,他马上就进厂打工,挣钱养家,他母亲嘀咕了句,说他肯定会像村里其他女人一样,出去了就不回来了。很多女儿就是这么离开的,她和杜富贵也怕杜夏就这么跑了,杳无音讯,还不如一锤子买卖。  她是这个家里唱红脸的,唱白脸的杜富贵把杜夏绑的好好的扔地窖里了,她没给杜夏松绑,就这么在人旁边劝导,说那个男人家里虽然穷,上面还有四个姐姐,但就一个儿子,所以他的母亲把自己年轻时的嫁妆都拿出来了,男人几天来送过来的红布里包着的,就是他母亲过门时穿戴的银首饰。  杜夏的母亲不忘骂那四个姐姐是白眼狼,但凡其中一个愿意帮衬,也不至于用到上一代人的嫁妆。杜夏多少听说了那个男人的情况,知道他上一任妻子失踪了。乡土山村里失踪个把女婴和女人并不是稀罕事,只是两人领过证,找不到人就没办法办离婚,再结婚,所以才看上杜夏。  杜夏还记得那个男人那张酗酒的脸,说他浑浑噩噩都算是夸赞了,三十好几了,还需要自己的母亲用嫁妆作彩礼,替他讨新媳妇。杜夏母亲反倒觉得杜夏的全是胡说歪理,娶媳妇从古至今都是父母的事情,等杜浪长大了,肯定也是她帮儿子物色新娘。  至于杜夏,他是不男不女的赔钱货,没有女人会愿意跟他过日子,他能有个机会当回泼出去的水,那是他的福分。  杜夏母亲如意算盘打得巧,给杜夏细数变成“她”的好处。等杜夏过门了,他就成了她,是那个男人新的娘。母亲是会老的,力不从心的,所以嫁妆都不要了,也要给儿子找个新娘,找到杜夏接手亲娘的活,照顾儿子的饮食起居,里里外外地打理这个家,男人就算嫌弃他,打他骂他,也不可能休了他,不要这个年轻的娘。  至于孩子……杜夏至今都记得母亲当时隐晦的笑。她说那档子事做多了,总会有的。她生完杜夏后上了九年的环,没上好,环嵌进了肉里,干活久了会隐隐作痛,经期也淅淅沥沥,戴了八九年后政策松动了,她就跟曾经排队上环那样,又去排队取环了。  刚取完,她就有了杜浪。  所以总会有的。她对杜夏很有信心,她说那档子事做一次,做多了,就会有的。总会有的。  杜夏之后再没见过那个男人,除了在噩梦里。他跟那道黑影说“不”,他在梦魇里无能无助得不像个男人,醒来以后一身湿汗,内裤里遗了不能让女人怀孕的精。  他这样的怪胎有什么资格谈情说爱。  他活该一个人孤独终老,被破处后也算阴差阳错过了一道坎。原来不男不女还能这么快活,他之后尝试过自娱自乐,他还是愧怍,不敢直面自己的欲望。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谈。”何筝把烟抽完了,心绪也平复了大半。他扭头,杜夏的脑袋也从凌乱的被褥边探出来,脸蛋红扑扑的,被略长的头发遮掩,很餍足,也很好继续蹂躏。  何筝抛砖引玉:“你觉得性和爱是能分开的吗?”  杜夏:“……”  杜夏傻眼。这是哲学范畴的问题啊,而他初中都没毕业!这道题太难了,他不会做。  “你觉得咱俩到底算什么关系,”何筝尽量用更通俗的表述,“我的意思是,嗯……你知道有种说法叫婚前性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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