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检差点被气笑,心道:“这小子脾气见长啊,以前没觉得有这么大气性儿呢。”
“此次匆忙前来,不是故意吓你,你也不用不认我吧。”梁检放软了声音,记得叶翀小时候耳根子软得很,几句好话就能哄得服帖。
“臣不敢,臣惶恐,臣知罪。”叶翀似在罡风中岿然不动。
“……”梁检被堵了个满堂彩,真是闹心啊,长大了不懂事不说,还更难哄了。
香雪浪漫中,二人僵持原地,尴尬个了得。
末了,梁检将那梨花幼枝往叶翀怀里一扔,“这梨花开的可爱,送与将军把玩吧。”这是他怕叶翀坐在车中气闷,特意上来挑拣几只给他解闷,现在看来此人煞风景得很。
他转身又叮嘱道:“将军煞气太重,可千万别给玩死了。”说罢飘摇而去,像个踏碎云霄的山林散仙。
叶翀捧着那梨树幼枝,花苞含蓄欲吐,隐隐灼灼可怜可爱。
大队人马整装再次上路,刚出什川地界儿,就刮起了浮尘,遮天蔽日的昏黄,空气中流窜着咸腥的沙土味。
人们纷纷上了车架,只剩军中大奇葩陆泽,也不躲避,晃晃悠悠的,把匹骏马骑得跟乡下拉粪筐的毛驴一样,呱嗒呱嗒越走越慢,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囚车附近。
陆泽这个半吊子将军,不穿武服,不配刀剑,更别说甲胄了,一身洗得半新不旧的青袍,背着个鹿皮酒囊,怎么看都像个新鲜出炉的酒囊饭袋,你要指着他跟别人说,这是皇上亲封的宣武将军,估计得被人打。
陆泽小口呷酒,合着漫天浮尘喝得有滋有味,对囚车内贺同疾声厉色咒骂他祖宗十八代,视而不见,一脸的宠荣不惊。
押车兵士提起铁棍呼喝贺同闭嘴,陆泽摆手道:“叫贺大人撒撒气。”
“陆泽,你不得好死,呸!”离得太远,贺同一口血痰吐到了马屁股上。
陆泽冷笑:“跟贺大人比作死,在下还是自叹不如的。”
“吃里扒外的叛徒。”贺同的眼神怨恨入骨。
陆泽抱拳:“不敢不敢,还是您老叛国更厉害些。”他又轻呷口酒,“贺大人啊,这风沙虽恼,您也是看一眼少一眼了,何不省些力气。”
老莫在叶翀的车上躲沙子,掀起窗帘朝后看了眼,嘀咕道:“一张口一嘴土的,陆大人咋还跟死囚聊上了?”
叶翀坐在那闭目养神,“你叫他嘴上积点德,把贺同气死了,我们没法交差。”
老莫哈哈大笑,“陆大人真乃神人,就是胆儿小,只怕以后是上不得杀阵。”
“皇上亲封的宣武将军,不上阵杀敌是欺君之罪。”叶翀请了清吐息,唇角若有似无的翘了翘,“此人有大才,当用于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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