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是难免的吧。”金暖也想准时出道,抛开那些热爱、梦想不谈,至少出道后,他手头能宽裕一些,这对他很重要。 “你不担心吗?”金暖问。 仔细想来,今天最淡定的还是楚痕,说话办事都没带个人情绪。 “不是不担心。只是与其担心,不如想办法解决。但凡能解决的,都不需要担心。” “你心态真好。”这可能就是大一岁的优势? 歌听得不专心,金暖索性关了平板:“我之前去录音的时候遇到过伏未,当时对他的印象就不太好。” “你怎么没提?” “我刚来,你们之前是一个团的,我猜你们关系应该挺好,我就算不爽,也不能说你们朋友的坏话吧?”但今天看来,他们的关系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好。 “你想多了。我们与他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楚痕说。 “我有点好奇,为什么团里就他单飞了?”金暖对这个圈子不够了解,而根据他浅薄的经验,一般都是成团后活动一段时间,才会因为各种原因选择解散单飞或者单飞不解散。这出道前就退团单飞了,那必然是有更强的实力适合单飞。可恕他直言,伏未的歌并没让他觉得这个人有绝对的实力单飞,而影视上的成绩听说也只是占了角色的便宜。 楚痕不爱八卦别人,但考虑到以后出道了,不少了要和伏未打交到,说不定伏未是fr前主唱的事也会被拿出来写新闻,提前让金暖心里有个数也好。 “他是接受了潜规则出道的。”楚痕的语气依旧不带个人情绪。 至此,金暖已经不想再问了。正如楚痕刚刚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不会像小朋友一样认定这个世界非黑即白,他也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只是他不会这样,即便他很穷。 金暖转移了话题,问:“我们住在一起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觉得不方便?” 对于自己的性向,如果楚痕觉得不方便,他也能理解。之所以问,是因为两个人还要住在一起很久,如果有特别让楚痕不舒服的地方,他会注意调整。而且这段时间,楚痕对他很照顾了,他也不能自私地要求楚痕一定要适应他的生活方式。 楚痕微笑说:“没有不方便,挺好。只是你与我们的交流有些少。” 金暖耸耸肩:“我不知道应该聊些什么。”他是个很慢热的人,而且他也没有什么朋友,实在不知道朋友之间到底要聊什么。 楚痕将床头灯调暗:“比如可以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金暖一愣,竟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最后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八卦。” 楚痕笑意渐浓:“说说吧,喜欢什么样的?” 他不是八卦,只是想知道而已。 金暖沉默了一会儿,不是想敷衍,而是在认真思考,可不给力的是,他的思考并未给他有价值的结果:“我也不知道,就长得得好点,合我喜好那种,其他的凭感觉吧。也不能只我喜欢他,他也得喜欢我才算。” “原来你是个颜控。”楚痕又道:“如果遇到了有好感的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把把关。” 金暖不好意思地钻进被子,咕哝着:“困了,睡觉吧。” 楚痕顺着他的意,笑着关了灯。 黑暗中,金暖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这是 金暖第二天一早就被叫醒了,整个人还处于懵逼的状态。 “不是没有练习室吗?起这么早干什么?”金暖翻了个身,想继续睡。昨天他睡得比平时晚一些,这会儿还困着。 楚痕坐到他床边,把他用力往脸上蒙的被子拉下来,说:“已经借到练习室了。” “啊?”金暖瞬间清醒,就好像被罐了一口冰可乐,就算不合时宜,也让人生不起气来,“谁借的?” “我。”楚痕笑着拍了拍他的被子,“起来吧,一会儿吃了早饭就出发。” 金暖眨着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你什么时候借的?” “昨天晚上,但今早才得到回复。已经通知罗哥了,八点他过来接我们。”楚痕说得很淡定,似乎一切早已胸有成竹,只等事成了。 楚痕出去后,金暖又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到底没弄清楚痕哪来那么大的本事,又看了看时间,赶紧爬起来洗漱去了。 练习室定下来,团里的其他人也精神起来,大家乐呵呵地凑在小圆桌前吃早饭,昨天的忧虑就像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不到八点罗朝就到了,人也一扫昨天的闷气,又一副迎接朝阳的积极样子。 “都吃好了咱们就出发吧,早点过去看看环境。”罗朝提议,又唆道:“要带的东西都看看带没带全,别到时候要找又没有。纸巾、充电线、随身药箱都带了吗?” “带了带了。”几个人各自检查着自己的包。 就金暖连个包都没有,什么东西都一股脑塞进兜里,把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衣服撑得更丑了。 罗朝看不过眼,说:“改明儿我给你拿个包来你先用着,这什么都往兜里塞,遇到没兜的衣服你怎么办?” 金暖不在意地说:“这样方便。而且我买衣服会看的,不带兜我不要。” 罗朝无语,转头催着还在收拾包的谢新洋快些。 楚痕拉开自己的包,对金暖道:“放我这儿吧,别一会儿从兜里掉出来找不着了。” 金暖没有拒绝,他也没带多少东西,就是楚痕之前给他的巧克力他还没吃完,这会儿零散地撒进楚痕的包里,也没多少重量。 上了车,一行人要先去拿钥匙。 突然有了练习室的喜悦感平静了些,谢新洋才想起来问:“队长,你从哪儿借的练习室?” 看大家都不清楚的样子,金暖就放心了,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就好。 楚痕平静地说:“苏玺老师的。” “啊”车里一下子炸锅了。 谢新洋:“队长,你怎么办到的?你认识苏玺前辈?” 戚洲:“队长,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苏老师肯借出自己的练习室?你这面子够大的。”罗朝的惊讶完全不比他们这些小年轻少,他一开始以为楚痕借的可能是给练习生培训的私人场馆,一般这种地方但凡隐私性好的,价格实在太高,一开始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方寄没说话,但亮到闪光的眼睛足以说明他现在的兴奋。 同样心里惊讶但没有尖叫的还有金暖苏玺诶,他要去苏玺的练习室了吗?!这这这,他怎么能就这么过去呢?应该先焚香沐浴之后才有资格去的! 提到苏玺,别说是国内乐坛的王炸,在国外也是巨受欢迎。年少成名,十五岁出道,第一首歌就直接爆了,毫不夸张地说,这就是国内乐坛第一人。 这些年,苏玺的发歌频率没有之前高了,但每一首都是年度金曲。除了为自己写哥,苏玺也给别的歌手写过,成绩都很不错,可以说是乐坛名符其实的才子,有实力又有能力。 这几年除了创作和发歌,苏玺还担任过选秀节目的导师,节目反响很炸,能排进年度综艺前三,只不过有苏玺在的地方,练习生们再优秀,也不及苏玺这种顶级歌手万一,对节目组来说,嘉宾的话题远高于练习生,甚至是c位,不知道是喜是忧。 最重要的是,苏玺是金暖的偶像,当初他被罗朝挖掘时,唱的就是苏玺的歌。 “家里的关系,偶然认识的而已。平时没有太多联系,这次是实在没有更好的地方,才试着问了一下。”楚痕说。 苏玺的地方,隐私性高自不用说了,重点是免费给他们用,他们就不用因为费用问题跟公司磨嘴皮子浪费时间了。 “队长真厉害!”谢新洋的马屁立刻拍了起来,管他是隔了几层的关系,能借到大神的练习室,那都是祖上积德! 金暖关注的却是另一个问题:“苏老师会去练习室吗?”他想着能让自己远远地看一眼偶像也行啊。 楚痕转头看向金暖,说:“苏老师人还在国外,不会到练习室来。” “哦。”金暖脸上难掩失望。不过就算见不到偶像,看看偶像的私人练习室也是好的,毕竟也不是每个粉丝都有幸进去看的,不亏! 楚痕笑问:“你喜欢苏老师?” 金暖清了清嗓子,不大好意思说自己是苏玺的粉,试问但凡是粉丝,怎么可能没买过偶像的周边呢?但他就没买过,最多只买过专辑,还是好不容易省下钱买的,谁让他穷呢? “没有人不喜欢苏老师吧?”金暖干巴巴地说。 楚痕点头:“也是。” 若问现在的偶像也好,歌手也好,最喜欢的歌手或者音乐人是谁,那苏玺就算不排第一,也一定会有一席之地。曾有业内人士表示,苏玺这样的歌手,以后怕是很难有了。直到今日,这话依然无法反驳。 到了一幢公寓楼下,楚痕打了电话,很快就有人下来送了钥匙。这位不用楚痕介绍,罗朝也见过,是苏玺的助理,之前在业内饭局上遇到过,只是没有交流。 这位助理一点架子都没有,亲切地和他们说用完不需要打扫,每天会有专门的人去收拾。还说苏玺过几天就回来了,但肯定得在家休息几天,不会去练习室,让他们放心用。 罗朝向他道了谢,才又开车前往练习室。 这一路上苏玺自然是他们讨论的重点,一车人热热闹闹的,似乎明天就能像苏玺一样冲出国内,走向世界。 练习室有两层,是由一个老式二层楼改造的。独立的小楼外观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占地面积不大,但应该有的安全设施一样不少。周围的居民楼早已经拆除,现在都建成了商业用楼,围在练习室周围,更增加的隐蔽性。 练习室一楼有待客厅、茶水间和舞蹈室。二楼是音乐室、录音室和休息室。因为都是苏玺自用的,无论桌椅还是床铺,都只能供一人使用。沙发大一些,却也不够坐五个人。好在舞蹈室是真的够大,他们可以坐在地上休息,也不用担心其他人施展不开。 “舞蹈老师已经在路上了,一会儿就到。”罗朝打开窗户通风。这个季节不需要开空调,自然风就很舒服,“我去给你们买些水,你们还有什么想要的,我一起买了。” 苏玺的冰箱里什么饮料都有,还有咖啡机。可他们借地方已经很打扰了,哪好再吃用人家的东西,还是自己买更礼貌一些。 几个人点了咖啡和奶茶,都是为了提精神的。金暖知道公司有额外补助后,也给自己点了奶茶快乐一下。 舞蹈老师到了后,五个人开始进入工作状态,不聊闲话,也不插科打诨,每个人都特别认真。 不管公司在他们练习室这件事上有多不当人,但给他们选的出道曲和请的编舞老师都是非常棒的,对方也十分负责任,有耐心,也让团内的气氛变得更有自信了。 “楚痕和新洋学得很快,而且基本成形了,挺好。阿洲也可以,就是有些动作的角度要再对着镜子找一找。金暖和方寄稍微差一点,你们要是不着急回去的话,团里可以自己教一教,明天上午我再过来看进度。”舞蹈老师说道。 这个进度是在罗朝的意料之中的,他笑道:“行,一会儿吃完晚饭,让楚痕和新洋再指导一下。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舞蹈老师点点头:“你们进度已经很不错了,别太有压力,加油吧。” “好,老师辛苦了。” “你们也辛苦了。” 舞蹈老师一离开,所有人都摊坐到了地上,跳了一天是真的累,就算是楚痕和谢新洋这种天赋选手,也不能一味与体力抗衡。 金暖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自己的进度有些拖后腿了,可有方寄跟他一起,好像又不算个事了。 谢新洋呈“大”字躺在地上,对金暖和方寄道:“你们两个也别发愁,咱们慢慢练就行,时间充裕得很。这次的舞蹈难度不低,咱们把基础动作搞定了,后期调整起来就顺了。” 他是队内的主舞,从小就学舞蹈,悟性肯定比半路出家的高,对一个舞蹈的难度、好坏,也能做出合适的判断。 “嗯。”金暖应了一声,肚子饿得咕噜响,晚饭还没送到,只能老实等着。 楚痕坐起来,从包里拿出金暖的巧克力递给他:“先垫一垫。” 金暖接过巧克力,就这个抬手接的动作都让他的胳膊特别酸,完全不想再抬手撕包装了。 看他半天没动作,楚痕问:“不想吃?” “不是,手酸,抬不动了。” 谢新洋乐道:“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金暖给了他一个白眼:“我行不行不用你说。” 谢新洋啧啧道:“我这不是为你以后的另一半考虑吗?同样是男人,他行你不行,这怎么能行呢?” 住在一个屋檐下这段时间,大家都熟了,没有人再特地在意或者有意避开金暖的“特殊”,就像正常朋友一样,该怎么聊怎么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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