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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看陈珍那态度，别说一年，十年也不行的。何况尚小寒很快十五岁了，没有学校专门先生的引导，觉醒的希望更渺茫了。

&ldo;报病行吗？&rdo;尚小寒无奈地叹口气，&ldo;给我点时间说服母亲，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求先生帮我。&rdo;

&ldo;那、我回去跟前辈商议一下，&rdo;终归是同情心占了上风，先生站起来摸了摸尚小寒的头，&ldo;我去找你三年级的管带先生，有消息了给你回复。&rdo;

&ldo;谢谢！&rdo;尚小寒给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薄薄的门板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尚小寒知道陈珍一定在偷听，若不是法律规定家里的男丁是户主，她可能就冲进来了。

尚小寒拉开门把先生送出去，回到客厅没见着陈珍，倒是尚芸芸堵路站在眼前，七八岁的小丫头还不到他腋窝高，昂着头指着人，&ldo;你是不是要谋夺我的嫁妆去？！&rdo;

&ldo;谁教你说的这个话？&rdo;尚小寒皱起眉头，想去踹陈珍的卧室门，小小的孩子都养坏了。

陈慧尴尬地站在一边，她是这个家的继女，随母再婚之后亲生父亲的家庭还在按年支付少量抚养费。能从尚家得到的是成年前的养育照顾，成年后母亲的贴补，法定能继承的东西、没有。

而尚芸芸不一样，亲父去世，她后半辈子能靠着的人实际是尚小寒，现在这样子……

&ldo;你管我谁教的！&rdo;尚芸芸跺脚。

&ldo;随便你！&rdo;尚小寒用力吐一口气，摔门出去。

事情完全是个死循环，陈珍固然因为他是户主不能动他，他也因为陈珍是长辈监护人不能忤逆。

虽说有法定的财产继承份额，到成年的几年时间里，足够陈珍想办法挪走许多了。

第8章围殴

齐镜声吹着秋风跑了三所学校，没有找到一点儿信息，不过这早在意料之中，并不太沮丧。过了午餐饭点儿了，他就随便在路边找了一家快餐店吃饭。

要是换当年真正的十七岁，这种路边小店他是绝对不会进去的。如今却觉得坐在午后阳光下的窗边吃饭还不错，菜里油太厚佐料太多也算不得什么大毛病。

&ldo;要是有能量矿石，我醒着的时间就可以延长了。&rdo;脑子里的声音隔了一天之后又响起来。

&ldo;普通的能量矿石就行吗？&rdo;那两仓库模型玩具，还是能换一些的。

&ldo;纯度高的能量石太贵了，一般的左右有限，不论如何，总比没有好，&rdo;声音顿了顿，&ldo;你把我从衣领里拿出来，让我看看外面的阳光啊，有恒星的光芒比吸收游离能量因子快多了。&rdo;

&ldo;这种坠子露在外面有点儿奇怪。&rdo;齐镜声看了看周围，把玉坠从衣领里拽出来。

如果不是昨天确定这家伙是人工智能，它这么&ldo;我&rdo;啊&ldo;你&rdo;的，他是怎么都觉得可能坠子里是个跟自己曾经一样的精神体。

&ldo;你有名字吗？&rdo;

玉坠在阳光下不易觉察地改变了亮度，声音很兴奋，&ldo;木有啊，你给我起一个呗，窝只有出厂编号，h-s-009。&rdo;

&ldo;呃，叫小九？&rdo;太像真人了，齐镜声忍不住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有种要防窥视的冲动。

声音发出一声响亮的咂嘴声，&ldo;真是太没创意了，啧，好在我编号真有个九，就叫小九吧，好歹不能忘本。&rdo;这一会儿功夫它完成了内部调试，可以观察周围的环境了，立刻惊诧起来，&ldo;你这是在哪里？除了书院都是很危险的好不好？&rdo;

齐镜声把自己预备找尚小寒的计划讲了一遍，补充道：&ldo;等我成年，拿到个人账号，才能有足够的钱去找侦探社，目前只能用这样的笨办法了。&rdo;

小九在他脑内受不了地嚎叫，&ldo;你就这么迫不及待？&rdo;

&ldo;如果有可能，一秒钟我都不想等。&rdo;齐镜声把碗盘推开，招呼店家再送一壶茶和一个果盘，头有些晕，必须休息一下。

小九无语的在午后的阳光里几乎要把羊脂玉的设定改成玻璃种，&ldo;……你就没想过问问我？&rdo;好歹人家算个金手指有木有！

齐镜声一愣，&ldo;你不是说只能当记事本……&rdo;

&ldo;你这是对我的侮辱！&rdo;小九的童声瞬间高了八度，&ldo;好歹我是来自更高科技位面的东西。&rdo;

&ldo;好好好，你说说，你能怎么帮我？&rdo;齐镜声喝一口茶，慢慢趴下，玻璃窗后的阳光太暖，汹涌疲惫的要把人淹没。

&ldo;两步，&rdo;小九自豪地宣布，&ldo;首先给我足够的能量石，然后按我的要求做一根转接线插进随便哪个能量终端，我记得你们这里的户口登记是联网的吧？&rdo;古董一样的防御网络，侵入跟开自己后院的门一样简单。

&ldo;……就、这么简单？&rdo;齐镜声猛然坐直。

&ldo;就这么简单！&rdo;

齐镜声当即站起来结账，&ldo;我去换钱给你买能量石，市面上只有民用的低纯度能量石流通，委屈你凑活下。&rdo;

&ldo;纯度低用量就大，对我来说没差别。&rdo;小九得意洋洋。

齐镜声从小餐馆出来骑上小车子径直去西城区，那边的大批发市场要比北部专供世家的便宜且不会遇到熟人。

尚小寒从家里出来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一会儿，又往批发市场过去，那边的铺子多，看能不能找个摆货、收银之类的工作，刷盘子配菜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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