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就算这个人类说了自己的理由,但濮落其实还是不太懂。
他们这些神兽的寿命太过于漫长,一旦一个种族的生命够长,那他们的感情变得淡薄也是一种必然。
他有很多兄弟、亲族,但除了和他一起长大的三哥,濮落和别的兄弟都淡淡的,虽然兄弟们靠着遗传自老爹的强悍生命力至今没有减员,但是如果少了哪个,他们会复仇、会遗憾,但不会太过于难过。
濮落相信他如果死了,他的兄弟们也是这个态度。
因为他们的一生会经历太多太多,一切在他们这儿都会很快变成过眼云烟,不过于在意、不过于留恋,是长生种的自我保护方式。
濮落上次醒来时候遇到的是人类,这次入的是人间,但等他回头去睡一觉,下一次打交道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说不定就是白羽鸡。
这群家伙的祖宗也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世界主宰,算是根正苗红,它们又那么好吃……啊不是,献祭了自己喂饱了世间许多的肉食类动物,积累了不少功德,长久下去,下一纪元得到了天道庇佑也不是不可能。
世界本身就是一个绞杀场,活着当然好,但死亡也是很正常的循环。
这个世界似乎唯有人类,是那么积极且挣扎着自我拯救,并且还会去拯救别的物种的存在,这难道就是为什么天道会选择他们的原因吗?
好矛盾,真的好矛盾。
濮落微微歪头,少年人微湿的黑发半遮在眼前,挡住了他比起寻常亚洲人来说黑得有些过分的瞳仁以及眼眸中那迥异于常人的眸光。
“铃铃铃——”
轰然作响的是前台的电话铃,它的叫声如此尖锐,就像是炸开的地雷一般打破了这一室的沉寂。
而这里唯一能接电话的人正在给刀疤做检查,还没出来,等了等,见黎护士似乎没有听到铃声出来后,三位客人面面相觑了下,最终在一声比一声急促的铃声中,陈菲站了起来。
她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后接起了电话:“你好,医生护士都不在,稍等一下我去叫他们……”
“是冬冬妈妈吗?”一个对她来说很熟悉的声音想起,陈菲面上的表情一凝,目光转向了还亮着灯的手术室,有些不可思议地喊道:“陈院长?”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陈菲的表情逐渐严肃,她努力深呼吸调整情绪,但最后说话的声音还是带上了哭腔:“我知道了,我尽快联系人。”
挂了电话后,她猛地转向了自己的丈夫:“老张,陈院长说冬冬出血量有些大,可能要输血,让我们尽快联系之前献过血的那条狗。”
“可是上次给冬冬输血的狗是来旅游的,正好遇上了帮忙而已,而且今天是这个天气,就算它们愿意来也得好几个小时,不一定赶得上!”
男人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在妻子已经濒临崩溃的时候他必须要保持理智。
“这样,你先在群里发个求助帖,有偿求血,多找几条,预防配不上,不管配不配,只要肯来,咱们都给200营养费和来回车钱,配上了另外给一千,我这边问问我同事,我有几个同事养了大狗,看他们能不能帮忙。”
只是一个电话,一个短短的消息,方才平和的气氛就被打破,这一对男女分开两边互不影响,却在一起为了一条生命争出一条活路。
而就在此刻,诊室的大门打开,一条白色的身影如同利箭一样蹿出,停在了濮落的背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刀疤汪发出了一连串的咆哮。
而它咆哮的对象正捏着纸巾从室内快步走出:“你跑什么,还没好呢,这是所有修狗都要经历的,别害羞啊!”
“嗷呜嗷呜。”一向寡言的刀疤这次也有些忍不住了,它站在濮落的身边,似乎是在用用堪比跑车引擎般的喉音发泄自己的不满。
不,不是似乎。
听懂一连串狗狗骂声的濮落很清楚那确实就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沉稳的刀疤露出了这么不淡定的表情,所以你是经历了什么?
不是就是去抽个血吗?
刀疤细细的尾巴用力一拍地面,满眼屈辱。
如果只是抽血的话当然没有问题,曾经在医院接受过治疗的刀疤就连被捅菊花测肛温和采样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但是如今他面对到的实在是太破廉耻了!
“这是它的病理报告,基本上都很健康,肾脏的指标有些偏高,估计是经常吃高盐高油的食物,回去后主食改为狗粮就好了。”
小黎护士一边将报告书递给濮落一边说,她的语速很快,吐字却很清晰:“犬瘟、细小、冠状都没查出来,就是有些寄生虫和耳螨。”
“寄生虫吃药就行,你可以买XX牌的,那个药也能控制耳螨,另外就是保持它耳朵的干爽,我已经把它内耳的毛剃了,这个是为了治疗,等它康复后还是可以留着毛发的,狗狗的耳毛可以有效防御脏东西,非必要不用剃-->>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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