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卡耳塔人几乎什么都有：黄金、丝绸、珠宝……连狗都是在银槽里吃饭。

我们在哈伯尔尼亚，除了面包、葡萄酒和快乐，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rdo;华莱士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依旧谦逊，神情却骄傲得象个国王。

韦林知道在所谓的文明世界里对商人压榨得很厉害，但是不知道居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ldo;象你这样的人多吗？&rdo;韦林隐隐地感觉到这也许是自己可以利用的东西，却一时找不到头绪。

华莱士的脸上满是无奈地说：&ldo;是的，有不少了，主要是从卡耳塔逃出来的农奴，他们几乎被自己的主人逼得没有办法活下来了。

按照哈伯尔尼亚的规矩，他们要为自己找一个主人，就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

还有一些佃农和商人，他们宁愿以奴隶的身份享受自由，也不愿意以自由人的身份被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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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伯尔尼亚，基本上还是保持了部落的形式。

如果有外来人想加入部落，就必须先选择一个人自愿成为他的奴隶，不过实际上是类似于仆人。

奴隶没有权力给自己换主人，但是他可以先和主人商定一个限额，可以是在战场上杀死多少个敌人，或者是上缴多少粮食之类的。

当他达到这个限额，就可以赎回自己，他的主人则会根据这个限额来决定应该给他提供多大的帮助。

这听起来很象是借贷关系，虽然奴隶还需要为自己的主人承担部分劳役，也比在卡耳塔好得多。

按照卡耳塔的法律，农奴不完全属于自己的主人，主人不能随意处死他们，但是他们也没有任何的东西属于自己，就连茅草屋都是主人的财产。

他们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依附于土地的一部分，就象地上长的野草一样。

人们买卖土地的时候，农奴就和土地一起被卖来卖去。

如果某个农奴精于耕作，那么这块土地的价格就可以再高一点，就象是肥沃的土地总是比贫瘠的土地贵一样。

这听起来有点诡异，文明世界对待农奴居然比蛮族更苛刻。

韦林当然不会蠢到相信蛮族本身就是仁慈而爱好和平的，那不过是因为在边境上占不到便宜，掳掠不到多少居民，这才变个方法来增加人口而已。

&ldo;我还是无法……&rdo;韦林正要说话，却被一阵鼓声打断了

&ldo;最好的葡萄酒，来自公爵大人的葡萄园。

&rdo;有人在大声喊叫着，&ldo;只要你尝一尝，就会管不住自己的嘴。

&rdo;

韦林看见几个人走了过来，一个人敲着鼓，其他的人背着酒桶，拿着酒杯。

旁边有商人走了过去，拿起小小的木头杯子，从桶里舀了点葡萄酒出来，一饮而尽。

&ldo;真不愧是公爵大人的葡萄酒，&rdo;商人在问清价格以后又说，&ldo;先给我送两桶过来吧，我想很快就会喝光的。

&rdo;

华莱士对韦林说道：&ldo;您看，既然叫卖葡萄酒的来了，就让我们谈一谈葡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