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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变身之轮回境界 > 第7章（第2页）

&ldo;我说阿纯，你赚老板的印象分可以，可别做间谍呀。&rdo;休息时大说上司坏话的老员工注意到我也在场时经常这么说，大概是因为我不跟他们一起说坏话，只是默默听着的缘故。

有人问过我：&ldo;你就没有一点牢骚？你究竟在想什么，觉得这样下去行吗？&rdo;

我并非没有牢骚，也不是觉得这样挺好，只是一想到自己究竟能做什么，就觉得无力回天，于是日复一日、得过且过。

&ldo;可这样是不行的。&rdo;

听我唐突地来了这么一句，葛西一愣：&ldo;啊？&rdo;

&ldo;说厂里的事呢，总这样下去还是不行。&rdo;

&ldo;你小子说什么哪，人家正说电影呢，怎么一下子又回到前面的话题了？&rdo;葛西苦笑，看似吃了一惊，随即又恢复了认真的表情，&ldo;说得就是，这样不行，越来越离谱。&rdo;

&ldo;咱们不能做点什么吗？&rdo;

&ldo;越级上告？可工厂这么大，都不知道往哪儿告，并且告状得作好被炒的准备。&rdo;

&ldo;斩断万恶的根源固然重要，但我们首先该做的是改变自己，应该争取正当权利。如果因为上头胡作非为，自己就不好好工作，就和他们成了一丘之貉。&rdo;

&ldo;话是没错，可总提不起劲。&rdo;

我摇头：&ldo;这种事不能辩解。&rdo;

&ldo;嗯，也是，辩解不好。&rdo;

&ldo;先团结一致做该做的，然后找合适的机会题我们的要求。&rdo;

&ldo;像工会之类的吗？可咱们的工会是窝囊废。&rdo;

&ldo;他们要是照我说的办，就不会被老板驯服了。&rdo;

&ldo;没错！&rdo;葛西笑过之后好像注意到了什么，&ldo;我说，你小子真的是阿纯？&rdo;

&ldo;别说胡话，不是我是谁？&rdo;

&ldo;简直像在和别人说话，真难相信从你小子嘴里能说出这种话。&rdo;

&ldo;住院后有时间仔细考虑各种事了。回顾过去的自己真是惭愧，不知为什么会那么满足于现状。&rdo;

&ldo;传说中的重新发现自我吗？看来我也得住住院。&rdo;葛西看看表站起来，&ldo;我走了。&rdo;

&ldo;要团结！&rdo;我冲他握拳。

他在门口回头看看，耸耸肩：&ldo;回去跟大伙儿说你小子现在的样子，大概没人会相信。&rdo;

我冲他挤挤眼睛。

当天晚上来了警察。我打开阿惠送的素描本，想着她的笑脸开始落笔时，橘小姐来通知了此事。

&ldo;如果你不愿意，今天可以先让他回去‐‐如果你还没整理好心情的话……&rdo;

她的关心让我高兴，但没等她说完，我就开始摇头：&ldo;的确是不想回忆的事情，但我想自己对此作个了结。请他进来吧。&rdo;

她用一种观察患者精神状态的眼神看着我，理解了似的点点头，消失在门外。

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ldo;请进。&rdo;

随着一声略带沙哑的&ldo;打扰了&rdo;，门开了。进来的男人三十五六岁光景，健壮得像职业棒球手，脸色略黑，轮廓粗犷，他迅速环顾了一下病房，像看什么家具似的把视线停在我身上。

&ldo;我是搜查一科的仓田。&rdo;他递过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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