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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一个轻柔的嗓音,像刚刚哭过一样,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颤音。
&ldo;来吧,往前走进来吧。
有人在想着你们,等着你们。
&rdo;
古亚尔向前探头,让眼睛适应黑暗。
&ldo;请给我们亮光,免得我们走出路径,摔到底下。
&rdo;
那声音断断续续颤抖着说:&ldo;不需要光亮。
你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是路,建造路的人就是如此安排的。
&rdo;
&ldo;不,&rdo;古亚尔说,&ldo;我们想看到主人的容貌。
我们应他的邀请而来,他最起码的待客之道应当就是给我们光亮;应当在我们踏入地下城堡前照亮此地。
须知我们是追寻知识的探求者,是应该给予敬意的访客。
&rdo;
&ldo;啊,知识,知识。
&rdo;那气喘吁吁的嗓音悲伤地回应,&ldo;知识将属于你们,完完全全属于你们‐‐关于诸多奇事的学识;唉,你们应当在知识的浪潮中游弋……&rdo;
古亚尔打断那个悲叹的声音,&ldo;您是馆长吗?我走了几百里格来求见馆长,向他请教。
您就是他吗?&rdo;
&ldo;绝对不是。
我诅咒馆长这名号,称之为悖逆的虚饰。
&rdo;
&ldo;那么您是哪位?&rdo;&ldo;我什么人也不是,什么东西也不是。
我是一个抽象的术语,一段情感,是一团恐惧,一身惊骇的冷汗,是一声尖叫脱口而出时空气的惊颤。
&rdo;
&ldo;您用人的声音说话。
&rdo;
&ldo;为什么不呢?我所说的这些都潜藏在人们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地方。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