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籽在清晨的阳光下是很通透的橘红色,大约是被腌制过,略带一点咸味。与寿司饭一起吃时,饭里恰好到处的醋味将鱼籽的腥气调和,尝起来只觉得鲜美。
沈悦之还说:&ldo;这个鱼籽是罐装的,可能不太新鲜了。不过大晚上的,超市能找到这个也不错了……&rdo;她看着谢青阳,心痒难耐,很想摸一摸对方的脸,或者抱一抱对方。
谢青阳抬头:&ldo;很好吃。&rdo;
沈悦之蓦地回神,低低地笑一笑。
谢青阳说:&ldo;我都觉得,本来想送你的东西,有点拿不出手了……&rdo;她垂下眼,&ldo;你这么用心,可我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的。&rdo;
&ldo;诶?&rdo;沈悦之眨巴着眼看她,眼神有些湿漉漉的,让谢青阳莫名心动。
谢青阳微微一笑:&ldo;好啦,头低下来一点,眼睛闭上。&rdo;
沈悦之乖乖照做,心中既紧张又期待。她感觉到谢青阳的手放在自己的头发上,便有些庆幸自己出门前洗了头。
发顶传来轻微的痒意,先是靠左的一边,然后是靠右的……不知是几秒,还是几个世纪过去,谢青阳轻快地说:&ldo;好啦。&rdo;
沈悦之睁开眼,站直身子,往自己头顶摸去。
&ldo;哎,&rdo;谢青阳按住她的手,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动人的光芒,&ldo;你等一下,不要动,我照给你看。&rdo;
沈悦之被迷得头晕脑胀,意识似乎分裂成两个小人。穿着恶魔装的一个呲着小尖牙,不住撺掇她:&ldo;把谢青阳抱走,抱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你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怎么揉就怎么揉,还可以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嘿嘿嘿。&rdo;
然后就有一个扇着白色翅膀、头顶光圈的小人一巴掌糊到前一个小人脸上,愤愤不平道:&ldo;怎么可以这么对青阳。&rdo;
两个小家伙在沈悦之脑海中争论不休,而在她眼前,谢青阳往旁边走了几步,离开队伍,拿起手机,对准沈悦之。
她说:&ldo;来,笑一下。&rdo;
沈悦之眨一下眼睛,颊上出现两个深深的酒窝。
旁边离得近的几个学生捂着嘴,看着两人的方向,轻轻笑起来。
谢青阳十分镇定,走回自己原本站的位置,把手机递到沈悦之眼前:&ldo;嗯……你喜欢这个吗?不喜欢的话直接告诉我就行,是我太无聊了,会给你别的东西。&rdo;
沈悦之往屏幕上瞄一眼,谢青阳应该是用某个美颜拍照的app照的,照片上带了一层暖色滤镜。自己站在画面最中央,脸颊上还有几道&ldo;羞答答&rdo;的粉色斜线,笑得十分灿烂甜蜜。
而这似乎并不是重点。
她视线上移一些,看着相片里自己头顶的两个耳朵。同时抬起头,在发顶摸了摸。
谢青阳说:&ldo;摘下来吧?&rdo;语气里像是有点紧张和忐忑。
沈悦之&ldo;嗯&rdo;了声,将毛绒耳朵的卡子打开。是深橘色的布制犬耳,做工还算精细,上面的毛柔软而密集。
谢青阳的眼神开始飘忽:&ldo;呃……&rdo;
沈悦之忽然笑一下,抬起手,将耳朵朝眼前少女的发顶卡去。
谢青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加上身高优势,沈悦之轻而易举地得逞。她快速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谢青阳一顿360度猛拍。
&ldo;沈!悦!之!&rdo;谢青阳抬高声调。
被喊名字的人缩在手机后面,笑嘻嘻道:&ldo;来嘛同桌,很可爱的,笑一下?&rdo;
谢青阳深呼吸,勉勉强强勾起嘴角。
沈悦之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眼睛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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