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被几个人死死摁在地上,尽管他奋力挣扎,指甲在光滑的地板扣出喑哑的声音,却都无能为力。看着alpha一步步朝他走近,一瞬之间,只觉得上下颠倒,世界一片混沌,他对他的整个人生都感到绝望,往后的日子都是黯淡无光的,一个认知深刻而直接烙印在他的他再也不能摆脱陈尹年了……陈尹年远远还瞧见beta被压制着还不死心,四肢不断挣动,梗头一般想往外冲,并且还不断叫喊着,不知道还以为把他怎么样了,但是人突然一下子没了声音,整个人没了动作瘫在原地。陈尹年心剧烈一跳,好像预感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连忙拔腿就跑,对着黑衣人呵斥,“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放开!”他大步上前,一把将人抱住了,拍了拍江延的脸颊,人已经半昏迷了,眼神游离得看着他,面色惨白,仿佛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这样的江延把他有点吓到了,beta虽然有些胆小,但身体一直很好,之前还能跑遍全城打工,甚至还有薄薄的腹肌,陈尹年曾经恶作剧在上面留下过烙印,惹得人浑身战栗。“延延?江延?”他试探地叫了几声,beta还只是用那游离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陈尹年从没见过这样的江延,抱着他有些慌乱,上下检查,“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别吓我”接着江延拧着眉慢慢移开了目光,闭上了眼睛,彻底昏迷过去。陈尹年抱着人,有些无措,看着站在一旁的黑衣人,气无处可撒,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医生啊,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来看向这边,”一处窗明几净透亮的室内,穿着白大褂的温柔女士,带着温和的微笑,朝江延伸出手,“这是几?”陈尹年站在远远的一边,是江延所坐的位置看不见的监控死角,江延好像听不见她的话一般,眼睛看向她,又慢慢转动眼珠,移开了目光,亦或者是盯着一处发呆。但只要医生一有任何动作,他就立马抬起头,非常机警地看着周围,但是一尝试跟他沟通,他就又开始走神。比如说现在,女医生手举在那里半天,她放下手拿起桌上的一张卡片,企图跟江延建立一些信任。“江延,现在这里没有任何人,你能告诉我在这张图片你首先能看见什么吗?”江延像是受惊的兔子,听不懂她的话一般,看了一眼,又迅速挪开目光,嘴紧紧抿着,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最后心理医生尝试了各种办法,也没能使江延开口说一句话,一小时的咨询时间很快过去,江延小心翼翼观察着周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女医生无可奈何地走到陈尹年面前,叹了一口气,还是摇头,这已经是来治疗的又是一个你的老情人,关你一辈子都不过分!“延延,我们回家。”但beta好像全然没听见一般,还在愣愣抬头看雪。陈尹年也没怎么在意,想要拉住他的手,要往车的方向走。但江延看了他眼,暗自躲开了他的手,不愿意往前,陈尹年牵了几次,最后沉下脸,不由分说攥住他的手,要把人拽过去,谁知道江延跟受惊的鹿一样,一巴掌拍在了陈尹年的手背上。清脆的一声。beta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害怕地后退了几步,在陈尹年走上来之前,一把抱住了路边的电线杆。大有一副赖在这里的架势。陈尹年看见江延这幅无赖样子,有些哭笑不得,“延延,你到底是失语还是坏掉了脑子。”江延被陈尹年套得很厚,羽绒服,围巾帽子手套,整个人都显得憨态笨拙,只露出一双亮如葡萄籽的眼睛,怯生生的,远远看见就像一头熊在抱着白色的电线杆。beta不说话,只滴溜溜地看着他。陈尹年很快就耐心耗尽,色厉内荏威胁:“延延,三个数,再不松开,本来明天小婉会过来如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江延一下子就放开了柱子,咬住嘴唇含恨看着他,陈尹年大跨阔步上前再次拉住他的手,满意地往前走去。一直到车上,江延都是气鼓鼓的,但是再也没有挣扎过。陈尹年头一次瞧见这样的江延,内心升起一种控制欲,他好像看见了江延的另一个样子,倔强又可爱,像是一只气鼓鼓的河豚。之前的江延在他面前都是沉默的,温吞的,不逼他半棍子打不出一个响。陈尹年怀着恶意,伸手在江延脸上掐了一把,“别气了,快跟老公说说话,老公明天带你去看妹妹。”江延这两年变白了一点,之前是小麦肤色,现在卡白着小脸,被他一掐,脸上就留下一个红痕,吃痛地瞪着他。陈尹年更高兴了。整个回程途中,都在逗弄他。车刚停稳,陈尹年不顾江延的挣扎,把人抱在怀里要下车,梅姨已经在大门口等待了,一看见他,就匆匆跑过来,附身在陈尹年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来干什么?”陈尹年听了,一脸不悦,原本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梅姨毕恭毕敬道:“安二少也没说,已经在大厅等待很久了。”“嗤,”陈尹年冷笑一声,低头瞥向怀里的人,在江延脸上咬了一口,恶狠狠地说:“江延,你气我的该拿什么还,又是一个你的老情人,关你一辈子都不过分”安德烈坐在别墅的大厅之内,环视着周围,古典装修,总体上很雅致,这就是江延跟陈尹年住的地方,内心不禁有些戏谑。他的腿还没有好全,上周在陈家的宴会,陈尹年那厮竟然堂而皇之地把江延拉到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并且公开了江延,算是肯定了他的身份。这是安德烈怎么也想不到的,想他们在这样长大的人,婚姻根本轮不到自己做主,注定会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没想到陈尹年竟然如此大胆直接,而且江延还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本着看热闹的心,安德烈在医院躺了一周就躺不下去了,今晚一来兴趣,就让自家的保镖扶着过来了。他不信陈尹年和江延会长久当初他因为严重的双向情感障碍,在g国读书的时候,差点重伤了在交往的女朋友,被他那负心汉爹直接送到了一家保密级别极高的精神疗养所。也就是在这里,遇见了相似情况的陈尹年。他在这里跟学校一样,靠着外向不羁的性格和玩得一手的好乐器,混得风生水起,跟很多病人甚至是医生,都打成一片;当时的陈尹年却截然相反,孤僻,独来独往,戾气重,穿着病号服,周身都写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近”,几乎每一个主动招惹他的人都要挨一顿拳头。在交流会谈中,病人们在主治医师的住持下,围成一圈交流一周的治疗效果和感受,侧重剖析和表达自己,以达到治疗的效果。每一个病人都在竭力地表达自己,只有到陈尹年的时候,他臭着脸一个字都不说。主治医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白人女性。“尹年,你有什么要忏悔和要祝福的吗?”陈尹年目光一直盯着别处,问到他,目光冷飕飕转回来,“我后悔没有把他关死在地下室。”坐在一旁的安德烈一听,不禁抱臂挑眉,有点意思。最后他动用了自己这几个月在疗养院的关系,才套出来那个叫陈尹年的具体病历。在这个疗养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当安德烈翻看陈尹年的病历过程非法囚禁,beta,狂躁症……更有意思了。最后在几次话题讨论的时候,安德烈主动发言调谑了陈尹年,结果当然是挨了拳头,安德烈虽然平时不着调,但他也是个alpha,两个s级alpha直接打了起来,周围的病人都吓跑了。最后还是动用安保才把两人拉开。安德烈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满脸不屑道:“一个beta都搞不定,打个赌怎么样,等我出去不出一个月,让他变成我的婊子”话还没说完,陈尹年又是一拳揍了上去。最后他被打得眼前一片模糊,不禁放声大笑。自他母亲跟人私奔以后,他初中就跟家教老师搞过,高中到大学靠着家室跟外型,伴侣都不曾断过,从o到a,男的女的都有过,但大多都是枯燥乏味的,过不了多少天就倦了。大多数都能算是和平分手,直到上一个女朋友,在他双向情感障碍处于躁狂时期,疯狂来烦他,甚至说了一些辱骂他活该娘跑爹不疼的话,安德烈直接一个吉他砸了上去。他看着流血满地的前女友,他扔了吉他,试了试鼻息,拨打了急救电话,坐在原地等着。他们都不正常,他太了解陈尹年了,他们都是一样的人。最后打赌他赢了,他一回国就查找信息入住了江延的隔壁,并且持续不断地给陈尹年发送消息,没到两周,江延就会和他打招呼寒暄了。后来江延甚至还向他寻求帮助,主动出逃,简直可笑至极,安德烈一边跟着江延坐上不知名县城的车,一边给陈尹年发消息刺激着他“你的宝贝要和我私奔咯!”配图是江延靠在他肩上睡觉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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