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可云鲤也不会真的让这些大臣捐出自己的身家。她现在手里有钱,只想强硬一点让手底下这群人听话,并不会真的给大家抄家。
可总有些人喜欢想太多。
现任户部尚书是之前的陈太傅推荐上任的官员,自从陈太傅称病离职后,一些保皇派的老将陆陆续续也“自愿”告书,离开了朝堂,唯剩下几个中坚力量还守在朝堂中,尽可能地找存在感。
“你们说,皇上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下朝后,几个中坚力量偷偷聚集,好一顿分析:“陈太傅当初突然称病离朝,会不会也是被皇上警告过什么?”
某个酒楼的顶楼雅间里,疑心病在其中蔓延。
“一定是的。”另一个保皇派的人斩钉截铁:“陈太傅曾经说过,要不余遗力匡扶皇室正统,怎可能将皇上一人留给姓卫的奸佞,自己离开了!定然是他看破了那两人的勾结——”说着,他指了指天上,示意自己说的是谁:“对这个国家绝望了吧。”
户部尚书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本以为那奸佞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可现在看来,皇上还是被蒙蔽得不清啊!”
户部就是管钱的,尚书大人可不认为卫璋把全部身家交给自己——啊不,国库有什么不对。几人围在一起嘀咕了许久,本也就是抒发一下心中的郁郁不得志,可正要散开之时,雅间门被人敲响了。
几位大人瞬间紧张起来,户部尚书用手做了个往下压的姿势,沉声问道:“是谁?”
门外一开始没人说话,几人还以为是敲错了门,正欲松口气,忽听得门外一人笑道:
“刑部中书郎,郑仕泽,向几位大人问好。”
……
大约半个月后,沿湖地区的土坝已经修建好了,提点过的官员们也都听话了许多,老老实实地到处采购好了粮食和药品,将仓库堆得满满的。
云鲤紧绷多日的心弦终于松开了些,她将更多的时间用来遥望远方,时不时长时间望着宫墙外的天空发呆,也不知道是在求老天降雨,还是在求一个不太可能出现的人回来。
又过了几日,叶未央从北疆寄来了密信,说甘薯苗在云国土地上长得不错,已经生根了,宴游甚至调配出来了一种药水,据说可以揠苗助长,让三四个月才能长出的果实能够缩短一半的成熟期。
“化学肥料,可能对人体有害,但大家都快饿死了,也管不了许多了。”
叶未央的书信里依然充斥着云鲤看不懂的话,她笑了笑,继续往下看。
“等到这一批甘薯长出来了,就可以培植更多的苗,粮食就有保障了。”叶未央的书信向来十分白话,从来不管繁文缛节:“我们还要在北疆呆一段时间,等这一批甘薯丰收后,这里就要下雪了,到时候再把新苗带回来移到南方播种才好。”
她说来说去,不是种地就是甘薯,全文没有提到一个姓周的。
云鲤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怅然感,她放下信,直直地抻了个懒腰。
袖子从手臂上滑落,一些伤痕露了出来。好在现在看起来,胳膊上只有旧伤,倒是没有再新添血印了。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可以修复一切痛苦。云鲤扭了扭脖子,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又拆开第二封信。
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对卫璋相关的事情感到任何心痛了,可当她打开第二封密信,看着上面的暗卫密语时,胸口一阵急剧的拉扯,拽的她心脏都要跳出身体了!
是卫璋曾经教过她的密语,是他把自己抱在怀里,手把手、一字一句教会的密语!
云鲤的头皮都炸开了,她速速展开密信,本以为是暗卫找到了卫璋的下落,谁知看完那短短的一行话后,心凉了半截。
这封密信很简单,只有三句话。
“身份已暴露。”
“明日朝堂会发难。”
“是否除之?”
……
九月的第一天,秋风起,京中风云诡谲,人人心思各异,似乎都在筹谋着什么,但一夜过去,终究是风平浪静,无一处异动。
翌日清晨,云鲤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发呆。
唐巧在给她梳头,自从卫璋离开后,便只有她能够接此重任了。
“好了。”将代表皇权的金冕戴到云鲤头上,轻轻扶正,唐巧后退半步,温和道:“时间还早,皇上用了早膳再去吧。”
云鲤没有回答。
唐巧本以为她没有胃口,正要劝着吃两口热乎的垫垫肚子,却听见云鲤问道:“唐姑姑,你说,龙袍如果做成女裙款式,这头发又该如何梳理?”
唐巧一愣,不敢明白她的意思。
云鲤站起身子,低头抚了抚身上的龙袍,自嘲地笑了。
“是朕狭隘了。”她拉开房门,率先走出去:“性别不过是一具身子,和衣服又有什么关系。唐姑姑,将今日的早膳准备得丰富一些,待朕下朝回来,再与你一同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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