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了手上的弯刀,对留在牢狱中的人说:&ldo;如今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rdo;
卢正秋没有回答,他背倚着岩壁,缓缓滑坐在地上,汇集在脚边的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摆,周身的铁链虬枝盘曲,使他看上去好似一棵陷进深潭的枯木。
任兰转身往洞穴出口走去,边走边道:&ldo;我要去看望冬青了,你在这里好好反省吧。&rdo;
听到冬青的名字,牢狱中的人微微抬起头,苍白的脖颈上,喉咙上下翻滚,嘶哑的嗓子发出轻微的声响。
任兰微微回过头,道:&ldo;不必装腔作势了,若是他知道真相,定会恨你入骨。&rdo;
铁栅栏在她身后落下。
她抬手触摸挂满尘埃的栅栏,冰冷的触感令她本能地瑟缩,与此同时,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来。
这牢笼如此坚固,笼中人怕是插上翅膀也难以逃脱。
她抬起头,对等在门口的人道:&ldo;启明,我要去看看冬青的状况。&rdo;
安启明挑眉道:&ldo;师父不是早已派人去过了。&rdo;
&ldo;我知道,但我想亲自看一看他,你能不能……随我一同去?&rdo;
&ldo;啊?&rdo;安启明将疑惑的视线投向她,&ldo;你竟然主动邀请我,莫非今日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rdo;
任兰沉默了片刻,才道:&ldo;你也知道我说话不中听,更不会安慰人,就算见了冬青,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只能拜托你了。&rdo;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视线不由自主地垂向地面,很显然,她并不习惯向旁人寻求帮助,更不用说向这个平素不学无术,混迹度日的同门。
安启明在她肩上轻拍:&ldo;知道啦,区区小事,何必如此郑重,我随你同去便是。&rdo;
卢冬青的房间里一片安静。
青年果真还在床中沉睡,任兰的视线在房间里巡视一周,最后落在桌上。桌上的茶碗里残留着半碗茶汤,此时已经凉透了,她走过去,端起茶碗放在鼻子底下,嗅出几分异样的锈涩,是朱砂的味道。
朱砂是宁神定气的药,然而自身带有毒性,稍稍施用过量便会使人昏沉,看来卢正秋就是靠着这个将冬青留在房间里的。
她放下茶杯,转而用怜惜的目光望着床中的青年。
安启明的态度比她利索许多,快步走到床边,将卢冬青唤醒,后者带着茫然的神色转动眼珠,口中喃喃道,&ldo;师姐,师兄,怎么是你们,师父呢?&rdo;
瞧见冬青茫然的神色,任兰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将师弟拥进怀里,轻拍他的背。
任兰和安启明靠着床边坐下,你一言我一语,将卢正秋背叛的详细经过讲述给他。
末了,任兰拍着他的手,宽慰他道:&ldo;不是你的错,冬青,我们绝不会怪你的。&rdo;
她的话并无半点虚情假意,她甚至带来了朱砂的解药,看着自己的师弟乖乖服下。
卢冬青一直低着头,待到两人将话都说完,才开口道:&ldo;安师兄,你的荷包昨晚是落在医馆里了,我拾到的时候天色已晚,本想今日还给你的,可惜晚了一步。&rdo;
安启明怔了怔,随即摆手道:&ldo;原来如此,是我自己太粗心了,不怪你。&rdo;
卢冬青又俯身在枕边摸索了一阵,取出一枚木雕坠饰,问道:&ldo;这个也是你落下的吧?&rdo;
安启明瞧见首尾相接的玄鸟图案,露出惊讶的神色,很快答道:&ldo;哦,是我闲来的时候用小刀随便雕着玩的,讨个吉利罢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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