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烟也不例外。

她笑的元气满满：&ldo;白象就是江南方言里的&lso;玩&rso;。

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也玩。

&rdo;

尽管全国各地的中学都贴着&ldo;请讲普通话、请写规范字&rdo;的标语，但不论老师还是学生，谁还没个情绪上来，飙一两句方言的时候。

怕就怕在江南方言和普通话相差太大，听不懂的人会有种仿佛在听日语的错觉。

&ldo;呃，大考……大白象，&rdo;靳骞微皱着眉，犹疑地学了声：&ldo;弗考也白象，是这样说的么？&rdo;

&ldo;聪明。

&rdo;

&ldo;但声腔不像，你说话每个字都太清楚了，软一点嘛。

&rdo;

靳骞跟怕沾上什么似的，心有余悸飞快道：&ldo;我软不了。

&rdo;

以前听说江南的姑娘，吴侬软语，柔情似水。

等到越州以后靳骞发现，不只是小姑娘，小伙子也一样，这方言就这样。

比如江余心情好的时候，靳骞跟他说话，他一口一个&ldo;对的&rdo;、&ldo;好的呀&rdo;，听的靳骞真的有点……

吃不消。

&ldo;这有什么的，&rdo;蓝烟眼珠一转，笑盈盈地教学：&ldo;你听我说一遍，很简单的……&rdo;

说完，她就用江南方言把那句话说了遍，然后带着笑，等他开口。

心里甜丝丝的。

就像这样，和他像普通玩伴似的说笑玩闹，就已经很好啦。

可靳骞感觉更……吃不消了。

这句话里每个字音他都知道，但她声腔里那种蚕丝般的轻柔婉转，他学不来。

不不，谁都学不来的。

&ldo;我都说完了，&rdo;蓝烟见他不动，忍不住拍了他一下：&ldo;你别耍赖，快说。

&rdo;

少年清正的脸上薄红更盛，望着她，竟然期期艾艾。

奇妙的是，蓝烟忙缩回手，脸也&ldo;腾&rdo;的一下红了。

这是……心电感应么。

……

南山公园的出口是另一道门。

蓝烟和靳骞出去时，斜阳正挂在桂花树上，洒下一地金色。

因为是旅游景区，南山公园门口的道路全线曝光，私家车都是即停即走的，只有公交车和的士穿行自如。

蓝烟告诉了靳骞她要去市中心，坐24路公交车七站直达，安全又方便。

靳骞不动声色，只是执意站在她身旁，陪她等。

蓝烟拿他也没办法，只能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学校的事，从班级值日生安排，到那节课老师最不应付，最后甚至对起了摸底测试答案。

结果发现，她印象最深、最不确定的几道数学填空，居然都和眼前这位尖子生同学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