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点着这个消息给黑马看,黑马就苦笑着摇了摇头,说:&ldo;关于出现不明飞行物的报道,近来还少吗?&rdo;
而在思绪的渐趋明朗中,黑马和崔婷婷就觉得,关于思想上的烦恼应该不会再有了,接下来,他们主要应考虑的就是如何唤醒人们的觉悟了。尽管这可能是不可能完成的使命,他们尽力而为就是了。可他们并不知道,事情哪能这么简单?
就在他们终于理清了思绪、议论着下步将要做的事情时,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崔婷婷过去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几名警察。
第三十五章殉道
&ldo;这是黑马的家吗?&rdo;一名警察问。
&ldo;是的,你们找他有什么事?&rdo;崔婷婷问。
&ldo;我们是来调查一些情况。&rdo;那名警察说,&ldo;你是他的什么人?&rdo;
&ldo;我是他的女朋友。&rdo;崔婷婷说,同时已隐隐地察觉到了什么,但她毕竟不能阻止警察进去,就让开了身子。
黑马这时也迎了过来,听警察又说明了一下来意,他就吩咐崔婷婷去倒水,又礼貌地对警察让座。
警察们坐下后,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就开门见山地说:&ldo;我注意到了桌上的报纸,看来那篇文章你们已经看过了。&rdo;
黑马坐在了他们对面,点点头:&ldo;是的,看过了,怎么,你们就是为这个来的?&rdo;
&ldo;您先别紧张。&rdo;那个警察说,&ldo;虽然我们是为这个来的,可也只是想调查一些情况。呃,这么说吧,您的大名我们都知道,甚至我们一直认为您是位很正直的作家,应该不会像这篇文章里说的那样想扰乱社会秩序,或当什么教主。不过,我们对你的了解毕竟是表面的嘛,谁都说不清你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所以我们来,是想听听您的真实想法。&rdo;
&ldo;这当然可以,可是我不明白,你们是代表法律的,让你们前来调查我,难道我触犯了什么法律吗?&rdo;黑马问。已经坐到他身边的崔婷婷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ldo;呃,这个,很难说。&rdo;警察犹豫了一下,又想了想,&ldo;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国家的法律很了解,但在《刑法》中有这样一条,是第三百条,这一条说:组织和利用会道门、邪教组织或者利用迷信破坏国家法律、行政法规实施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您先别急,我没有说您已经触犯了这条法律,但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确实想通过你传播的资料建立什么组织,那就涉嫌要触犯这条法律了。&rdo;
黑马冷笑了一下:&ldo;可是我也说假如,假如我原本有那样的想法,可在你们面前我能承认吗?反过来,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你们却来调查,结果会是明摆着的,你们将从我的口里得知,我根本没有那个野心,甚至非常讨厌什么组织,就像我连作协都懒得加入一样,那你们就能绝对相信我说的吗?&rdo;
警察一愣,随后就喃喃道:&ldo;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怎么说,我们就会怎么回复的。&rdo;
&ldo;是走一个过场是吧。&rdo;黑马又冷笑,&ldo;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其实你们的领导也判断,我并不是想干什么坏事,可又担心有个万一,所以就让你们来走个程序,得到了我确实想建立邪教的想法,那我就得去坐牢了;得到我的否认,你们一方面能放点心,另一方面也能对上面交差了,说,我们调查过了,他只是做事没顾忌到后果而已,本质是没有做坏事动机的,甚至还可以说,你们已经把一个阴谋消灭在萌芽状态了。&rdo;
这一番话就把警察说乐了,禁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说:&ldo;高!您真的太高了,让我们无言以对。那好,我们明白了,不过我们还有另一项使命,就是劝告您一下,做什么事,还是应该站在政治的高度,从全局效果上多考虑一下为好。像您这次的举动,稍微上纲上线一下,您就很难避免惹祸上身了。&rdo;
崔婷婷忍不住怒道:&ldo;这还不叫上纲上线?你看这报纸把我们写成什么了?平民百姓就可以这样被抹黑?真是无耻!&rdo;
警察讪笑了一下:&ldo;这个,我们就不能发表什么评论了,不过这样的文章一发出来,力量可是很大的,市内各区、街道办事处、居委会,各学府,都在开始收缴你们散发的东西呢,难道你们没发现?你的博客也被封了。&rdo;
黑马心中一怔,但没有带到表情上,随即心里就涌出了一股悲哀,当然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更多的人。
崔婷婷却淡然地笑了,然后轻轻摇了摇头:&ldo;那好啊,这样我们倒省心了。&rdo;
警察当然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但也不想询问,就起了身说:&ldo;那我们的调查就结束了,非常抱歉占用了您的时间,同时感谢两位的密切配合,那我们就走了,再见。&rdo;
其余几个警察也起了身,对黑马和崔婷婷点点头,然后鱼贯着走出了屋子。黑马和崔婷婷送到门口,关好门后,就无言对视了好长时间,他们都觉到,当初本来是有意识的出击,却在无意识中被卷入了一个迷雾重重的战场。
那唐森呢?他们随即也就想起了这个朋友。本来自首是为了自己得到救赎,如今可倒好,被莫名其妙地说成是&ldo;苦肉计&rdo;了,那他纵然是自首,又怎能再轻易脱身?还有刘云,她今天也该去自首了吧,那会不会被说成是双管齐下的&ldo;苦肉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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