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约也不管他。很快,纪衡约手底下的人来报,说审问过县衙中的仆从,刀疤与野道人三日前离府,早已离开长马县。纪衡约隐隐料到了这个结果,真听到消息时,目光还是冷了下来。纪衡约看季勃源一眼,道:“将县衙中的所有书籍账册收起来,不要遗漏任何一张纸!”“再找县衙的库房与密道,仔细清查刀疤与野道人是否真的走了!”纪衡约严厉的目光扫过众人:“先前攻打土匪窝失利,这次要是再出什么岔子,就都给我滚回家吃自己去!”“是!”区区三十五人的县衙不值得郁徵挂心。这一晚他仍然睡得很好。来,任县丞暂代县令。”伯楹连忙取了印章过来。郁徵微抬下巴,对伯楹道:“任命书你来写。”伯楹听了吩咐,到一旁忙活。他出身官宦世家,笔头功夫比郁徵要好。郁徵只需要等他拟好,修改一下重抄一遍。纪衡约在旁边轻声问:“殿下,要不要趁消息没传出去,我们先把银票给兑了。”“不。”郁徵说道,“从县衙里搜到的银票财物一文别动,到时连告状的折子送到京都中去。”纪衡约:“将季勃源也一道押送过去么?”郁徵直接道:“季勃源不行,这人又狠又狂,就地审判,送菜市场去吧。”县里的刑场就在菜市场,这是上交银子换这个狗官的命的意思了。伯楹与纪衡约齐齐沉默了一下。伯楹轻声道:“直接处决朝廷命官,怕言官要骂郡王府僭越。”郁徵微微一笑,露出细白的牙齿:“京都还能因这一次小小的僭越再贬我不成?”郁徵对纪衡约道:“季勃源不能留,县衙里的男女老少,无论身份,一道审判,快速弄完这事。衡约,这事交给你来办,明天傍晚之前弄完,再迟怕会生出什么变数。”纪衡约领命而去。郁徵来邑涞郡半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接越过朝廷,将朝廷命官斩杀。一时间,朝野震动。许多人都将目光投向这个角落。对此,郁徵丝毫不慌。他堂堂皇子,杀一个贪官算什么?难道朝廷还能因为贪官来问他的罪?至于风评,相信京中不少人都希望看见他风评变差。某种程度而言,作为一个不受宠而又地位尊崇的皇子,他风评越差,人就越安全。季勃源的事告一段落,新县令上任当晚,郁徵又梦到了自己在邑涞郡上课巡视的情景。只是这次,地图上新亮起的是两个县城长马县与蓬定县。郁徵在做梦时还是清醒的,看到这个情景,十分不解。某个地方亮起,一般代表着这个地方被他彻底掌控。蓬定县的县官不是韦洪昌么?长马县的县令是他一手提上来的县丞,想抱紧他的大腿他理解,韦洪昌还跟他有仇,现在是发什么疯?郁徵在梦中仔细观察下面的山河地图,连看了好几遍,新亮起的地图还是包括了长马县和蓬定县。他没看错。这就奇了怪了,难不成韦洪昌被他吓破了胆,决定彻底归顺他,再不与他作对?来客因为梦中的事情实在令人不解,在梦中也保持清醒的郁徵一晚上都在奔走查看两个亮起来的县城的情况。第二天醒来,他眼下一块硕大的青黑,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病美人的风情。伯楹以为郁徵又不舒服,小心扶他起来:“殿下可是有哪里不舒坦?我请竹夫子过来看看?”“不是生病,只是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郁徵靠在他身上,任他帮忙揉捏太阳穴,闭着眼睛说道:“叫人请胡兄过来。”伯楹赶忙差人去请,自个则在一边伺候郁徵洗漱。郁徵慢吞吞地接过他手中滚烫的帕子,对伯楹说道:“府上人手不足,也该补充一批人了。”伯楹:“是,我等会儿便唤牙子过来。”郁徵问:“府里现在有多少银子?”伯楹给出准确的数字:“不算季勃源那份,一共三万七千六百三十八两。”“够用了。”郁徵想了想,说道:“拨五千两出来,长马县与蓬定县各设一个抚幼堂,将街上的乞儿收进去,不拘是哪个县,只要有人投靠就收。”这又是一道出人意料的命令。伯楹转头看郁徵。郁徵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先前没有银子,现在才能着手落实。伯楹轻声道:“殿下心善。”郁徵摇头:“不是心善,只是行使郡王的职责罢了。天气那么冷,不管的话,许多孩子根本没有活路。”伯楹应下,又想起来:“蓬定县也设么?怕韦洪昌会使坏。”说起这个,郁徵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设罢。韦洪昌不会使坏了。”伯楹惊讶:“这人怎么忽然改了想法,难道要弃暗投明?”郁徵:“待会胡兄过来,让他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胡心姝接到命令赶过来。郁徵也没说梦中的情形,只说感觉到县里有异,尤其韦洪昌那边,可能投向了他们郡王府。这是大事,胡心姝直接打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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