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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北门晨风一个人在人群中游来荡去，虽然不时有姑娘向他投来热切的目光，但没有人敢来挑逗他。因为，少女们都看得出，这个英俊的男孩子不是属于她们的，是与她们不同阶层的人。就象洗心玉，也没有一个男孩子敢来挑逗她一样。北门晨风见到她，就跑了过来，说：&ldo;太好了，真有你的，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rdo;

洗心玉得意洋洋地摇着头，为自己的小聪明而得意，又因终能和北门晨风在一起，而兴奋得满脸放光。

这时，他们前面的火堆，男女孩子混杂在一起，大声地唱着由两支古逸诗组成的歌曲：

&ldo;卿云烂兮，纠漫漫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断竹续竹，飞土逐肉。&rdo;

他们反复地吟咏，并围在火堆旁跳舞。那舞姿是很随意的、夸张的、粗犷的，不一定好看，无非是随着歌声的节奏，跨跳张扬。但由于人们都忘情地沉浸在这欢乐中，没有一点做作，也不怕别人笑话，所以完全和这歌声融汇在了一起，因此这舞蹈对人心产生了震撼。洗心玉每次都被这样的舞蹈所吸引，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认为这是最好的舞蹈。她问北门晨风：&ldo;你是见多识广的人，对此不屑一顾吧？&rdo;&ldo;哪里，不，这是另一种舞蹈，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跳法。&rdo;这回答在洗心玉心里产生了共鸣，她不由得就有点痴了。

情侣们偎依在一起，夜色是他们最好的掩护，没有谁会指责他们，也没有谁可以指责的。这是约定俗成天下共识的，是在道德范畴之中的。两两成对的男女进入林中，他们相拥相携，在这样经济不发达因生存而相互隔绝的较原始的农耕时代，男女青年常常以这样的方式来求得配偶。也只有在这样的聚会中，他们才能跨越地域见到异地的异性，也往往是在这样的聚会中，他们才能找到没有血缘关系的伴侣，而和他们私定终身。为了子孙后代的繁衍，人们禁止近缘结合，家中的长者都鼓励自己的儿女去参加这样的聚会，来给自己的家族带来新的血液。因而即使是超出了道德的范畴，比如野合，也不至于遭到责备。这种非道德正是最具人性的展示，当然，也会派生出许多始乱终弃者，水性扬花者和弃妇，带来一些悲剧和遗憾。

洗心玉和北门晨风站在一起，象一对恋人，不会有人关注到他们。他们并不参加到这狂欢的人群中去，也没有意识到或者根本不去意识到他们的行为已经超越了友谊的范畴。他们的爱还很朦胧，尤其是洗心玉。看着北门晨风象神一样英俊的面容和身段，感触着他那富有思想的语言，看到许多女孩子投来的羡慕目光，这就是满足和骄傲。

一个少女在唱《齐风•；猗嗟》：

&ldo;猗嗟昌兮，欣而长兮。抑若扬兮，美目扬兮。巧趋跄兮，射则臧兮……&rdo;

（啊，真了不起，高高的个子。饱满的前庭，顾盼自如的眼睛。行动又敏捷，射箭的样子真美）

洗心玉听着这歌声，问北门晨风：&ldo;你没看到支可天吗？&rdo;

&ldo;问他干什么？&rdo;北门晨风已有些不大愿意提到支可天了。

洗心玉也知道这肯定是支可天不好。

北门晨风想：鬼才知道他在哪里？说不定……。他没再往下想下去，看了看洗心玉。在朦胧的月色下，洗心玉显得晶莹圣洁。在这样的女孩子面前，心灵是会变得洁净的，他不能在她面前去想支可天在干的事。觉得就是这种思想也是一种亵渎。

这时辛琪那方向响起了一片喧哗，他们循着声浪望去。只见在那朦胧的月色下，一群少女正在抢一个花球，场面很热闹。一些人跑了过去，北门晨风正想叫洗心玉一同过去，但洗心玉忌讳辛琪，便说：&ldo;那有什么好看的，她们在抢花球呢&rdo;。北门晨风当时还有些奇怪，他知道小玉虽然喜静，却也不排斥热闹。今天却不知为什么，还以为她只是想静静地站在局外象自己一样去看待一切……。这样一想，就有些意绪难平。洗心玉似乎也感觉到了北门晨风的思绪，但又不便明说。正为难间，身旁一个火堆旁的一个男孩子，因那边的热闹抢了这边的风头，心有不甘。提议道：&ldo;我们不妨也来玩个什么，把她们压下去。&rdo;另一个男孩子问：&ldo;玩个什么呢？&rdo;&ldo;击壤，怎么样？&rdo;

这一提议立即获得了男孩子的同意。一个人先拿了一块柴薪当壤，在火堆那边竖起。众男孩子站在十来步远，用木柴当壤去击。这立即解了洗心玉的围，她立即说：&ldo;我们来看击壤。&rdo;

击壤这游戏女孩子不喜欢，一种游戏假如少了异性，似乎就是一种缺失。男孩子打了好几圈，依然热闹不起来。辛琪那方向的抢花球，声浪却一浪高过一浪，把更多的人吸引到那边去。

这令这边越发没了情趣，其实这也是一种竞争，众男孩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还是那男孩想了想说：&ldo;这不好玩，不如换个别的？&rdo;

&ldo;换什么？&rdo;有人问。

&ldo;换个嘛‐‐，对了，我们不妨玩个新鲜的。&rdo;

&ldo;怎么个新鲜法？&rdo;几个女孩子围了上来。

&ldo;我们男的为一方，你们女的为一方，拿一个小东西藏在手里，让对方来猜，看那东西在谁手里？猜着了，算嬴一次；猜不着，就输一次，输三次就罚给对方当&ldo;老婆&rdo;或当&ldo;老公&rdo;，这样好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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