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陆已专心看书,坐在另一边的赵宜安,轻轻俯下身,又趴回了桌上。
写了几个字,赵陆的声音便响起:&ldo;都下去。&rdo;
金公公应是,领着两个宫女,退出了暖阁。
赵宜安习惯了两人独处,她盯着面前的赵陆,一会儿仰头看他的脸,一会儿注视着赵陆手中停停写写的笔。
&ldo;你想写么?&rdo;赵陆忽然问她。
赵宜安慢慢直起身子:&ldo;我不会……&rdo;
赵陆并未看她,写完最后一笔,才抬起头:&ldo;你过来。&rdo;
赵宜安小心踩在地上,提着裙子走到赵陆身边,她轻轻咬唇:&ldo;我要站着吗?&rdo;
这话提醒了赵陆,他搁下笔起身:&ldo;你坐,我站着。&rdo;
赵宜安照着做了,但赵陆没开口,她便不敢碰他的东西。
&ldo;握笔。&rdo;赵陆略倾身,在她耳边说道。
心中&ldo;嗡&rdo;的一下,赵宜安忽然一震。
靠得太近,赵陆启唇吐字,每一个音都像敲在赵宜安的耳朵上。
赵陆也察觉到了,他略退开一点,微微弯下腰:&ldo;先拿笔。&rdo;
声音远了一些,赵宜安松了口气,张开手指,照着赵陆先前的手势,将笔握在了手中。
&ldo;想写什么?&rdo;另取了新纸给她,赵陆一手撑在桌边,一面问道。
赵宜安看着面前被压得平平整整的纸面,小声说:&ldo;名字。&rdo;
赵陆继续问:&ldo;谁的名字?&rdo;
&ldo;我的名字。&rdo;
在赵陆新给的纸上连着写了几十个&ldo;赵宜安&rdo;,大大小小塞满各处,赵宜安乐不思蜀,换了一张又继续写。
她已坐回自己的位置,金公公取了一份新的笔墨给她。
赵陆也坐着,一面看书,一面记下注解。
和他一同坐着的人,常抬手蘸墨,偶尔举起宣纸观赏,余光里影子动个不停。
次数多了,赵陆竟也习以为常,丝毫不受赵宜安的影响。
只是没过多久,赵陆便停笔,抬起头问:&ldo;赵宜安?&rdo;
一直写写画画的赵宜安,此刻握笔悬在半空。她似乎用了十分的力气,手腕轻颤,连指尖都泛出白色。
赵陆忽搁下笔起身,伸手捏住赵宜安的下巴,将她的脸抬高。
只见赵宜安面如白纸,紧闭着眼,嘴唇被她死死咬住,一声不发,似在忍耐。
将她手中的笔抽出,赵陆抬着赵宜安的下巴,正要喊人,赵宜安却忽然咳了一声。
她费力睁开眼睛,抓住了赵陆的手指:&ldo;头疼,吃药。&rdo;
第11章进膳
上一次进暖阁,赵宜安正伏在赵陆膝边熟睡,金公公已是难掩诧异。这一回被叫进来,却换做赵陆起身越过小桌,托住赵宜安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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