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宜安动过的菜肴不多,宫女指出来之后,李太医很快找到来源。
他呈上一只小小的碟子,指着边沿残留的一处粉末道:&ldo;陛下,太后娘娘,就是这个。&rdo;
孙语兰一直注意着各人的动静,这会儿见李太医找出了一个东西,忙抬眼偷看,只是才瞧明白是什么,身子就陡然一颤。
是先前孙妙竹夹的鹅脯。
她急忙望向边上立着的孙妙竹。
孙妙竹竟然真的动手了么?但是她怎么会这么蠢?湖嫔根本连分毫都未伤到,反而依偎在陛下怀里,还让陛下越发紧张宝贝她了。
心中正乱想,赵陆已经开始发火:&ldo;这是谁动过的?站出来!&rdo;
孙妙竹应声跪下,霎时哭了出来:&ldo;陛下明鉴,这是妾身布的菜,只是妾身从未曾有过加害湖嫔的心思啊。&rdo;
赵陆怒喝道:&ldo;谁知你藏了什么恶毒心肠?见朕宠爱湖嫔,便想除掉她,是也不是?&rdo;
孙妙竹仍是哭:&ldo;妾身怎会如此愚笨,在陛下和娘娘眼皮子底下做这事呢?妾身冤枉‐‐&rdo;
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急匆匆问正在分辨的李太医:&ldo;李大人,这是、这是什么毒?&rdo;
李太医先看了赵陆的脸色,而后才道:&ldo;是砒霜。&rdo;
只见孙妙竹浑身一震,忽然间没了声音。
赵陆冷笑:&ldo;怎么?这是证据确凿,没话辩驳了?来人呐,将孙妙竹拿下,即刻打杀!&rdo;
孙太后一听,皱着眉正要阻拦,孙妙竹却又辩白道:&ldo;不、不是,不是如此‐‐&rdo;
见她磕磕绊绊说不明白话,赵陆不耐道:&ldo;不是什么?&rdo;又问,&ldo;你看兰才人作甚?&rdo;
孙妙竹忙摆手,又犹豫道:&ldo;妾身前些日子是向宫女讨要了砒霜,但妾身并未接触,还、还当着兰才人的面,叫翠彤把东西放在了廊下。&rdo;
一直静静立着的翠彤适时跪到了她身边,一同向着赵陆叩拜:&ldo;陛下明鉴,那日兰才人独自来探望妙才人,确实听见妙才人吩咐奴婢,将砒霜放在外头廊下。而且……&rdo;她瞧了一眼孙语兰,&ldo;而且当日离开时,兰才人还在廊下停驻了一会儿。&rdo;
翠彤忽然这样一说,立在边上的孙语兰自然吓了一跳,忙跪到中间:&ldo;陛下明鉴,妾身是清白的。我怎么可能去害湖嫔啊?&rdo;
她不过路过那东西,随意瞧了几眼,怎么就把事情牵扯到她身上来了?
看着孙妙竹垂头不言,孙语兰眼睛里似针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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