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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第1页）

&ldo;今日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rdo;他问道。

焦适之好奇地看着他，似乎觉得皇上问的这个问题很奇怪，&ldo;的确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几个案子他们都能够处理，还不需要我出面。之前您吩咐下来的那两个人已经抓到了，现在正在刑讯，大概明天能出结果。&rdo;

一边听着适之清朗的话语，他伸出一只手对着焦适之，面对着青年的疑惑毫不迟疑。焦适之先是讶然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带着犹豫往前走了几步，迟疑地握住了正德帝的手。整个过程朱厚照都能感觉到适之的视线落到他身上，似乎他有一星半点反应都有可能把他吓跑。

事实上，看到这样子小心翼翼的适之，已经令正德帝的小心思默默地萌动起来了。圈住焦适之的手往身边一拉，正德帝搂着他在旁边坐下，感受着焦适之僵硬得如同一块木板的模样，他一边窃笑着一边说道：&ldo;难道适之今天真的不生气？&rdo;

焦适之终于知道皇上在说哪件事情了，心里一阵好笑，今天的事情的确不麻烦，但是很多很琐碎，令他倒是忘记了早上那场小闹剧，&ldo;皇上，不过是疯言疯语罢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且，我不是已经把这两位侯爷小惩大诫了吗？相比较我的事情，现在他们应该更加恨我吧。&rdo;

正德帝嗤笑了一声，轻声道：&ldo;适之还真是大胆，难道不怕我责罚你吗？&rdo;

焦适之道：&ldo;皇上如此深明大义，我相信您也一定是个愿意牺牲小我之人。&rdo;

朱厚照嗯哼了一声，认真地点头说道：&ldo;我猜也是如此，不过某些小我我不打算牺牲，我下令把他们关上半个月了。&rdo;

焦适之诧异道：&ldo;皇上，这样子太后娘娘会生气的。&rdo;

&ldo;可我已经生气了。&rdo;

不知何时出现在焦适之腹部的手臂把焦适之往朱厚照怀里一带，令他整个人不得不往上坐在了朱厚照的怀里。虽然焦适之的个头比朱厚照稍矮，然而这样的姿势使得他整个人都不得不往上，还真的是第一次从高处眺望了一下正德帝的头颅。

朱厚照抱着一块硬邦邦的木板无奈道：&ldo;适之，就算你觉得不舒服，也不用紧绷得如同现在这幅样子吧？&rdo;焦适之僵硬地把双手放在了膝盖上，强忍住去推开身侧这具火热身躯的欲望，低声说道：&ldo;皇上，我已经在强自忍耐更加令您伤心的反应，还请您不要这么说好吗？&rdo;

焦适之的声线带着无可奈何的绝望之感，令正德帝扑哧一声笑出来，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想法，反倒是把他往怀里搂得更紧，原本焦适之与正德帝之间还隔着那么微弱的距离，焦适之挺直的腰板显然对此助益颇深，然而现在因为正德帝那力道所致，焦适之的背脊完全靠上了正德帝的胸膛，还没等焦适之对这个姿势有任何的评价，炙热的气息贴上了焦适之的脖颈处。

正德帝能够感觉到身前的躯体在僵硬之外，还多了点不明不白的感觉，贴着那温热的肌理轻笑了两声，他闷闷地说道：&ldo;适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越这样僵持下去，我就越有想啃下去的冲动。&rdo;

那因为贴着身体而发闷的声音令焦适之越发不自在了起来，原本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握紧，声音从喉咙口逼出来，&ldo;皇上，不要逗弄我。&rdo;正德帝隐约从里面听到了几分临近底线的声音，这才万分不舍得地抬起头来，把话题转身正事：&ldo;他们两个骂了你，为何不同我说？&rdo;

焦适之道：&ldo;皇上，不过是几句闲言碎语，我真的没有生……&rdo;他骤然停顿下来，想起正德帝的那句话，&ldo;……您别生气。&rdo;原本放在膝盖上的左手轻柔地搭在腰间强硬的手臂上，那几乎是一个很轻柔的安慰了。

正德帝叹了口气，把整张脸都埋在了焦适之背后，嘟哝着说道：&ldo;太后一直想着我能跟张家打好关系，但是张家扶不起来的模样她实际上心里也清楚。她越是逼着我给张家谋利，我便越是不喜欢。或许是当初父皇还在世的时候，父皇一直把她放在掌心宠爱吧。我也不是想说对她做什么，可是父皇能容忍的事情，我没办法一而再再而三当做不知道。&rdo;

&ldo;当初那种温馨的感觉至今一直令我觉得留恋，可太后始终不明白，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年幼需要她保护的稚子，她一厢情愿地停留在过去，用过去的方式保护我，用过去的方式对待我，还真的是……&rdo;后续的话朱厚照没有说出来，焦适之却知道面对太后的他，已经是用尽了全部的忍耐了。

正德帝本来便是个不喜欢被钳制的性格，偏偏张太后一直依着以往的方式对待他，往往有着一种高高在上诱哄他去做事的感觉。孩子幼小的时候如此是常事，可若是长大了，便截然不同了。若是不能意识到这一点，问题还会继续存在。但正是因为此前那十几年如同普通家庭的生活，才造就了如今的正德帝，也令皇室的情感温情脉脉到了极致的地步。若是就此去破坏，正德帝一直于心不忍。

&ldo;可惜在此事上，我不能为皇上分忧了。&rdo;焦适之轻叹了一声，若是其他的事情还好说，张太后是皇上的母亲，他又是皇上的侍从，这怎么都搭不到一起去，更别说张太后是如此的厌恶他……

&ldo;哈哈，适之别想了，我可怕极了你与太后相遇，保不定某天我还得去救你，那可就太恐怖了，我可不愿意适之受苦。&rdo;正德帝慡朗地说道，话里的意思令焦适之觉得面上发红，皇上看起来把坤宁宫当成狼虎之地了。

&ldo;皇上，您还要这样抱着我多久，如此不合礼数，还请你快快撒手。&rdo;眼见着正德帝的情绪恢复了正常，却还一直没有放手的意思，焦适之不得不出声劝阻这件事情。虽然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屋门却是没有关上的，虽然豹房的宫人不会随随便便进来，但若是有个万一，便会被看得一清二楚了。

正德帝不舍地在他背上蹭了蹭，&ldo;难得适之有如此乖巧的时候，让我再感受一下。&rdo;

焦适之：&ldo;……都是男人有什么好感受的，皇上快放手！&rdo;他原本放在膝盖上的右手也一起搭在皇上圈着他的手臂上，试图把皇上拉开。感受到了焦适之坚定的拒绝，朱厚照讪讪地放开了焦适之，可怜兮兮地说道：&ldo;适之好绝情。&rdo;

焦适之扶额：&ldo;皇上最近难道看了什么不该看的话本，明明最近事情也不算少，应该没有这样的时间才对吧。&rdo;

正德帝嘿嘿笑了两声，&ldo;戏园子里刚刚排了一出新戏，适之有没有兴趣？&rdo;在除了小曲儿外，他这两年还喜欢上看戏，偶尔悠哉的时候还会去戏园子里晃一晃。焦适之想象了一下当初在焦家感受到的气氛，十分无情地拒绝了，&ldo;皇上，您好好享受吧，我就不必了。&rdo;

这边气氛融融，张太后那边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原本只需要在诏狱呆两天的侯爷们被正德帝上下嘴巴这么一合，硬生生又多待了半个月。半个月后出来整个人都是飘着的，回家躺了四五天后，便再也不提焦适之的事情，连领回来的张远程也是匆匆下葬，再也没有提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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