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秋坡虽称不上高陡,但此刻风势大了,灯笼的光线不够,二人继续往前行找寻时,便越来越难辨别丁曹一路奔逃的方向。何况丁曹迷失神智,在山中狂奔多时,路线凌乱,本就难以捉摸。便是偶然有所发现,一时再分不出是丁曹所留,还是山野间的动物所留。
景知晚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后面,遇到坎坷处行得更加缓慢。
他忽道:&ldo;我从那边山道上去,在坡上那间木屋里等你。你继续寻找,找到线索便跟我会合;找不到时……&rdo;
他抬头看着黑如锅底的天空,苦笑,&ldo;也尽快去跟我会合吧!眼看会有一场大雨,不能怪咱们不尽力。&rdo;
第一卷灵鹤髓(七十)
阿原怔了怔,再不想他说&ldo;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rdo;之类的刻薄话,用尚能活动的右手胡乱拧着衣角的水,说道:&ldo;横竖都在火边,穿在身上更容易干些。&rdo;
景知晚从衣摆处撕出两根布条,一声不响地站起,在两人间悬起一条绳索,再将二人的蓑衣甩了甩水搭上去,便成了一道简陋的帘子,勉强可以将二人隔开。然后,他继续坐到火堆边把玩着佛珠,懒洋洋道:&ldo;捂出病来又该说我坑你。脱了,没人看你……也没什么好看的。&rdo;
于是,阿原又被他恶毒地刻薄了一回。
若不是隔着蓑衣,阿原很想伸出爪子,像泼妇般在他清俊的脸庞抓上几道血痕,才能稍稍解气。
但既然他早已知晓她身份,又这么说了,她还扭扭捏捏未免太矫情,遂解了发髻,拧了拧水散开晾着,再将外袍脱了慢慢烘着。
外袍内尚穿有中衣,虽被雨水淋得沾在肌肤上,难以蔽体,但质地柔薄,到底易干许多。
景知晚瞅她一眼,又递过去两颗丸药。
阿原接过,&ldo;解毒的?&rdo;
&ldo;没有解毒药。不过可以固本培养,利于恢复体力。&rdo;景知晚说着,自己亦服了两颗。
阿原透过蓑衣破败处看着他,忽问:&ldo;你什么病?&rdo;
&ldo;嗯?&rdo;
&ldo;没病不会随身带药吧?&rdo;
而且,她看出来了,他连走路都吃力,丢开木棍后更是明显。联系他出门必坐肩舆,她至少敢确定,他有腿疾。
他的面庞一向白得不正常,如今被火焰烘着,便泛出异样的病态红晕。他本就脾气大,如今因救她身体不适,阿原虽发问,却根本没指望他回答。
但景知晚沉默片刻,居然答道:&ldo;是胎里带出的弱疾。我母亲生下我后死去,家人原以为我也活不了。不过药罐子里泡了几年,倒也不比寻常人孱弱多少。&rdo;
阿原服下药,嘀咕道:&ldo;走路都走不动,还说不孱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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