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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平常我借钱是‐‐总是‐‐一分。
顶多一分五。
没有过二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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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呀!
&rdo;华老伯把扇子停住在胸脯上,像打碎一只碗似的脸嘴。
&ldo;这个‐‐这个‐‐叫小弟为难了!
&rdo;
他真万分对不起人。
他很体己地叫别人知道他的家境:为了交情他理该替朋友贴出利钱来,可是多了他也吃不消。
&ldo;那么月利要几分呢?&rdo;唐启昆问。
&ldo;太大了,太大了,简直不成话。
&rdo;
&ldo;那是‐‐?&rdo;
&ldo;唉,他们非七分不可。
&rdo;
&ldo;七分!
&rdo;
世界上所有的声音好像一下子给推落到一个深坑里似的,谁都闭了嘴。
这沉默叫人很难受:静得觉着耳里的嗡嗡地响。
这么挨了十来秒钟,华幼老摆出一副又抱歉又谨慎的神气‐‐诉说着他自己的苦衷。
他能够来往的只是几冢钱庄。
唉,他们实在也紧得很。
放款子‐‐连田契作抵都不敢放:他们知道近来的田不值钱,收在手里是个呆东西。
&ldo;而况‐‐如今快到端节了。
他们只指望收回来。
这回子叫他们放,那‐‐那‐‐利钱之所以重,实在是这样一个道理。
……这样子罢,二先生,节后再借,嗯?如何?&rdo;
唐季樵把脸皱了起来,自言自语地插一句嘴:
&ldo;唉,他就是过节不了才借钱的。
搞到这样一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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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大家都不谈起抵押,唐老二觉得轻松了些。
他不大着急地跟姓华的商量利钱的事。
这可弄得华老伯很窘:那位长辈老实想替别人帮忙,可是力量又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