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几乎是撬开了他的嘴,将汤药强灌了进去。却见慕容无风&ldo;哇&rdo;的一声,非旦全部吐了出来,还咯出了一大口鲜血。
赵谢两人看着,全都傻了眼。赵谦和是的道的生意人,自然很少见过这种场面,就是谢停云见了也不免心惊。
两个大夫倒是见怪不怪,用丝布将他胸前的血擦干,又将剩余的药强灌了下去。
这一次他总算吞了下去,却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四个人都愁眉苦脸地看着慕容无风。蔡宣忍不住道:&ldo;他还有气力咳嗽……这是件好事。&rdo;
一直等着慕容无风的咳嗽停止,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四个人才略微松了一口气。只留下陈策在一旁照看。三个人走到隔壁,商量对策。
蔡宣道:&ldo;先生原本就心阴亏损,平日略有些辛苦,都不免要心悸怔忡。哪里还能沾得半点寒气?他为什么会一个人在院子里淋雨?&rdo;
&ldo;我们也是刚刚才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可能与楚姑娘有关。&rdo;赵谦和与谢停云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蔡宣道:&ldo;谁是楚姑娘?&rdo;
赵谦和道:&ldo;就是……唉。你不认识。她住在这里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两天。&rdo;
蔡宣道:&ldo;楚姑娘住在竹梧院里?&rdo;谁都知道竹梧院里,没有慕容无风的同意,是连他的学生都不让进的。
赵谦和清了清嗓子,道:&ldo;这个……其中有些别的情况,不便多说。&rdo;
蔡宣叹了一口气,他原本是个很少叹气的人,道:&ldo;先生现在的情景,还危险得很。我们得商量一下这三个月该怎么办。&rdo;
谢停云惊道:&ldo;你是说,三个月他都好不过来?&rdo;
&ldo;嗯,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至少十天之内他非但很难醒过来,还随时有可能……可能……&rdo;下面的话他觉得不好说,赵谢两人却都已听明白了他的含义。
&ldo;消息自然要封锁。&rdo;赵谦和道。&ldo;不然谷里会乱,外面也会乱。&rdo;
&ldo;外面的事,让郭总管去主持。我们两个守在这里。大夫方面,人手恐怕不够。&rdo;谢停云看了看蔡宣,道。
&ldo;我和陈大夫留在这里,麻烦谢总管把王大夫也叫过来。由我们三个来照料,暂时够了。&rdo;
&ldo;哪个王大夫?&rdo;赵谦和道,谷里谷外一共有三个姓王的大夫。
&ldo;王紫荆。他回江陵省亲去了,只怕刚刚起程。追的话还来得及。&rdo;
&ldo;我去追。&rdo;谢停云一闪身就不见了。
&ldo;吴大夫呢?如果王大夫追不上,吴大夫可不可以?&rdo;赵谦和问道。
蔡宣想了想,道:&ldo;若是别人倒没问题,这可是先生。吴大夫上一次……不是也病了?我怕她看见先生病成这个样子,一定伤心过度,先乱了分寸。&rdo;
&ldo;嗯。就这么办。对外我们只说谷主受了风寒,要休息几个月。去年他也病过,所以这么说也还瞒得过。&rdo;
蔡宣道:&ldo;目前的情况是只要先生能醒过来。他醒得过来,一切都好办。因为他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rdo;
赵谦和点点头:&ldo;我只怕……唉。&rdo;站起来,和蔡宣一起走进卧房。
当下几个人衣不解带地守在慕容无风身旁,一连十一日,慕容无风昏迷如故,非但粒米不进,喝药全需强灌,身子竟全瘦了下去。等到第十二日清晨,他忽然醒了过来。
蔡宣和陈策正在一旁,喜道:&ldo;先生,你……你醒过来了!&rdo;
他的样子不但看上去十分憔悴虚弱,神态竟还有些茫然,醒过来,却好象还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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