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道道鞭子往马匹身上招呼,汗血宝马吃痛,四蹄更加狂乱,牠慌乱之中踩进了宫殿,车子翻倒,将墙上撞出了一个洞来,也让在宫殿服侍的侍女、太监个个尖叫窜逃,这凶星虽美却恶,没人敢近他一步。
纵然少年在宫中已经惹事惯了,但是这是第一次毁坏整的宫殿,宛如地牛翻身般的惨状,简直是叫人摇头,而此殿的主人就是向来与其余皇子无甚深交集的叶青衣。
叶青衣挺直着背,他手里正拿着一本书观看,面对满室的慌乱,他一向面无表情的目光扫向少年。
宝马终于不支倒下,车子整个覆地,少年滚了几滚,滚到了叶青衣的脚底下,就算历经了刚才的重摔,白玉无瑕的肌肤却没有一丝的骯脏。
墙上被车子撞出大洞,冷风从那个破洞灌风进来,殿中有马尸、破车和被撞翻的桌椅床幔,杂乱无序,就像被大风卷过。
奔逃的太监与侍女尖叫声越传越远,独留冷静的叶青衣坐在破殿中,他将手里的书籍轻握,少年就算毁了他的宫殿,不但毫无悔意,还露出向来的乖桀笑靥。
「来玩嘛……」少年撒娇似的道。
「玩什么?」
叶青衣竟也回答了,明明他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他竟然回答了话语,只是他的声音维持一贯的冷寂,听不出温度。
少年唇角绽出纯美的笑颜,就像天真的孩子般,露出稚美的笑脸,跟他出口的恶语简直是云泥之差。
「玩是你死,还是我死的游戏?」
叶青衣没有温度的声音有如风雪所铸。「只要跟你说话,就是我死,不是吗?父王不会容许任何人跟你说话的。」
「嘻嘻嘻……」
少年嘻嘻而笑,叶青衣将手里的书卷往后一拋,他抬起少年冷艳的面容,少年收摄了笑意,眼里渐渐笼罩深不见底的阴沉。
两对同样阴沉黯黑的双眼,蕴藏着好象不懂感情为何物的瞳孔,不需要言语,看望一眼,早就明了对方跟自己一样,都是同样不知感情为何物、无情无心之人。
少年捉住了叶青衣的臂膀,他娇羞的双唇微微张开,在体温中就像着寒一样的抖碎着身子。
「我好冷!」
「我抱着你。」
少年紧搂住叶青衣,他娇声在他耳边道:「你是第一个敢抱我的人呢,连我爹娘都不敢呢。」
他娇滴滴的声音好象要化掉人心,左手却在地面摸索,捉起马车摔坏的一截前端尖锐短木,他抬起手臂,刺向叶青衣的心口,那一刺毫无留情,叶青衣用力扯住他的发丝,他吃痛的喘息,却一边咭声的笑出,越笑越是花枝乱颤。
「让我杀你吧,总比像那个蠢蛋被砍头的好吧?」
叶青衣的回答是更用力扯紧他的发丝,剧痛让少年的泪水顺着眼窝留下,他松开了手掌,木棍滑了下来,从他丝绸的衣物慢慢往下滑动,滑到少年的腿间。
少年撩起了衣衫,露出几乎什么也遮不住的亵裤,雪白的大腿,双腿间的幽密,让人尽览,他舔着红唇道:「我得这里好看吗?」
「好看。」叶青衣一贯的面无表情。
「你不想压在我身上吗?」他挑逗的另一只手攀上叶青衣的臂膀。
「不是现在。」
少年闻言不笑了,他推开叶青衣,整理着衣衫,侧眼望他,幽冷道:「下次再敢碰我,我就真的杀了你。」
「那也要你杀得了我才行。」
少年转身就走,叶青衣喃喃低念,右手的手掌上,环环绕着几丝黑色发丝,隐隐沁出无以名之的致命芳香,这种芳香,只有九五之尊才能拥有。
被丢至身后的书籍,乃是御书房中珍藏的卜筮之书,是现有最旧的版本,也是与所有版本不同的旧书,少年的生辰八字,核对之下,只出现二行字。
「祥兽降生,命格特异之吉瑞福星,千年出一,凡拥有者,必然雄图霸业,位极帝王,王朝千秋万业,永世流长。」
「父王。」
御书房中冷冷清清,窗外寒月映照入内,初秋的气候使得夜晚变得寒冷许多,叶青衣恭敬无语地站在书桌前,从他入内开始,皇上一直批改奏章,直至批改完,才抬起头来询问,这沉寂的等待时间,宛如问刑前的压力。
「听说他撞毁了你的宫殿?」
「是。」
这个「他」,不必多言,就知道是谁。
「已经几天了?」
「大约二日了。」
皇上垂下双目,露出沉思的目光。「已经两天了,你没来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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