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少爷今日来访。」
「华家少爷要来了,大家要好生招待。」
「千万不能失了礼数,那可是未来少奶奶的哥哥,可说是舅爷了。」
「对,少爷吩咐过,要好好招待的。」
仆役七嘴八舌地说了一大段话,只有照顾马匹的牛伯呸了一声,「什么舅爷,八字有一撇了吗?自己的妹妹还没进门,他倒急着住进来享受我们辛家的富贵,也够不要脸面了,这种不要脸面的吃软饭男人,我倒要瞧瞧他长什么样儿。」
「嘘嘘‐‐牛伯,说话小声点,被少爷知晓,可不只是鞭你一顿而已。」
牛伯已经侍奉辛家三代,虽是个仆役,但是仗着年长,又是直肠子个性,说话常常不客气三分,对着一些贼头贼脑的仆役,也常不留情的恶骂,骂得这些仆役不敢嚣张,他比辛家的总管,更像总管的样。
牛伯在地上吐口水。「我有说错吗?华家不过是家境堪称过得去,分明是来买女求荣的,花了一堆的心思,攀上少爷的远房亲人,再来搞个相亲,相亲时还故意让他们两人孤男寡女在一起,这是像话人家的相亲吗?分明是有问题,那是少爷傻了,这种女人没什么好的。」
「牛伯,噤声,别再说了。」
牛伯虽然声音洪亮,说话又常得理不饶人,不过他是个正经的老好人,一些乖巧的仆役若是有了苦衷向他诉苦,没几天他就安排妥当,连总管也得询问他的意见,因此善良的仆役就要他不要再说下去。
若是被少爷知晓他今日的言论,岂是一个惨字可以了得的。
「怕什么,我说的是忠言,是少爷年轻气盛听不下去的。这个华家铁定是很有问题的,不就听说华老爹很嗜赌,不晓得输了多少,才想靠着女儿的美色攀上我们辛家,少爷不可不防啊。」
「够了,牛伯,先去喝口茶吧,别再说这些话了,被少爷听见一句风声,你还在辛家待得下去吗?少爷可不比老爷性子好、心肠软呢。」
总管劝了牛伯两句,他话中有话,牛伯不禁住嘴,嘴里叼念了几句,就再也闭口不谈华家的事了。
他闭口不谈的原因全都在于辛汉宕,辛汉宕幼时就聪颖过人,更是家中唯。可继承家业的独子,辛家老爷把他疼得像宝一样,但是他天资聪明,自然就恃才傲物,到了稍稍年长,可以管理家务后,与自己的爹亲意见相左,他爹也只好顺着他。
后来,辛家产业在辛汉宕手里翻了两倍,他年纪轻轻,原本辛家的财富,就让巴结的人已经数不清,更何况他年少有成,那些巴结的人更多了。
只可惜他没承继辛家老爷的好心肠,他心肠硬如铜铁,辛家老爷死后,他将辛家重新整理,那些他不喜爱、作事不认真的人,都被他赶出去,牛伯因为年老,也差些就被他赶了出去。
若不是总管在辛汉宕耳边说着牛伯的几样好处,辛汉宕早已将这专惹口头是非的老人家给赶出去,只因为他曾当面冲撞了辛家主子无数次,辛老爷可以淡然一笑不在乎,辛汉宕可没这么好的心肠。
「见着华家的少爷,拜托,牛伯,你口上也留情些。」
牛伯嗯哼两声,不作表示,总管也知他的个性刚硬,只好摇头,吩咐其他仆役道:「好好的招待华少爷,别冷落了。」
「是,总管。」仆役应声。
华清泉要进辛家时,不由得犹豫了好几分,他在门口徘徊了好几刻,搓搓手又搓搓脸,随即又抚着自己的左脸,他的脸摸起来平滑,应该已经消肿了吧,不像是被打过吧?
明明知晓自己来找辛汉宕简直是莫名其妙,巧香都还未跟辛汉宕成亲,他就迫不及待想要辛家招待自己,这要是有心人要说得难听点,绝对可以难听至极。
但是他趁着巧香还未嫁进来,这里就是他唯一的活路了。
他已经年满十八,爹娘也已经说得难听,要他在华家自动消失,他苦苦哀求,爹反倒踢了一脚在他脸上骂道:「都养了你十八年,也倒楣倒够了十八年,没一出生就将你掐死,已经算是尽了爹娘的责任了,你还要怎样?想要我们华家倒楣一辈子吗?你快给我滚!」
他被赶了出来,以前被关在家中后院,从未认识他人,他唯一认识的人也只剩辛汉宕,因此他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辛汉宕。
他踏进了门,虽想提高声音,奈何一向小声说话习惯了,他的声音低落下去。「我是华清泉,我来访辛家了。」
门前门房听,瞠大了双眼,随即在他风尘仆仆的脸上,单薄的洗旧衣衫上多看了几眼,「你是华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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