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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黑暗中，何晨光的眼里有东西在闪动。李二牛擦擦眼泪。

&ldo;老黑就在那一天长大了，不再是个新兵蛋子，变得沉默寡言……一等功臣‐‐乖乖！有几个胳膊腿全乎的一等功臣啊？可他对这个军功章没有什么感觉，在撤离阵地的时候，他把它埋在了阵地的土里面……&rdo;

何晨光躺在床上，闭上眼，泪水从他的眼角悄然滑落。黑暗里，他的眼泪慢慢流淌，没人知道。

门外走廊上，老黑默默地站着。眼泪一滴一滴滑过他不再年轻的脸庞，落在了他的军装上。军营外，月光明亮。

12

清晨，新兵们还在酣睡，一声尖厉的哨响划破了营地上空。新兵们一下子翻身起来，动作迅猛地穿衣服。老黑站在门口：&ldo;一分钟时间！&rdo;新兵们加快了动作。老黑看着表：&ldo;为什么你们的动作总是这么慢？&rdo;

障碍场上，全副武装的新兵们疲惫不堪地在跑障碍。老黑拿着高音喇叭：&ldo;以后你们该怎么打仗呢？！难道你们都要去送死吗？！&rdo;李二牛腿一软，摔了下来。老黑拿着喇叭：&ldo;你是不是想第一个死？&rdo;李二牛爬起来，大吼：&ldo;不是，班长！&rdo;

&ldo;那就给我爬上去！&rdo;老黑更大声地吼着。

李二牛拼命地跳上去，继续前进……

训练强度不断地加大，背着石头背囊的新兵们在山路上疲于奔命，老黑在旁边带着他们跑。

&ldo;冲啊‐‐&rdo;新兵们怒吼着，突然加快速度向山顶狂奔。

下午，新兵们在水房洗衣服，统一的制式背心和一排光头。老黑穿着常服站在旁边：&ldo;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核心价值观是什么？&rdo;新兵们一边洗衣服一边高喊：&ldo;忠诚于党，热爱人民，报效国家，献身使命，崇尚荣誉！&rdo;

&ldo;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宗旨是什么？！&rdo;

&ldo;‐‐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rdo;

&ldo;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三大条令是什么？&rdo;

&ldo;‐‐内务条令，纪律条令，队列条令！&rdo;

&ldo;铁拳团的口号是什么？！&rdo;

&ldo;‐‐提高警惕，准备打仗！&rdo;

&ldo;你为自己是铁拳团的兵而自豪吗？！&rdo;

&ldo;是，班长！&rdo;

&ldo;我听不见！&rdo;

&ldo;是，班长！&rdo;新兵们怒吼。

&ldo;你们为什么自豪？！&rdo;

&ldo;‐‐铁拳团！&rdo;新兵们怒吼。

老黑背着手满意地点点头。

13

群山深处，有隐约的枪声在响。she击场上，老兵们穿着07冬训迷彩战术背心正在进行she击训练。新兵们手持自动步枪，整齐地列队。老黑站在队列前，一声令下：&ldo;持枪！&rdo;

刷‐‐新兵们持枪在胸前。

老黑站在他们面前，手持步枪在胸前：&ldo;这是我的枪……&rdo;

新兵们开始宣誓：&ldo;这是我的枪！枪是战士的第二生命！我将用我自己的生命，爱护我的枪！我与我的枪相依为命！世界上有很多枪，但是这支枪是我的！我和我的枪，是忠诚的共和国卫士！一旦有敌入侵，我将用我的枪反击，先敌开火，干净利索地干掉敌人！干掉敌人！干掉敌人！枪和战士的生命是一体，永远在一起！&rdo;

宣誓结束，老黑放下步枪：&ldo;稍息！&rdo;

新兵们持枪跨立，动作统一规范，与刚来时的样子有天壤之别。

&ldo;你们知道张桃芳是谁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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