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页_陆小凤传奇8剑神一笑评价(古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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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现在金七两的样子好像也快要哭出来，被骗的滋昧有时候就好像吃大便‐样，即然已经吃尸去厂，怎么还吐得出来？

哭也不能哭，吐也不能吐，金七两只觉得嘴里又干又臭。

陆小凤很同情的看着他，用一只很温暖的手去拍他的肩。

&ldo;你不必生气，也不必难过，只要你肯说老实话，我一定送你‐张真的红阁。&rdo;

&ldo;如果你真要间我那个女人是谁，你就问错人了：&ldo;金七两说：&ldo;我根本从来不看女人的腿。&rdo;

&ldo;我知道你不看！&rdo;陆小凤说：&ldo;你一向只喜欢看男人。&rdo;

他口气中并没有什么讥嘲之意，在历史上某些时期中，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都是很平常的事。

尤其是在太平盛世，在士大夫那一级的阶层里，这种事更普遍。

金七两的态度忽然变了。

红阁真品并没有让他心动，陆小凤对这种事的看法却感动了他。使得他消除了自卑，也使得他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知己之感。

这种感觉是很难掩饰的，陆小凤当然立刻就看了出来，所以立刻就问：&ldo;我想你一定知道柳乘风这个人？&rdo;

&ldo;我知道。&rdo;金七两说：&ldo;去年他就来了，而且已经死在这里。&rdo;

&ldo;他是怎么死的？&rdo;

&ldo;被人在暗巷中刺杀于刀下。&rdo;

金七两神情忽然变得惨淡：&ldo;那就好像我把田八太爷的孙子刺死在暗巷中‐佯，都是没有来由的事。&rdo;

&ldo;就因为你杀了小小田，所以才会逃到这里来？&rdo;陆小凤问。

&ldo;杀了不该杀也不能杀的人，只有亡命。&rdo;金七两黯然道。&rdo;亡命之徒的日子并不好过，总有一天会被追到的。&rdo;

&ldo;为什么？&rdo;

&ldo;杀人之后，心慌意乱，总难免会留下一些线索。&rdo;金七两说：&ldo;不管你的轻功多高，不管你逃得多快，只要有一点线索，别人就能追到你。&rdo;

&ldo;杀死柳乘风的那个人，留下了什么线索？&rdo;

&ldo;他留下了一把刀。&rdo;金七两说：&ldo;‐把很特别的刀。&rdo;

在江湖人的心目中，刀就是刀，就正如人就是人一样，人都可以杀，刀都可杀人。

人用刀，刀杀人，人被杀，就好像鸡生蛋，蛋生鸡，鸡又生蛋那么自然，也就像是一是一，二是二，三是三那么简单。

江湖人所讲的道理，就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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