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吗，嗯……&rdo;景丛在黑暗里抿嘴。

江次强调：&ldo;嗯。

&rdo;

又东拉西扯着问：&ldo;你跟小五怎么认识的啊?&rdo;

&ldo;有次在校外围观打架，有人拿着钢矬冲过来，就要误伤到他，我就顺手救了他。

&rdo;景丛淡淡描述。

&ldo;有什么能帮到他的地方，记得跟我说，说起来你的处境也不完全稳当，&rdo;江次一板一眼地，&ldo;景丛，再有事情不准再瞒着我，听到没有?&rdo;

景丛庆幸着江次把灯关了，他咬牙，回道：&ldo;听到了。

&rdo;

&ldo;听到就好，再骗我你就等着吧。

&rdo;江次装着恨恨地说。

接着随手搭在景丛肩上，&ldo;那之前在哪个学校读的?&rdo;

&ldo;二中。

&rdo;

本市还挺不错的高中……高中?

&ldo;高中辍学的吗?&rdo;江次带着疑问问道，他只知道景丛是因为先被冤枉，后又爷爷过世，再加上年龄在那儿，但没想到是连大学都没读到。

景丛小幅度调整了下坐姿，不自觉的跟江次挨得更近了点，&ldo;嗯，高二结束后。

那件事后我还可以上学，但是我自己决定不去的。

&rdo;

&ldo;那都有很久了吧，一般高三刚好是办成人典礼的时候……&rdo;江次接着有些讶异，&ldo;小五初中就能收债?&rdo;

这下景丛觉得好笑起来，语气轻快了不少：&ldo;他高二开始的。

在乡下的时候爷爷忘了办入学手续，就晚了好几年，我在二中的时候比大多数同年级人都大了三岁。

&rdo;

江次的眼神浸在夜色里沉了沉，&ldo;所以那时候十九岁……&rdo;

景丛也不管对方看不见，点头答：&ldo;嗯。

&rdo;

房间顿时陷入寂静，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交替着。

不一会儿，江次才又说：&ldo;喜欢看书吗?&rdo;

&ldo;……嗯。

&rdo;景丛回答的声音很小。

&ldo;我也不讨厌，但只是因为以前上学的时候，所知道的就是要多看书，要认真上课听讲。

我觉得听与不听、读与不读都没差，那就按常规的步伐来走吧，&rdo;江次笑了笑，&ldo;后来读研然后留校任教，都是什么摆在面前就做什么，就顺着冥冥中的那个轨迹走。

&rdo;

&ldo;都说活在当下活在当下，真正只能活在当下的时候，说不上比别的好。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