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的,为了做旅行的准备,他们俩的药都放在一起,统一由美和子来保管。&rdo;
[奇]&ldo;哦,那么她是何时何地把药交给您的呢?&rdo;
[书]&ldo;在婚礼开始前的一段时间,大约十一点半吧,地点是新娘的休息室里。&rdo;
&ldo;神林美和子原来把药放在哪儿?&rdo;
&ldo;她的手提包里。&rdo;
新娘专用休息室面积大约有八叠,十一点半的时候,美和子还穿着华丽的婚纱站在镜子前。说实话,我真嫉妒她的美,真想生来就能这么惹人爱。只是,作为穗高诚的新娘我却一点都不羡慕她,反而觉得这将是她不幸的开端。正是因为道路的前方有灰色的乌云若隐若现,而此时的美和子的脸却洋溢着天真无邪,对此全然不知,我不禁为她感到一丝心痛。
那时,美和子平日里穿的衣服和行李都堆放在房间的一角,手提包也在那里。美和子拜托我帮她去取包,我便将其交给了她。
除了我之外,西口绘里也在场。美和子当着我们的面打开包,取出了药瓶和药罐。她将一粒胶囊装入药罐后,交到我跟前说,请交给穗高。我虽然接了过来,但怕放在自己身边会遗失,所以立刻转交给了西口绘里。
不一会儿,大家纷纷离开了新娘休息室,我和西口也走了出来。过了没多久又遇到了骏河直之,所以我吩咐西口绘里将药罐交与他保管。
听了以上陈述,渡边警部尽管不住点头,但同时也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我。
&ldo;为什么不直接交给穗高,而要交给骏河呢?&rdo;
&ldo;因为骏河是负责穗高身边日常事务的贴身秘书,我又不得不呆在神林美和子身边……&rdo;
&ldo;原来如此&rdo;警部看了一眼木村,可能意思是,你一条不漏地记下来哦!
我注意到,警察并没有问我骏河直之是何人,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对骏河进行过了审问,那就应该听说了药片是我们交给他的。即便如此,这个渡边警官却装出一副第一次听说鼻炎药片的表情,我的心情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泄气。
&ldo;请问……&rdo;说到这里,我试图提问,&ldo;那个药有什么不对劲吗?&rdo;
&ldo;不对劲,你指的是?&rdo;警部有些斜视的目光又朝向了我,眼底闪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光芒。
&ldo;穗高是因为那药的缘故才变成那样的吗?&rdo;
&ldo;你是说鼻炎药的缘故吗?&rdo;
&ldo;不,我不是这意思‐‐&rdo;我没有说下去,再次瞅了一眼警察的表情,他们的目光敏锐观察起来,仿佛在说:听听这个女人到底怎么说。他们这么不厌其烦地问了胶囊的事情后,我确定他们一定对胶囊里的成分产生了怀疑。但他们却始终装作不知道,尽可能多套一些对方的话,绝对是为了维持一贯的搜查作风。没法子,我只能遵照他们的方针行事。
&ldo;不,我不是这意思‐‐&rdo;我没有说下去,再次瞅了一眼警察的表情,他们的目光敏锐观察起来,仿佛在说:听听这个女人到底怎么说。他们这么不厌其烦地问了胶囊的事情后,我确定他们一定对胶囊里的成分产生了怀疑。但他们却始终装作不知道,尽可能多套一些对方的话,绝对是为了维持一贯的搜查作风。没法子,我只能遵照他们的方针行事。
&ldo;你们的意思是,穗高吃下的不是鼻炎药吗?&rdo;我问道,&ldo;换句话说,胶囊里装入了毒药一类的东西?&rdo;
&ldo;嚯&rdo;渡部警部嘴巴略微上翘,&ldo;你这个猜想很有趣嘛,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呢?&rdo;
&ldo;因为你们一直纠结于鼻炎药的事啊。&rdo;
警部听了我的话笑了,那是狡猾的笑容。
&ldo;我们只不过想尽可能客观地了解一下穗高在倒地前究竟发生过什么,毕竟目前还不是讨论他是否被下了毒的阶段。&rdo;
既然搜查一课都出动了,那警察绝对是怀疑有他杀的可能性,可我没有说话,这恐怕是他们的一贯的办事风格。
&ldo;雪笹小姐,&rdo;渡边警部郑重其事地说,&ldo;您会这么想,应该是有其他依据的吧?&rdo;
&ldo;依据?&rdo;
&ldo;嗯,或者可以说是猜想。&rdo;
警部边上的年轻刑警摆出猎犬般的紧张架势,一见他此种表情,我便察觉到其实这两个人很想问这个问题。他们一定考虑过我在药片上做文章的可能性。
&ldo;没有,&rdo;我回答,&ldo;并没有你所谓的根据。&rdo;
尽管木村刑事明显露出失望的申请,可渡边警部只是嘴角浮现一丝微笑,点了点头。凭他的经验应该预料到事情并不会如此顺利。
这个后备警部向我询问,最近穗高诚和神林美和子周遭有没有发生过不寻常的事,我回答他,似乎没有什么给我留下印象特别深的事情。这本来是谈到浪冈准子的契机,但我肯定骏河直之应该也对其避而不谈,所以我没吭声。
3
结果,我们一行人被他们审问到将近傍晚5点。即使来宾专用的休息室再大,一旦有总数超过200人坐在里面,绝对会压抑感倍增。连那些顾及到穗高亲戚在场而保持沉默的来客们,都陆陆续续开始发起了牢骚,其中还有些人顶撞警官。男人的怒吼声,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声此起彼伏。要是再晚上半小时解散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暴动。
警察们反复确认完各位今晚的居住之处以及联络方式后,大家终于可以离开酒店了。我本想再去看看美和子的状况,可来到了房间却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去前台一打听,才得知神林兄妹已经回家了,警察是否对他们进行了审讯也不得而知。
我在酒店前坐进一辆出租,对司机说&ldo;去银座。&rdo;
在银座的三越边,我下了车,和光的时针指在了6点零三分。我走进了与三越相隔两栋楼的一家店。一楼是咖啡厅,二楼却是西餐厅,我上了楼。
虽然是休息日的晚餐时间,但店里仍有半数的座位空着。环顾了一下四周,在最靠里的可以俯视到晴海大道的餐桌上,我见到了骏河直之的身影。他虽然怕引起别人注意而脱下了上衣,但白色衬衫配白色领带的装扮,远处看也十分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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