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立刻说：&ldo;昨天晚上的事，虽然通讯设备还没完全恢复，但应旅长第一时间让人发了电报回来，损失了一个营。

&rdo;

田兆年说：&ldo;他什么时候回来？&rdo;

顾长生回答：&ldo;来电说，正在全数返程。

&rdo;

墙壁上挂着日历，田兆年盯着这月的日历出神，后天就是十六号了，他想起什么问道：&ldo;陈晔平人在哪儿？你的人还在他身边吗？&rdo;

顾长生上前一步道：&ldo;刚好一个小时前跟我来电说他们已经回去了，我猜，应该是应旅长也给他通了电话。

&rdo;

田兆年低头看着地板，他沉吟良久，只是叮嘱顾长生说：&ldo;你那里都安排好了吗？可不要再出差错。

&rdo;他回到沙发上。

顾长生低沉一声，说：&ldo;不会，我已经反复检查过我的策略方案，计划精密绝对不会有差错。

而且……而且那次是因为日本特务‐‐&rdo;

顾长生很想为自己解释，可田兆年递给他一个眼神，然后说：&ldo;不要把你的失误怪给别人，这只是对你的无能找借口。

&rdo;

顾长生低着头说：&ldo;对不起……督军。

&rdo;

田兆年挥挥手喝了口茶，然后告诉他：&ldo;那天告诉你的人‐‐顾全大局。

&rdo;

这四个字可谓是意味深长，顾长生的瞳孔瞬间一亮，他啪地站直了说道：&ldo;是，我明白了。

您没事的话，那我先下去了。

&rdo;

田兆年点头让他下去。

顾长生关上门在走廊走着，他心底的石头落下了觉得走路都比以往轻松了不少，他摘下自己的帽子对着自己的脸扇几下，站在大门口的廊下抬头看着被乌云遮挡的太阳。

他忽然嘴角上扬，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

他憋屈，隐隐约约觉得快被督军当成一颗棋子扔掉的时候，好在天可怜见，老天爷没有抛弃他又将机会放在他眼前。

他的眼神又露出从前那般狡黠。

就在三天前，他发展的亲信给他报信，戚建匀和常系督军陆展廷师出同门，而这位陆督军是西南常系军阀头目，此人一直不愿参与各省军阀战争，然而这次他收到戚建匀的电报，电报上指出田兆年这几年做事跋扈嚣张，陆展廷早有耳闻，但他偏是信佛的，讲究的是以和为善，可是眼下师弟向他打来求救的电报，他最后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