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疾觉得此话在理,不过还有一个担忧:&ldo;那时间上来得及否?&rdo;
樊序道:&ldo;那得看是何种问题。&rdo;
弃疾见众人面有乏色,况且再苦坐纵使到天亮也不会有个所以然,便道:&ldo;那明日前往窑炉查看,今日便到此处,众师傅且回去歇息吧。&rdo;
众人起身拱礼:&ldo;唯。&rdo;一一散退。
待众人走后,弃疾才起身,缓缓走出中堂,下得阶梯,月白如玉,月光洒在回纹的半旧地砖上,灰色的地面登时白白一片。弃疾一低头就瞅着了那地砖,眼皮一跳,不想再看。空夜了了,缓缓往宫外走去。宫门外的护卫及马车早已等待多时。出了宫,蹬上马车,众人护卫下往司马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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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天湛蓝干净,清晨的空气分外清新。杜荔阳早早起来,近两日没见弃疾,心下又盘算起逃跑之事。想到那庖厨后门,心中就窃喜不已。
香兰居里的夏兰开了,分外清香,杜荔阳在小院内转了转,门口的护卫把手严格,生怕飞出去一只苍蝇,而侍女雪也一直跟着她,他总找不到什么机会。可机会总是留给聪明人的,她如实想。
&ldo;雪,那日你说庖厨内养了只大黄,甚可爱,如今无趣,可领我一观否?&rdo;
&ldo;公主要看大黄,奴婢带路便是。&rdo;
侍女雪兴高采烈地领着杜荔阳往庖厨而去,身后自然跟着十名护卫。
庖厨内侍者们正忙碌着,忽见一众人鱼贯而入,骇了一跳,皆停了手中的活路。
侍女雪忙解释:&ldo;这位是鄢国公主,未来的司马夫人。&rdo;
众人忙匍匐拜见,杜荔阳赶紧叫他们起来:&ldo;不必多礼,我只来看看,大家自忙自忙的去吧。&rdo;
众人起,可哪敢动一下,从前府内贵人们从未哪个下庖厨的,这位公主还是头一人,众人心下怯怯,却都好奇地不经意打量这公主。
&ldo;你们别杵着了,公主说了,你们自忙去吧。&rdo;侍女雪见大家都不动,方道。
人们这才回神,又做起活来。
&ldo;公主,请随奴婢来,大黄一向调皮,都拴着的。&rdo;她引着杜荔阳往里间屋走去。
那是一处存放干货的小仓库。一只黄色中华田园犬正趴在地上小憩,听到有人来,一个警觉站起来,见是侍女雪,尾巴使劲摇起来,舌头掉在外头,喘着气,整个狗脸像是挂了笑似的。
&ldo;大黄大黄,这是公主,快,作揖!&rdo;侍女雪自己先作了个揖,让大黄学。没想到,大黄果然聪明伶俐,还真的捧起前爪子拜了两拜。
杜荔阳乐开了花:&ldo;这狗狗真听话,等着,我去弄点吃的给它。&rdo;说完,钻出仓库问:&ldo;可有剩下的骨头,拿来一些。&rdo;
厨娘赶紧为她找来昨日啃过的骨头,拿土碗装着,递给她。
杜荔阳喂骨头给大黄,没一会儿,大黄便任由她抚摸,听话得很。杜荔阳很是满意。
等大黄啃了骨头,杜荔阳笑道:&ldo;雪,老是绑着它,它该多难受啊,不如咱们将它放了带着玩?&rdo;
侍女雪欣然,将狗链子解了开。大黄得了自由,还没等侍女雪反应过来,便已拔狗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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