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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罪臣》一场一镜一次!action!”  酒肉愁肠,满堂死士举杯痛饮,无人敢提萧的伤心事。  我举着镜头由大帐扫到萧的背影,他这一身粗布麻衣,远看都不太贴身,最后给到戚戬看萧的那一眼,停下。  “连酌,等下你那条眼神戏收着点。”我握着剧本提醒连酌,“虽然片里没指明戚戬对萧的憧憬到那种地步,但你演得太热切就给别人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懂?”  连酌点头,把身前的道具归整了一遍说:“我调整一下状态。”  我拿着本子退回了监视器旁边。  其实我是知道的,连酌今天和柏潜对戏,过于紧张了。  他和我一样,与柏潜的影迷一样,永远都对柏潜有滤镜。他会下意识把柏潜捧高,而不是将柏潜视为平等的对手戏演员。  这是前辈对后辈的威压。即使柏潜什么也没干,依然存在。  连酌对我举手示意,又偏头用嘴型对着柏潜说了一声抱歉,我打响了场记板:“《罪臣》二场三镜一次!action!”  连酌不安地捏了捏酒杯,旁人以为戚副将要喝酒,忙给他斟上了一盅,待他回过神来时已经躲避不及。  索性,他接过那杯酒,一口饮下。烈酒穿肠而过,他想了很多很多,眼神复杂得像是喝醉了,余光最后的一条缝隙,给了主位上的那个人。  他看起来好孤独。可重权在握,和谁也说不了一句孤独。  连酌抿了抿嘴唇,像是在回味刚才的酒香。可那是外人的想法,不是他戚戬的。  “卡!收!”我把连酌抿唇的那幕倒放着回看了两遍,然后别扭地指着用背影对着镜头的柏潜说,“柏潜,刚才连酌抿嘴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加戏皱眉?”  闻言,柏潜转过身来,在我和连酌身上各自犹豫了片刻,才斟酌着道:“我之前应该提过,连酌的脸,不适合做一些出格的小动作。”  说到这儿,柏潜顿了一下,视线扫过场外的云拂,云拂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有道理你就说,我还能怎么着你?”  我权当没听见云拂又护犊子,但被护的本人听得不舒服,翻脸无情地喝止了云拂:“云姐!”  云拂摊手,烦躁地往后退了退。  柏潜接着说:“你刚才这是回味酒的味道,还是来了做爱的感觉?”  连酌被柏潜说得小脸臊红,但柏潜全然不顾,还继续指点,“你的嘴唇那么薄,只要略微动一下就行了。”  言罢,柏潜转身又坐回了主桌,背对着镜头倚在大氅上玩着酒杯。  而连酌着实被柏潜这两句话搞得心态崩了,穿着厚厚的戏服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见状,我战略性咳嗽了一声,见云拂也背过身了,只好自己上去安抚毛孩子。  我放下剧本,从监视器边上过去,搭着连酌的肩膀让他坐下,拍着他结实的后背意味深长道:“柏潜的意思很浅,别想那么多,他就是一下子嘴上没把门……”  “就只是嘴上没把门吗?”连酌闷声打断我的话,反手握住我的手腕,一脸沉痛道:“可是我刚刚明明看到他眼睛里有火花!”  “你看错了!”我没怎么在意地反驳他,敷衍地又怼了怼他的肩,“可以了吧,我们再来一条。”  连酌按着柏潜的说法又来了一条,效果确实有更好,但我还是不满意。  “如果你做不好这个动作,那我就删了这里算了。”我拿红色的签字笔圈出这个镜头,头也没抬地对连酌说道。  连酌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我就当他默认了。结果我笔尖刚划出一条线,柏潜突然出声叫了一声连酌的名字。  我抬头看过去时已经晚了,就听到柏潜淡淡地对着一脸茫然的连酌说:“现在知道怎么演暗送秋波了吗?眼神干净一点,不然谁都知道你断袖。”  柏潜语出惊人,但连酌出奇地没再有别的反应,只是冲我这边喊道:“导演,我还能再来一条!”  我坐回了监视器的位置,与柏潜隔空对视了一眼,却完全没感受到他眼底的干净。  他倒是很能把眼神戏演得出神入化,那一眼我都以为他要钻进我衣服里看了。  我突然就觉得今天纯子团队这假请得不痛快了!就算没有女主戏份,女主也应该在场观摩对手戏演员的功力的!  -我突然意识到,我为什么抓不住柏潜。  纯子假没多请,中场休息时我已经收到她经纪团队发来的回程消息。  大概是真不敢得罪我背后的资本,她整个团队都对我很客气,万分抱歉地向我单方面保证今天一定是纯子杀青前最后一次请假。  有时候我觉得艺人与经纪公司之前的关系很搞笑,我和云拂的从属关系自不必说,早期连酌对我的态度圈里也不是没有,最令人哑口无言的,就是纯子家了。  她的团队对我毕恭毕敬,如履薄冰;她,信誓旦旦要抢我的人。我寤寐思服了十几年,仍觉得放不下的男人。  “树哥,休息一下吧。给,这是柏老师请剧组喝的咖啡。”一杯黑色的咖啡杯出现在我眼前,打断我神游天外,我伸手接过没有任何商标的咖啡,听连酌解释道,“柏老师在卸妆,所以让我给你拿过来。”  我把咖啡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温度适宜,甜度和奶味控制得刚刚好,“什么时候买的?他身边又没人,谁给他点的单子?”  连酌被我问得瞎掰不了,只好对我从实招来,“不是买的,云姐带了个咖啡机进组,柏老师刚才现做的。我来的时候他还在化妆间为剧组人人能分到一口咖啡努力。”  “胡闹!”我捏紧咖啡杯,一脸厉色,把连酌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连酌像个鹌鹑一样缩在一边,看起来比和柏潜演第一场戏的时候还紧张。  想到他刚才吃的ng,我脸色更不好了。没指望他在戏下和柏潜多交流交流演戏经验,他倒是让柏潜来做免费苦力了?  “你是不是真的看不出来自己的演技几斤几两?才舍得浪费这种天赐的机会让柏潜给你煮咖啡!”我几乎要语无伦次了,手机揣进兜里,叉着手往化妆间边走边教训连酌,“你是差他一口咖啡的事吗?!”  连酌被我骂得委屈,不服气地和我顶嘴,“不用你提醒我自己的演技有多烂,我就想说,那柏潜兴头上来了想煮个咖啡,我还能拦吗?我拦得住吗我!”  “柏潜是你叫的吗?没大没小!”我停了脚步,转身用手肘怼了一下连酌肚子,在他龇牙咧嘴的表情下给他立规矩:“忘了刚才是谁亲身上阵教你演戏了?我不妨给你说明白点,你的角色是柏潜给的,戏是他自愿教的,现在开始你喊他全名一次,我给你删一条戏,你今天使唤他这一次下不为例,还有下回你就别想上我的戏了!”  话头刚砸下,化妆间的门便从里面打开了,柏潜还穿着上场戏的戏服,笑盈盈地看我,“怎么就那么凶了,是我自己也想喝咖啡,就干脆试下手艺,快别骂了,人跟你后头都快哭了。”  柏潜伸手握住我的手心拉我进门,又用另一只手臂抵在连酌肩上,轻哼,“你老板最心软了,别当回事儿。”  顺着柏潜的话题指向,我才发现连酌的头不知什么时候低得很下,似乎连对着我的发旋都在诉说委屈,我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  只是我还没表示什么,里间的云拂就冲着门口喊,“还不进来?有什么好吵的也麻烦诸位关起门来吵ok,给我省点心好吧!”  最先对云拂的话有动作的就是连酌。  他还年轻,没有见过多少风浪,对能保护他的云拂还唯命是从。  我突然就有点羡慕他了。  柏潜把门带上,揽着我坐到云拂占了一角的沙发里,拿起茶几上的紫砂壶就给我来了一杯咖啡,还送到嘴边,道:“来,喝一口,消消气。我也没花多少心思搞一下,别觉得不平衡了。”  柏潜一个词就道出了问题所在。确实,我就是不平衡,才迁怒了连酌。和这几盅咖啡,没多大关系。  柏潜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好,我当然乐意见他兴之所至。我在乎得根本不是咖啡,而是云拂对柏潜的态度。  我与柏潜纠缠这十几年云拂都看在眼里,我知道她一直对柏潜抱有偏见,但我更知道这种由情感出发的偏见还不至于让云拂搞这么大动静。  我就着柏潜的手喝了口咖啡,然后用指尖点了点他的眉心,轻轻舒了一口气,“很好喝,但下次别做了。”  天平一旦倾斜,又岂是费心讨好有用,也不值当。我看向柏潜眼底,心中蓦地一酸。  柏潜不甚在意地回道:“好喝就行,你喜欢就行。”  他的声音轻轻拂过我耳际,我不确定云拂和连酌听没听清楚,但我的指甲几乎要难受地陷进肉里了。  我的柏潜,我隐忍地爱慕了这么多年的人,我多希望他这辈子都不懂“隐忍”二字。  柏潜怎么能不活在光下呢。  “行了,再磨叽下去,今天你们的拍摄进度就要不行了。”  云拂撇了撇嘴,眼神瞥向连酌。  连酌瞬间会意,拉着柏潜的戏服说:“前辈,我对剧本有些地方还没理解透,能麻烦你给我讲讲戏吗?”  连酌今年二十四,第一部主角电影就拿了金棕榈,在同辈中火得一骑绝尘。柏潜大他十岁,已经在影坛经历了数次巅峰,奖项和地位都配得上连酌一句前辈。  可柏潜却笑着回避了这个称呼,“别这么叫我,都叫老了。”  已知,柏潜前两年还受下了这个尊称。  我叹了一口气。  化妆间的门合上了,整个封闭环境只剩我和云拂二人,非常适合谈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是我先发制人的。  “你可能不知道,起初写《罪臣》,我是没有打算用连酌的。”我攥着还有柏潜手心余温的咖啡杯,一字一字钉到云拂心口上,誓要她此刻如我一般血流不止,我说:“是柏潜要用他!早些年你提出要柏潜带连酌进组,我没同意,可他听到了,一直记得现在”  “我还是那句话,柏潜不欠我,不欠任何人,你帮连酌的这一把,我们都该记到心上。”  云拂冷冷地嗤笑一声,“那他零片酬给你演处女作,亲口找你要了一个角色给陷入演技瓶颈期的连酌历练,还在剧组嘴对嘴手把手教他演戏,柏潜是男菩萨吗?”  “要不是知道你们没分,我还以为他是看上连酌了才对他那么上心呢!”  我漫不经心回嘴,“他眼睛又没瞎,怎么可能弃我选连酌,你别污蔑他。”  “我没心思和你瞎贫!”云拂瞪了我一眼,“我也不想管你们的情情爱爱。反正等你这部电影上了院线,什么都瞒不住了。”  “我就最后问你一次,签不签柏潜?”  云拂一直都是一个优秀的经纪人,不,现在该说她是一个明智的管理层。  当人人都不解刚拿了金棕榈的连酌为什么突然重登舞台开劳什子演唱会,一开还是大半年,云拂就已经算到了今天的局面。  柏潜只能有两种选择,要么退圈息影,要么做她手下的兵。  因为有柏潜在娱乐圈一日,连酌就永远都出不了头。  别说两人同框能养活多少精于拉踩的营销号,就是名字,云拂也不敢把连酌的同柏潜挨在一起。那么既然无法超越,就只能另谋出路,所以后面连酌有了一个“三栖艺人”的头衔,且在同期里是绝无仅有的光芒万丈。  云拂多精通带艺人。  “我估计你都还没摸清门道,我今天就放下时间同你说道说道。”云拂翘起个二郎腿倾向我,眸中都是赤裸裸的算计,“你以为为什么柏潜可以轻轻松松答应做你的男主角?星和的人你还记得你上一次见是什么时候吗?柏潜的经纪约一天比一天值钱,人家公司为什么迟迟没出面洽谈工作?你以为乔羽鸿不想赚大钱吗?”  “错!那是因为乔羽鸿左右不了柏潜。柏潜的经纪约挂在星和不假,但即便已经是星和的掌权人,乔羽鸿都没有权限给柏潜安排工作。”云拂眯起眼睛,冷道:“很离谱吧!我也是前段日子听星和一个小艺人说漏了嘴,这才知道原来柏潜现在所有相关业务往来,都还是由郑鸢独裁。郑鸢停任,柏潜的工作也随之喊停了。”  “三年前我一直想不明白郑鸢开媒体发布会的意义,以及柏潜为什么说你没告诉我这就是你的处理方法,这场发布会在公关吸毒丑闻挽救柏潜形象上来说并不是非常必要的。但如果说柏潜演完《没世无闻》、《不求东西南北天下雪》就不再有履行经纪约的义务呢,是不是全都说得通了!”  “乔羽鸿这两年一直放着柏潜不用,舍近求远借助连酌造星,是因为那小艺人说,柏潜早就被星和演艺部除名了!官博说的一年休整期,实际上会无限延长,直到柏潜能从星和离开。”  我低头沉默,又听云拂说道,“我本来是不太信那个小艺人的话,可是你想想你的毕业短片在网络走红那段时日发生的事。那时星和已经快两年没有在公众平台提到柏潜了吧。柏潜被你的性向拖下水,星和却纹丝不动。你觉得不可疑吗?”  “至于柏潜说的处理方法,应该就是第一种弃车保帅。那次的吸毒丑闻,乔羽鸿根本没打算让柏潜翻身,甚至会助力网友一把,把他踩到更万劫不复的地步。”  “为什么?”至此我终于坐不住了,我语带震惊的戾气,“柏潜那时还很挣钱,即将把奥奖收入囊中的状态,星和怎么可能放弃他!”  “有什么为什么?不听话的机器,再赚钱,也要提心吊胆,还不如直接毁了舒坦。如果我没猜错,当年乔羽鸿提出的对策,应该是让柏潜替星和背下骂名隐退,而且很可能是柏潜同意了,这边息影声明都在拟了,郑鸢突然反悔,开了发布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再停任。毕竟,星和用来困住柏潜的筹码,从来不是那份二十年的经纪约,而是郑鸢。郑鸢退了,经纪约视于无物,柏潜就自由了。”  我听得头皮发麻,却找不到话来反驳,因为云拂的逻辑冥冥之中就与当年形成了一个闭环。  那次乔羽鸿出面把柏潜带回国,吸毒丑闻持续发酵,柏潜的国民影响力自网友对他的信任可窥见一二,然而星和却迟迟没有动静,直到一条十八宫格的辟谣微博惹众怒,风向转为逼星和放人。  是那场突兀的、不应该存在的发布会,救了星和。也在无人知晓的动荡里,救了柏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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