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潜“”道:“我被打得那么痛,眼神凶恶点有错吗?” ““凶”和“惊”没有冲突,它们可以表现到一个情绪里。”我避开柏潜的脸,故意向着费三行道:“费导,再来一次吧,我也可以表现得更好。” 柏潜没有再发表意见,费三行也回去重新掌镜了,就剩我和梁萍不尴不尬对面。 这时,费三行用喇叭喊了声:“各就各位,准备重拍!” 我有了往后退的机会,待站到定好的位点,梁萍走前满含深意地瞟了我一眼,笑道:“你还挺稳。” 我抬了抬下巴,回了她一个笑。 这场戏后面又拍了两条,最后到十二点多了费三行才放人。 放饭的间隙我拿手机进了休息室,点开微博才知道柏潜为什么那么笃定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青桐深》官博在整十点发布了现场拍定妆照的花絮。镜头虽不多,只有三十几秒,可用意无人不知。 “还叫前辈吗?” “小孩,打过王者荣耀吗?”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打得菜了。等下再拍,你就想着你-戏里戏外,都是我和他无需宣之于口的默契。 我吃了柏潜的芒果,应了合作的盟约,消除挂碍后他招着手从我房门出去。 芒果的香甜留于唇齿,疲累有了缺口,我却睁眼到凌晨四点半。 最后熬不住睡过去,许久不入梦的棠敏竟又同我叨扰。 梦里的2017年重演了无数次,那个冬天的雪特别大。白色的晶花飘落在枯木桠,别墅内的地暖烘得人发懒,我没档期时往往剧本翻一页能看半个小时。 那天那个点,我】 梦境转场比现实镜头丝滑,时间线拉到公布恋情后两周。我在梦中游离清醒,看到棠敏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伤心欲绝:“竟容,我怀孕了,孩子的父亲不知道是谁。” 一句话形如破竹,拍了整整二十几个小时戏的身体被这一句话彻底压垮。 梦里的我表情看不分明,只能判断是一团黑影。 造梦空间开始坍压,我和棠敏的身形都变得扭曲。从脸到脖颈,又到胸腔,直至只剩一双棠敏抱着的腿。 最后还能看能听的,是棠敏不堪承受,脸贴近我的膝盖恸哭。 “我要打掉这个孩子,竟容,你救救我,我不能要它,我害怕!” 棠敏的眼泪冲过我的记忆点,我从梦中惊醒,呼吸踉跄。 偌大的寂静包围着我,窗帘的缝隙透光,我呆滞着眼踩下床。拉开窗帘一厘,日光爬上天,毁坏的人生仍旧没有回归原位,反而开始了第二天的倒计时。 这一天的开始如此糟糕。但好在,当我神色无常跑到片场时,昨天因为我情绪耽误的人都还在等我。 费三行没有多说什么,见我穿着拖鞋就来了,指挥造型师带我去做妆发。梁萍把我昨天落在这里的剧本给我,说:“云拂昨天收起来了,夜里赶飞机回北京说找不到你,就托我今早给你,还说派给你的助理开工两个小时内就到。” 我僵在原地,从梁萍手里拿过剧本,接着左右都看了一圈。费三行在调试设备,柏潜站在一旁背台词。我哑然失笑,见此我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戏不是我要接的,cp热是资本运营炒作下的产物。我合作了十年的经纪人云拂回北京,我是全剧组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不要想太多,好好拍戏。”梁萍对着我的背影这样说。 当然要好好拍戏,收了钱的,再不顾职业操守可真就是做了立牌坊的婊子。 造型师把我拉进化妆间,做好造型再出来,面前怼来来一个冒冒失失的吕佳。 手上的蛋糕奶油都掉地上了,她还是一点都不含糊地对我点头哈腰:“树老师,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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