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大人果然没实言,第二天一早就带着洛云石到了水师衙门。
&esp;&esp;“我们当兵的都是粗人,哈哈,是恒梧兄的兄弟,就是我老方的兄弟。”泉州水师提督方进,一把大力握住洛云石的手,呆了呆,随即大笑:“看洛老弟这么文弱,本想给个下马威,哈哈哈哈,想不到洛老弟力气还挺大。哈哈哈……。”
&esp;&esp;哪有给人下马威直说的,洛云石真无语,只好笑着说:“老是有人给下马威,练出来了。”
&esp;&esp;方进大笑着拍了拍洛云石的肩膀,“看来,老哥哥这个下马威没给到位啊。摔跤还是射箭,你选。”
&esp;&esp;李大人见一见面就比武,实在有点不合礼数,打圆场道:“老方啊,我兄弟是读书人,不玩这些粗的。”
&esp;&esp;方进眼珠子一转,“那就射箭吧,射箭可是六艺啊,洛老弟不会不行吧?”说着,也不管洛云石同不同意,直接吩咐,“校场里准备下,拿我三石的弓来。”转头问洛云石,“我十岁的时候用过一把一石的弓,绝对是把好弓,一直珍藏至今。今天,就借洛老弟用了。”这边说完又要吩咐亲兵去拿弓。
&esp;&esp;“方大人,刚才还夸在下力气大。不如,方大人用什么,我用什么吧。至于十岁用的弓,传给下一代更合适。”洛云石说的没一丝火气。
&esp;&esp;李大人急了,“云石老弟,别和这个粗人赌气,他就这么个人,每次都是这几招,不理他就行。”
&esp;&esp;“真是你兄弟啊?”方进瞪起眼睛问。
&esp;&esp;“当然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军营这么多人,你和谁比不是比。”
&esp;&esp;“你兄弟比你爽快!”接着,拉起洛云石,“走走走,你说的啊,三石的弓,哈哈哈,拉不开可不能怪我,哈哈哈。”
&esp;&esp;校场里已立了二个人形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兵丁。见方进拉着洛云石出来,都大声起哄。仔细听,好像是说,方将军拉了个豆芽菜……。洛云石看看自己,虽说不胖,但和豆芽菜的距离真不是一般的大,只是方进更粗壮,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非常壮实而已。
&esp;&esp;李恒梧在洛云石耳边悄悄说:“行不行?不行就直接认输,反正和他比,认输也不丢脸。”
&esp;&esp;洛云石也悄悄的说:“小弟可以试试。”
&esp;&esp;边上小校拿了二把弓,交给二人。问方进道:“方将军是比五十步,还是一百步?”
&esp;&esp;方进大声道:“这三石的弓,五十步就太近了。一百步!”说到这里,想起还没问自己的对手,转头问:“一百步,你没问题吧?”
&esp;&esp;洛云石想了想说:“在下好久没射箭了,能不能先试射三箭,然后再比?”
&esp;&esp;方进大方的说:“好,你先试射三箭。”见洛云石下场,在他身后大喊着又补了句,“一百步不行,五十步也可以。”
&esp;&esp;洛云石站到一百步处,拿箭张弓,校场上的兵士都没想到他能拉开三石的弓,原本还吵吵嚷嚷的校场一下静了。
&esp;&esp;一箭射出,洛云石连自己都摇头了,这箭不是射偏的问题,而是在离靶还有三步的地方落下,稳稳的插在地上。校场静了静,立刻嘘声一片。李恒梧喃喃的说:“唉,年青真好……”
&esp;&esp;方进大笑着说,“洛老弟,你能拉开三石的弓已经不错了,还是五十步吧。我们可是要比十箭的。”
&esp;&esp;洛云石自嘲的笑了笑,沉了沉气,再次拿箭张弓。校场又安静了下来,只是,少了刚才严肃的气氛。
&esp;&esp;又是一箭,这次射中了靶子,只是离靶心还有五指的距离。洛云石扁了扁嘴,有些不满意。
&esp;&esp;这次校场虽然还是笑声一片,但已经多了些善意,好像有人说,不错了,毕竟三石的弓。
&esp;&esp;洛云石抚摸了下手中的长弓,又在弓弦上轻轻弹了两下,抬头对方进道:“方大人,我们开始吧。”
&esp;&esp;方进走下场,奇怪的说:“你还有一箭,不试了?”
&esp;&esp;洛云石耸耸肩,“要比十箭,还是省点力气。”
&esp;&esp;方进一声“好”,直接开弓射箭,基本看都不看,一箭正中红心。校场一片欢呼。方进给了洛云石一个眼神,示意他来。
&esp;&esp;洛云石不急,还是原来的速度、动作,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一箭也正中红心。射完,轻轻说了句“侥幸。”
&esp;&esp;“洛老弟不错嘛,故意藏拙?”
&esp;&esp;洛云石苦笑,“真是好久没用这样的弓了,哪里用得着藏拙。”
&esp;&esp;“好,那下一箭,我们射二眉之间。”方进话音未落,二个小校就在人形靶的头上贴了个比箭头还小一圈的红点。看来,方进的套路,大家都做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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