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可说:向其语,你给海姐打个电话,就说我们把墓地选好了,还让羿老师再把挽联补写了,回来在吃饭,看她来不来?向其语就给海若拨电话,故意按了免提,海若回话,选了墓地写了挽联就好,辛苦了,让虞本温多上些菜,账过后她来结,而她在外又买了外卖也正吃着,就不过去了。通话毕,陆以可说:今日饭钱我来掏。向其语说:我掏。应丽后说,谁也别跟我争了,是我先提出请范先生的,当然我来掏。陆以可说:好吧,让应丽后掏。范先生,应丽后请你,我们跟着你沾光啦!却又说:谁说要喝茅台的?!大家都哄地笑了,附和说:就是就是,茅台多贵的,不喝茅台,还是来个二锅头吧。应丽后也笑了,说:就会勒索我!上茅台,本来我就准备着上茅台的,叫你们这么煽呼,倒成了我是逼迫的。
向其语、陆以可、伊娃、辛起分别拿了碟碗去大厅的料台上自调蘸汁,应丽后就把刚才章怀来电话的事告诉了范伯生,说:原本高兴地请你吃饭,感谢你介绍过他,没想他竟是这种人,心情一下子坏了。范伯生说:我知道你付了他三十万,他那儿人多,可能分不下来吧。应丽后说:我还能管了这些?!范伯生说:你也是钱多,听说你们众姊妹中就数你是富婆?应丽后说:银行钱多,那就去抢啊?!
于事情会这样。丄后陆以可调好了蘸汁,往包间走的时候&39;一个人正迎面过来,却是吴老板的助理:忙叫了一声。助理说:哈陆以可呀!陆以可说:你也来吃饭呀,是和老板吗?助理说:几个多年不见的同学来了,吃吃火锅。陆以可说:多年不见了就请吃火锅,图便宜啊?!助理说:都是女同学,女生就喜欢吃火锅么。两人笑了笑,陆以可又问:老板还在闭关?助理说:结束了,昨天结束的。陆以可说:我问问你,活佛是什么时候来呀?我们一切都准备好了。助理说:我也问过老板,他也说不准。陆以可说:你们也没个准信啊!助理说:等着吧。陆以可说:那也只有等着。你们吃了饭就走人,单我来埋。助理说:谢谢你,单我已埋了。笑嘻嘻地走了。
回到包间,服务员已经安放了汤锅,并推进来小桌车,上面堆满了牛肉,羊肉,鱼头,鱼片,猪蹄,毛肚,木耳,豆腐,山药,粉丝,蘑菇,青菜。应丽后坐在那里却发呆。陆以可说:你咋还不去调蘸汁儿?应丽后怔了一下,说:喔,我这就去。起身出去,竟撞在门玻璃上,玻璃没破,鼻子流出血来。
第三十章海若•筒子楼
雾霾依然不退。看电视和广播,城区和郊县完全实现了液化气,再也没有了燃煤的锅炉和土灶,汽车已经出行限号,又大力倡导甚至以各种福利鼓励着电动汽车,所有裸露的工地土方覆盖了绿网,而一早一晚洒水车仍在喷淋,怎么还是有雾霾呢?雾霾真的是人为污染所致,还是地球有问题了,如一颗苹果要腐败了,就会发散一种气体来?那么,再让风把它吹走吧。果然就起了风,风并不怎么狂,却瞬间房子在呼噜地响了一下,开着的窗扇叭地合上,又张开了,再叭地合上,服务员赶紧去插了窗销。隔着窗望去,街两旁的树木披头散发,好多人弯腰缩脖在跑,那个报刊亭的人慌乱地收拾亭外的摊位,仍有三四本杂志被翻开了,好像是什么在极速阅读。后来几张报纸就飞到天上了,有一张竟呼地贴在了窗玻璃上,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头一天晚上,向其语给海若打电话让去火锅店的时候,海若并没有吃饭,而是在家里和表弟说话。表弟告诉了齐老板被纪委带走了,是从澳门回来一下飞机即被带走的。同时告诉据说市政府秘书长也就在下午被带走了。齐老板迟早会被带走的,海若能预料到,他行贿的他来担承,小唐就可以解脱了。但秘书长被带走,那可能就不是协助调查的事,而是犯了政治经济问题,会不会以此再牵连出羿光他们小区的原地产商,因为秘书长让那老板把二层小楼便宜租给了她办的茶庄。海若便一夜慌慌,没有睡好。早上一到茶庄,海若给羿光打了电话,她让羿光询问一些人证实一下,羿光说:如果没被带走,问任何人都不好,如果真被带走了,谁也不要问,啥话都不要说。羿光不愿意询问证实,海若也就没再说了,其实询问证实和询问不证实都毫无意义。这时候小苏来了电话,约好了和姓曾的中午见面。海若便换了衣服,车子限号,搭了出租车去老太太那儿。半路上,不知怎么口寡得厉害,特别想吃螃蟹,让出租车先开到了这家江浙饭馆来。
刚才在挑选螃蟹时,她还觉得好笑,因为缚螃蟹的草绳又粗又湿,而过秤时又不能解去,心想这草绳平时扔在那里都是厌烦的垃圾,可缚住螃蟹了就和螃蟹有一样的价钱。她买下了三只,等着蒸熟了端上来,吃过了两只,又觉得螃蟹该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动物,它长了那么大的钳夹,把骨头全长在外边,睁着眼,吹着泡,横着爬行,够厉害的,够可以保护自我了,却不想被人捆绑了活活蒸死,又一点一点被咬嚼得粉碎。海若倒后悔自己吃螃蟹了,自己还是小居士,虽然并没有说居士不能吃肉,而且螃蟹也不是自己亲手蒸死的,但已经很久都吃素食了,怎么今天就特别想吃螃蟹,竟然一连吃了两只呢?海若讨厌了自己身体里还存在着多少龌龊和不良的东西啊!一时坐在那里,茫然四顾。墙角的一张桌前坐着一个人,七十岁左右吧,衣着整洁,脸却又黑又皱纹纵横,他是一条螃蟹腿没有吸溜完,差不多喝过七八盅酒,那是一盅一盅喝呀,喝进肚里,烧自己。海若就叫服务员把剩下的一只螃蟹端走,心里一阵发潮,想吐又吐不出来,问:有粥吗?服务员说:没粥,有饼子。她不想吃饼子,再问:有咸菜吗?服务员拿来了一碟咸菜,她把半碟咸菜倒进口里,嚼着,就出了饭馆,站在街边挡起了出租车。平时不坐出租车,出租车满街都是,而要搭出租车了,却足足半个小时一辆都没有出现。风吹着头发,她感觉那已经是一堆茅草,而长袍子里钻了风,鼓得像个气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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