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彦秋又是意外,又有些惊奇:&ldo;公主记得?好啊。请殿下随我到里间。&rdo;于是引了宝鸾公主,到了里头,让侍女研磨。
这会儿外间,虞太舒跟薛翃对面而坐,两人彼此相看了会儿,虞太舒低声道:&ldo;为什么公主没走?&rdo;
薛翃说道:&ldo;她不愿意离开我。&rdo;
虞太舒微微一笑:&ldo;当初我就说不行。&rdo;
薛翃低头:&ldo;我没想到,她这样固执。&rdo;
虞太舒道:&ldo;公主毕竟是皇上跟纯愍皇后的女儿。当然有自己的脾气。&rdo;
这会儿里间传来宝鸾念药名的声音:&ldo;防风一两要去掉芦头,小荆子一两,栀子仁一两,枸杞子一两要微炒过,甘草半两……&rdo;不疾不徐,吐字清晰。
薛翃心中百感交集,眼眶又微微湿润了。
&ldo;你……&rdo;突然听虞太舒说道:&ldo;是和玉吗?&rdo;
薛翃一怔,抬头望着他。
目光相对,虞太舒道:&ldo;或者……你是如雪吗?&rdo;
里头好像十分热闹,高彦秋在夸宝鸾:&ldo;公主殿下,您的记性可真是过人啊,简直让老夫惭愧。&rdo;
但外间却静的异常。
终于,薛翃回答:&ldo;我不是。&rdo;
虞太舒一点儿讶异之色都没有,只仍是目无波澜地望着她。
薛翃道:&ldo;我不是和玉,也不是如雪。&rdo;
直到这会儿,虞太舒才缓缓道:&ldo;我知道。&rdo;
薛翃眉头微蹙。
&ldo;你一定疑惑我是怎么知道的,&rdo;虞太舒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吹着里头的滚茶,望着茶叶在内浮沉。太舒道:&ldo;那年你跟我说,十年之后你会回来京内,但是回来的人已不是你。那时候我本是不信的。&rdo;
第101章
薛翃这才知道,原来虞太舒从看自己的第一眼就开始怀疑了。
他故意问起那十年之约,自然也是为了试探。
薛翃道:&ldo;你从开始就疑心我?&rdo;
虞太舒摇头:&ldo;我只是在琢磨,我还不至于迷信到那个地步。&rdo;
薛翃一笑:&ldo;大人果然胆识过人,若我不是和玉,你竟也肯跟我合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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