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抱希望,但他们还是按部就班准备婚礼。夜幕降临,烛光燃起。圣母院弥漫着肃穆浪漫的气息,大家穿上最好的衣服,连万年t恤蔽体的雷狗都穿了正装,头发梳理得整齐清爽,说不尽的挺拔俊俏。猫女和大福靠着墙,坐在圣母像边上,动物本能让他们安静得像雕像;“神父”丘平站在圣母像前,白色衬衫领口打了个黑色丝带,烛光中没人再觉得他的脸恶心可怕。他是教堂里的圣徒,仪表光洁,目光徐徐扫向众生。阿花穿着简单的白色背心裙,戴着面纱。腰肢镂空处露出纹身的只鳞片羽,神态安宁。一股紧张不安的气氛却在教堂里暗流涌动。从傍晚起没人再见到小虎,大家心中有数,小虎露面的几率很小了。阿花看起来淡定,手却止不住地碾着头纱的流苏。按照约定,仪式会在七点半开始。时钟显示七点二十时,大家心情都跌入谷底。小虎大概已经离开圣母院,不再回剧团。大家又等了二十分钟。橙黄灯光下,没人说话,甚至都不敢有太大的动静。阿花走到丘平跟前,抬起了脸笑道:“别等了。”丘平心一酸。她走到圣母像跟前,脱下面纱,踮起了脚,把面纱罩在圣母手上的婴儿。随即她脱下项链和戒指,全都放在圣母跟前。她脱了白色皮鞋,掀起裙摆,脱下白丝袜。大家目不瞬间地看着她,都知道这是她和小虎的剧目,她会脱下身上所有衣物,赤身裸体之后,再剃掉头发和眉毛。洗纹身、拔牙、剃阴毛,他们甚至在讨论要不要做得更极端。这个表演只有一次,理应在他们移居日本后,把作品打磨成熟,才在适当的时机公演。而现在,只有一个人的阿花想把表演完成。她柔韧的手臂绕到后背,拉下拉链。脱下背心裙,里面是白色的胸罩和衬裙。她腰肢摆动,鲸鱼纹身便生动起来,丘平觉得她简直就是妖怪,每个动作都是自然的,勾人心魄。新娘的衣物祭品一样摆在圣母身前。她转过身来,解开胸罩的扣子。所有人屏息静气,这个演出无法终止,不由他们的意志决定,甚至不由阿花决定。她的身体聚合了爱人和母亲的神魂,超越了个人喜哀怨怒,她的力量贯彻在柔软的肢体上,像被附身的介质。丘平感叹,小虎应该来看看这个表演,他再打磨几千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人汗毛竖起。有人踏进了门口。大家如梦初醒,齐齐看向声音来源。是小虎,他身着皱巴巴的棉麻长袖,头发凌乱,踩在礼拜堂的木地板上。丘平和雷狗互看一眼,很是惊奇,随即大家都为阿花松了口气。小刚第一个喊了起来,喜道:“你他妈终于出现了!迟到半小时了,快跟阿花道歉去。”小虎茫然失措,只听门口又来了几人,“哗,这是干啥呢,演戏呢?”二姐夫带着两村民大摇大摆走向雷狗,嬉皮笑脸道:“雷家小子打扮起来还挺俊。”雷狗道:“怎么又来了?”“嘿嘿,”二姐夫粗鲁地拉着小虎,得意道:“这人是你们住客,我没搞错吧?我们说好的,本村人和你圣母院干活的,过路可以不交钱,住客一人交80。这人从圣母院穿进我的桃园,还想跨栏杆逃票!他说要去村里坐公车回市里,被我抓了个正着。”小虎连忙解释:“我说过可以付过路费,你说多少钱,两百五百,多少钱我都掏。”“晚啦,”二姐夫滑头地笑起来。他憋着怒气,千方百计要找圣母院的麻烦,今儿手气好抓住了个跨栏选手,自然要物尽其用为难雷狗。这人说要补票、说要赔钱,统统没用,二姐夫不缺那几百几千的。“你们说咋办吧?我这一路摸黑来你们这儿,可不是为了看你们扮鬼子过家家。”他以为雷狗一定很尴尬,岂知雷狗复杂的神色里竟有一丝痛快。只见那丑八怪笑嘻嘻地走来道:“多谢了二姐夫,我们正等着这孙子呢,你把人给我们押回来了。这一路辛苦,一会儿跟我们喝杯喜酒。”“喜个啥啊?”二姐夫一头雾水,目光扫视,突然瞥见圣母像前站着个几乎半裸的大美人,脚一软。“这……这……”他用见鬼的语气说,“你们在搞什么?”丘平亲热地抱着他的肩:“二姐夫咱在一边看戏,舞台让给今天的新郎新娘。”橙色灯光中,阿花走向了狼狈不堪的小虎。两人在廊道中间重逢,一个皮肤亮得发光,一个垂着头缩着肩,两人不是平等的对手,这戏怕是要一面倒。丘平豁然明白,阿花并非被遗弃的受害者,她做的所有事,包括求着雷狗在教堂结婚,包括当众宣布怀孕,都在死死逼迫着小虎,想要看清他们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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