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前围的人皆是后退了一步,余舒仰著头,就看见那个窑零的伙计对后头一招手,立马有另外一个伙计采上高柜,在墙上那一大张白纸旁边又贴了一张,上头繁体写著一串数。
两旁嗡声顿起,看客们议论道:
&ldo;中了吗,有人中了吗?&rdo;
&ldo;谁中了前头说一声啊!&rdo;
&ldo;裴先生又中了吗?还是宋先生?&rdo;
。…
余舒站在人后看不见前头动静,就听见过了一会儿,铃声再响,方才那个摇铃的伙计再一次吆喝道:&ldo;无人中‐‐买牌子重开了啊!&rdo;
&ldo;哗&rdo;地一下,人群往两边散了散,余舒瞅准了一个往外挤的人,拉住对方,客气的问道:&ldo;这位大哥,这里头是在赌什麼啊?&rdo;
这人是个看客,并没有输钱,故而脸色还好,冲余舒一笑,指著中间的赌桌道:&ldo;小兄弟头一回来啊,你要玩还是上那里去,这易区不是你玩的地方。&rdo;
易区?余舒疑窦,好声道:&ldo;我不是来玩的,就是看个热闹,大哥同我说说吧。&rdo;
这人看余舒人面乖巧,就多了几分耐性,转身指著高柜后头的墙壁上贴著的白纸,道:&ldo;瞧见没有,这一块就是赌数的,一盏茶开一局,能把上面的题目解出来,解对了,就算中。&rdo;
余舒眯著眼睛去看最近的一张大白纸,却见上头粗体黑字明白写著:&ldo;只闻隔壁人分银,不知多少银汉人,美人七两少七两,每人半斤多半斤,试问各位擅算者,多少人分多少银?&rdo;
余舒一愣,这不是数学题吗?
这也能拿来赌?
余舒心有不解,继续问道:&ldo;那这赢了怎麼算钱?&rdo;
这人指著另一头:&ldo;瞧见没,那里有换牌子的,一角银一对牌子,牌子后头刻有牌号,拿了红头牌上去参算,桌上有纸笔,算好了用红头牌押上,黑头的牌子留底,中了就上前去领,自有人叫号,唉,刚才那一局,挂了五十多个牌子,这要是有人中,少说能赚五两银,可惜。&rdo;
五两!
余舒喉咙发乾,吞了吞口水,看著墙面上题目,就像是看到了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在冲她招手。
这题目还不好解吗,设两个未知数就成了。
这人见余舒两眼发亮,遂笑道:&ldo;怎麼,小兄弟有兴趣赌一把啊?&rdo;
余舒按下惊喜,摇摇头,憨笑道:&ldo;我就是看看。&rdo;
那人点头会意道:&ldo;这里都是城中易学先生们来试手的地方,靠的可不是运气,也跟不了风,你自己转吧,我走了。&rdo;
余舒向他道别,看人走远,没有急著过去买牌子,而是挤到人群前面,仔细的观摩了几局赌数,一角银子一局,她只有一次机会,切不可糙率了,先看看情况再说。
按一盏茶一局,走了有五局,三中两不中,中者有寡有多,寡则独占,多者均分,不中就是庄家通吃,每押一块红头牌,都会在写有算题的白纸旁边挂上一块黄木牌,算是公正公开了下注数目。
余舒摸明白了流程,又跟著算了几道题,暗自庆幸刚才没有盲目买牌子下注,庄家贴出来的题目可不是全靠口算和列数就能算出来的,当中就有两道,是几个多位数的积和除商,在没有算盘的情况下,余舒可没有把握能够不错一道。
早知道就带个算盘来,余舒后悔地又看著一局落空,高柜上伙计清空了墙上了三十多块黄头牌子,舔舔嘴唇,转身向卖牌子的柜台走去,掏出腰fèng里的一角小银,买了一对牌子,挤到前头。
到了前面,反而比后面宽松很多,易客们要比寻常的赌徒们守规矩,站在桌边上就是不再推挤,一人守著一席之地,气定神闲的仰头等发题,互不相扰,边上看热闹的比真正下注的人要多,赌数不同於别的,下注的单子都扣在桌上,个人写了,不存在跟风下注的的现象。
&ldo;第一十八局,换牌子买注下了啊,先生们请上前,买的压牌子不买的后退了啊!&rdo;
余舒仰头看著重新张贴在墙上的题目,暗道一声好运,是解答题,用不著算盘,她在长桌上抽了张纸,没有用桌上的毛笔,而是掏出了怀里的炭笔,趴在桌上一手捂著写式子,未免招人怀疑,算好了之后,她把这张纸团了塞进袖口中,又用毛笔沾了点墨,一笔一画地在一张纸上重写下了答案。
写好后,就用红头牌压住,不急著交,看两旁有人算出来后,才叫了一声伙计。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摇铃,买定离手了,余舒随著人群后退两步,看著墙头一块块挂起来的黄头牌子,心里默念:再来一块,再来一块…
牌子挂到三十二块才停,余舒心里激动,要知道,这是三两二钱,比得上曹子辛店铺里一天的盈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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