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碰壁,这让心急着找钱的余舒多少生出点儿挫折感,不由就回忆起大学刚毕业那会儿。
那时候,她还没想过要做精算这一行,因为不是顶好的学校毕业,找工作时候四处碰壁,为了赚取生活费,她在饭店端过盘子,当过门迎,站过前台,第一份正经工作,还是靠着死皮赖脸和人求来的。
直到后来她成了高薪一族,人五人六,金玉其外的时候,都没能忘记那段摸爬滚打的日子,一想起来,就觉得没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
余舒揉了揉快要笑僵的脸,重振了士气,昂首挺胸地进了街心拐角第一家店。
&ldo;掌柜的好,你们这里要招人吗?&rdo;
这是一家卖绸缎的布店,二十平米大点的铺子里,有那么个客人正在挑选布匹的花色,掌柜的是个尖下巴磕的男人,正一边揪着眉毛记账,一边指挥着一个伙计把店后头仓库的布匹搬到外面,听见这么一声脆响,扭头看门外进来个穷酸打扮的少年,小眼睛珠子一转,便放下笔,招手让余舒过来。
&ldo;你想找活干?&rdo;
余舒告诉自己别高兴太早,前头也有几家这么问她来着,最后还是给轰出去了。
&ldo;是,我会算账,杂货也能干。&rdo;
&ldo;好,&rdo;掌柜的干脆地点了下头,冲余舒笑笑,扭头喝了那个正在干活的伙计,&ldo;阿牛,你把何夫人还有宋夫人两家订的那些缎子送过去。&rdo;
等人抱着一摞布走了,才指着对面货架上乱七八糟堆着的布匹,对余舒道:&ldo;你去,把那些都收到后头屋里,摆放整齐。&rdo;
余舒想,这还没谈钱呢,怎么就使唤上了?
想要说说工钱,但见那掌柜又低头算账,忙得很,她犹豫了下,还是转头先去干活了。
这时候的布匹中间都卷的木板,十几米实实地缠在一起,相当地沉,余舒力气不大,一回只能抱一匹布,货架上的布匹又实在是多,她来来回回,不知跑了多少趟,汗都下来几层,才算把这些布都收到了后头。
还没等她喘口气,那边开始打算盘的掌柜就又吩咐上了:&ldo;后院有井,去打一桶水来,把货架擦干净了。&rdo;
&ldo;行,&rdo;余舒抹了抹汗,掀了门帘跑到后院,感谢她这两天在家里没吃白饭,跟在余小修屁股后头,还知道怎么绞绳子打井水。
拎了半桶水,在货架下头找抹布,挽起袖子,洗洗擦擦,为了第一次做事能给人留个好印象,她是连木板的夹fèng都没放过,指头包了布伸进去擦。
水换了三回,才不见灰尘,拧出来抹布都是清的。
这边她刚把抹布放下,掌柜的又说了:&ldo;去把水倒了,门后头有扫帚,把店门口的地扫干净咯。&rdo;
余舒就倒了水去找扫帚,出了门口,才迟觉天色不早了,黄昏时分,街上的行人少了一半,不知不觉,她是干了一个下午的活。
把门前的灰尘扫到一处,余舒伸了伸筋骨,拎着扫帚进了店门,这时候店里已经没客人了。
掌柜的正在跟手里的算盘较劲,拨了几个珠子,大概是又算错了,嘴里不耐烦地&ldo;啧&rdo;了一声,抬头见余舒站在门口冲他笑,便挥手道:&ldo;行了,没事儿了,你回去吧。&rdo;
余舒抖了抖眉毛,脸上笑容更胜,&ldo;掌柜的,你看我这做了一个下午的活儿,你是不是得先给我算几个工钱?&rdo;
&ldo;工钱?&rdo;掌柜的下巴一歪,翻脸就不认人,&ldo;你干了多大点儿活,就想要工钱?我雇你了吗,我说要给你钱了吗?去去去,赶紧给我出去,我没怪你弄脏了我店里的布,让你赔钱就是好的了。&rdo;
好么,这是遇上使白工的了?余舒乐了,气的。
她把扫帚往地上一扔,挽起袖子,抬腿便往店后头放布的隔间走。
&ldo;诶诶!你干什么?&rdo;
余舒不理他,进了里头,一口气包了两匹布出来,当着掌柜的面儿,丢在了对面的货架上,转头又要进去拿。
掌柜的见状,急忙出来阻拦,伸手拉扯住余舒的胳膊,气道:&ldo;你小子在这儿捣乱是不是!&rdo;
余舒冲他笑,&ldo;掌柜的,我这可不是跟您捣乱,您店里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在那儿摆着的,是我多事给它们挪了地方,我现在就给您挪回去,让它们该在哪儿还在哪儿,您千万别跟我客气,我连半拉钱都不收您的。&rdo;
说着,就使劲儿掰开他的手,又钻进仓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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