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在厨房里杀鸡,拧着鸡脖子放血的时候望着橱柜里琳琅满目的粤酒,想着等会那几样菜,配怎样的酒才好。言佩珊、言佩玲两姐妹都是嗜酒之人,尤其嗜好地方酒,家中总是不缺酒喝。
看到酒,余飞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晚在&ldo;筏&rdo;,她心情糟透,不管不顾地点了许多酒,存心想放纵一番。所以那晚她到底点了多少钱的酒?最后谁帮她付的钱?她只记得谢涤康还给她的那一扎崭新的钱,后来还好好的在她旗袍的暗袋里搁着。
余飞想来想去,不是关九就是白翡丽,更大可能是白翡丽,毕竟是和她睡了一夜的。听恕机说,酒吧里男人想要泡女人,酒钱一般都是男人来付。虽然这事儿她始终觉得是她把白翡丽给泡了,但白翡丽付钱,她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这一位看上去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几杯酒也不过是雁过拔根毛,且当是劫富济贫。
这时门铃叮咚作响,余飞跑到窗子边上瞅了瞅,是谢涤康和阿光提着几个礼盒已经到了,谢涤康光膀子抱了一大束花,阿光破天荒穿了一身西装,头顶仍是锃亮的,这两人站一起,画风着实清奇。余飞朝他们嚷嚷:&ldo;等一下!&rdo;
她匆匆忙忙洗了手,出了厨房,见言佩珊已经穿好了衣裳,下楼来。谢涤康和阿光进来,笑眯眯地向言佩珊问好。谢涤康进厨房瞅了瞅,只见满目血腥,惶恐退出:&ldo;这块阵地,还是你来坚守吧!&rdo;余飞白了他一眼:&ldo;不想帮忙就别帮,还非得进来装装样子。&rdo;谢涤康假装没听见,望着言佩珊说:&ldo;珊姨,您今天气色不错!&rdo;
言佩珊睡了一觉醒来,见午后的窗外云淡风轻,火红的木棉花遮去了大半街巷,身上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超脱的轻盈。下楼见到两个元气十足的大小伙子,感觉自己的精神也仿佛健旺了许多。她对着旁边的镜子照了照,笑道:&ldo;是么?我看还是没什么血色。&rdo;
谢涤康过去扶着言佩珊:&ldo;这个好说,珊姨,您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就来给您化一个。&rdo;
言佩珊苍白的脸上绽出一个笑意,倘若她能有几分颜色的话,这笑容的耀眼,亦是不输余飞的。她道:&ldo;呀,阿康这么多年,手艺还没生疏吗?&rdo;
谢涤康摇了摇两条大膀子,活动了下指关节,说:&ldo;都给珊姨留着呢!&rdo;他又指着阿光给言佩珊介绍:&ldo;这阿光,秦祖光,上善集团的南洋总代,有钱佬,大老板。&rdo;
言佩珊朝阿光点了下头,和善笑道:&ldo;阿康同我说起过好多次,多亏你了。&rdo;
阿光连声道:&ldo;应该的应该的,珊姨就应该多吃点这种补品,瞧瞧现在精神多好。&rdo;
谢涤康对言佩珊说:&ldo;珊姨,那我就给您化妆,让阿光去给阿婉帮忙,什么杀鸡啊杀鱼啊,这些粗重活儿就别劳阿婉动手了。&rdo;
&ldo;好。&rdo;言佩珊笑了看了一眼余飞:&ldo;你姨妈待会就回来了,那个花胶煲鸡汤是她的拿手好菜,你留给她做吧。&rdo;
余飞应了一声,进了厨房。阿光脱了西服外套,也跟了进来。
谢涤康小时候是个流浪儿,不喜欢被人管着,从收容所里跑出来,在余飞家小楼底下的杂物房里睡过两年,是言佩珊给他一口饭吃。谢涤康当时为了谋生存,学过很多手艺,其中就包括化妆。在他看来,化妆可比修车修手机轻松多了,来钱也快,最最重要的,能接触到很多美女。
现在,谢涤康自然早不化妆了,倒腾各种生意,七七八八赚了不少钱,也认识了很多形形□□的人,阿光就是其中之一。
余飞了解过阿光,知道他老豆死得早,高中读完就出来混社会。人倒是不坏,否则谢涤康也不会把他介绍给她。
但阿光这人有一个大毛病,就是太色气。他在她身后摘菜,剥蒜,余飞不用回头,都知道他在一直盯着她的身材看。
余飞心想她总不能去拿条大棉袄穿着。
但她也没带怕的。干她这行,练的就是个身段,本来就是要让人看的。好在她过去演老生,私底下也不爱和票友打交道,遇见这种事不多。她师叔倪麟因为唱的是花旦,人长得也好,境况就不一样了,被骚扰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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