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听说过,这位天人吗?或者,你没有遇见过她?”他眸光沉静坐在破落得木屋里,与她在月色下相对而视:“我只会问你一遍。”
如果面前的人说从没有,他也就此,当作她说的是真话。
被遗弃在雪地里的小兽,不会在雪里等得太久,确定对方无意再回来,也会摇摇晃晃地,就此开始新的历程。
他感到自己的呼吸过于急促,有些轻佻。
他面前的人,背光而坐,整个人在暗影之中,脸上的表情几乎看不清楚。但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对方摇了摇头。
是不知道的意思。
没有听过,从未遇见。
他以为自己会冷酷而有礼貌地结束这个话题,就此放下。
可他又莫明地在想,万一,她有苦衷呢?
她给自己盖被子的手那么轻巧。轻轻扫过他手背,暖暖的。一如掂脚替自己拂雪时那样。
试探着问:“你为什么会哑?为什么会跛?你是不是受了伤。”也许她没有得到问题的答案,因此出了什么事故。不止生病的父亲过世了,她也变成了一个残缺的小孩。
如果自己这时候还误会她,该是多么无情。
他心情又缓和了一些。
可面前的人还是摇头。
拿起玉牌在上面奋笔疾书。
[我生下来就是这样]
鹿饮溪注视着面前的人。
胡说。
全是胡说。都是谎话。
该生气了吧。他想。要生气才行。她对不起自己的。不可原谅。
可是,她会不会是真的受伤,哑了跛了之余,还失去了记忆?
她与神祇来蚩山,会不会是想找回记忆?
她在没有失去记忆之前,就曾和蚩山神约定,会来找它。也许她恍惚记得这是一件极重要的事,她要找到极重要的答案。
明明自己应该是,给她线索的人,却暗自怀疑她为人卑劣无信。甚至决定,就此与她行同陌路。
胸膛里的那颗心,又暖和了起来。
忘记了有什么关系,她不是故意的,自己应该叫她晓得,自己也愿意为她‘拂雪’‘掩被’,哑了也没关系,跛了也没关系,这些与样子没有关系,残缺得更多也都没关系,抑或她对别人而言,并不是个好人也罢。
想得起来过去,想不起来过去,总之,统统都不要紧。
只要伸过来的手是暖的。
得实实在在地告诉她,自己在废都等不到她,想着她会来蚩山,所以入了蚩山。还为此,和非要收自己做徒弟的苏濯清争执,而生厌。也错过了最适合自己的功法。在这里守着八年。
看。
哪怕你忘记了,可是我没有。一并把你的那一份,都帮着你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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