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是一栋废弃偏僻的洋楼,至少避雨应该不成问题。“沈少,这雨看起来不会小。”“时间要紧。”特殊天气也许能带来平时意想不到拍摄的效果。在雨水彻底倾盆而下之前,一行人终于穿过泥泞的碎石小道,躲进了白楼之内。这栋孤单矗立在荒野上的高楼,如同地沟之下挺拔而生的白色花骨,与风雨飘摇,与日光耀耀。苍白的痕迹是经年累月的颂歌。比沈酒预想得满意,“今天外景估计是拍不了,我们去里面看看。”归功于kean提前看好联系过这一片的归属者,借来了洋楼的钥匙。楼道房间中满是灰尘,还有一些遗弃的木质家具。天空淌下的雨水,在窗台上啪哗作响。屋内并不全然黑,于昏暗可见中透着灰白。沈酒拿着手电筒开合,仔细观察着门窗以及建筑结构,将要整理打扫的地方先过目一遍,并吩咐下去。kean去换了衣服,沈酒将设备调试好,便让其他人去其他房间收拾了。厚重的木门,隔绝起一切繁复喧闹。云下的电闪,是大自然投射下最真实的光影。窗檐、泛光、残缺的凳腿、破碎的影子…沈酒在一次次快门中,仿佛看见了那沉默如死去之下,不堪回首的疮口。主题是kean定下的。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语言交流,哪怕情绪已然到了残忍断裂的边缘。滞塞的环境在细密的雨声中愈发失真。站在这里需要捕捉的隐秘。是过往的交织,亦是真假的轮回。直到天色渐亮,这场无声的裁决与搏斗才接近了尾声。沈酒缓缓蹲下身,轻探对方湿透的发。如一场大梦,醒来方才释然。kean没有起身,浮墨不知从哪里探了出来,吐着猩红的舌头。带着敌意,沈酒便只给他披上了一层毯子。留他自己解开。?洋楼虽然没有电,但水还是可以用。日落时分,kean重新梳理好,面容恢复了生机。只是眉间比之昨日添了几分阴郁。“好些了吗?来吃饭,给你留了些菜。在保温桶里。”kean端过碗筷,抿起嘴角轻微的弧度:“说好的我请你,欠你的越来越多了。”见对方情绪平稳,沈酒这才摇头轻声道,“这不算什么。倒是你刚才的状态…”嘴边的话语迟疑,视线落在远处的厚重云彩,像是刚刚放晴喘了一口气,又被压得低沉,“怎么会想到要拍摄?或者说,当模特。这不是出口,你应该明白。“可以继续下去吗?这个话题。”沈酒说得隐晦,重温并不能解决什么,只会加剧遗留的疮疤。而今天只是第一场。kean点点头,声音很轻,“为了记录罢。我没有这样的能力,主导自己。或者说,我已经失去了这样的权力。你也不会半途而废,不是吗?”后来过了许久,沈酒也仍然记得那个下午,kean墨绿色瞳孔中的一片狼藉与断壁残垣。每一道碎片里,都残留着对自我放逐的无畏光亮,不可磨灭。暴雨的空隙只是一时,电闪雷鸣的夜晚,废弃洋楼重新点起的光亮,在黑暗中扑朔迷离。?拍摄进行了两天半,不舍昼夜。灰白的内景与苍白的外墙,转移三个场地,尽兴了,也榨干了。沈酒看着手机上积累的消息,累得没有兴致回复了。反正他的情况也有保镖们在反馈。“我先回去休息了,下次有时间去你们安陆市玩,给你带礼物。”kean挥手道别,话语间是显而易见的低哑疲惫。“随时欢迎你来。”沈酒应声道。kean笑了笑,唇角的弧度是雌雄莫辨的天然美感。临走时上前靠近了沈酒几分,在他耳边温和地低语,“你如果不喜欢,可以考虑给我一个机会。”kean垂着眼捷,视线穿过沈酒身后不远处,刚刚下车风尘仆仆的男人。转身即离开了。“嗯?”沈酒还没明白过来,以他们这两日的相处了解,kean并不是这样轻浮、会随意开玩笑的人。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走了。沈酒揉了揉太阳穴,不想太想思考。浅浅呼出一口气,有张床他能倒头就睡。只是还不待睁眼,肩已经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去酒店?”“!”沈酒听到声音,转头微睁双眼,“青霖,你怎么来了?都没有和我说一声。”几乎是略带惊喜地问着,冥冥中也有几分习惯了,整个人状态不由放松下来:“你在这里呆多久?我想先回酒店睡一觉,可能睡比较久。”“嗯,先去睡觉。”谢青霖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看了眼谢追离开的方向,“我有时间。”沈酒听闻,勉强抬头瞅了眼谢青霖眼下同样的淡青,心中明了笑道:“你是不是又赶了工作急着过来?正好也一起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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