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棉!”他为了不使手中的水打翻,只得姿势十分别扭地歪倒下去,背脊抵在扶手上,一半身体掉到沙发外。他努力地维持平衡,我却犹觉得不够,猛地压上去,用自身重量制止他起来。“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变粉?”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攥着他衣襟,只是须臾功夫又难受起来,“我想让你变粉…”“你喝醉了。余棉,让我起来。”他一手按在我后腰,试着固定住我直起身。但我并不配合。“好痒…”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就觉得特别的痒,一被碰到腰就想尖叫躲开。我像跳活鱼一样扭动身体,忽地身下传来一身闷哼,接着腰被更用力的收紧,天旋地转间,我和雁空山已经掉到了地板上。水杯终究没有逃过破碎的命运,钢化玻璃爆裂后形成细小的碎渣,撒了一地。我仰躺在地上,茫然地盯着身体正上方的男人。雁空山反应奇快,摔下来时手及时撑在了地上,因此没有砸到我。“别闹了。”他眉心紧皱,脸色有些不好看,“你是失恋了吗?为什么突然喝成这样?”“因为喜欢一个人太难了…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啊?”我抬手落到他脸侧,拇指揉搓他的眼尾,“我好喜欢你。”雁空山拉下我的手:“你认错人了,余棉。”我歪了歪脑袋,有些困惑。认错?明明没有啊。就是这张脸,这个声音,我怎么会…怎么会认错呢?“没有认错呀。”我不太高兴他冤枉我,喃喃着要为自己证明,“你是,你是…”“是”后面的音节,含混在齿间,此后的记忆一片模糊,我只能想起零星的一点片段。比如雁空山拉着一滩烂泥的我从地上起来,扛着我上了二楼,让我睡在了他的床上;又比如半夜醒来觉得口喝难耐,我摸到床头一杯凉白开狂灌了一整杯,以致于第二天被尿意憋醒…我捂着额头,有那么十秒坐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失忆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今夕何夕。十秒过后,记忆回笼,我想起昨日种种,眼前阵阵发黑,一脑袋扎进被子里无声尖叫起来,恨不得就这样把自己闷死。怎么回事啊余棉?!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这么跑过来,一边耍酒疯一边告白呢?你为什么要喝酒?你为什么要告白?你到底为什么啊!!!无与伦比的懊悔充斥心间,在雁空山卧室反省了半小时,我才蹑手蹑脚做贼似的下了楼。雁空山高大的身躯半蜷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条薄毯,随时都要挤不下的模样看起来怪委委屈屈的。怎么不让我睡沙发嘛…我心里暗暗嘀咕着,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非常犹豫要不要叫醒他。如果就这样走了,他能不能当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望着雁空山的睡颜,我很快自我否定了这个设想。当然不可能啊…我在想什么?忽然,我眼尖地瞥到雁空山的左手手掌上缠着两圈绷带。我努力回想片刻,确定昨天进门前他的手还好好的。好像…我发酒疯的时候有打碎过一个杯子,难道是那时候受伤的?我心里一急,也顾不得放轻脚步,迅速到了沙发旁,仔细查看起他的伤势。还好,瞧着不算太严重…如果有人极近地观察你,人类是会有感知的。雁空山眼睫微动,慢慢张开了眼,看到我这个大个人杵在他身边,一时有些愣。而我因为昨晚的一系列行为,现在正处于又羞又燥又尴尬的境地,视线稍一对视便又飞快挪开了。“睡得好吗?”最后还是雁空山先开得口。我听他这么问,瞬间更尴尬了,毕竟昨晚我睡了他的床,反把他赶来睡沙发,简直可以说是典型的鸠占鹊巢。“对不起,昨天给你添麻烦了!”我跪坐在沙发旁,结结巴巴道,“我,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真的很抱歉!”雁空山支起身,兴许是一夜没睡好,眼下透着青,精神也有些萎靡。他揉了把脸道:“你还记得你昨晚都说了什么吗?”“我…”我好像被一根鱼刺哽住了。雁空山对着我时,并没有“爱恋”的情感。如果我此时承认昨天所言非虚,那等着我的无疑是惨痛的拒绝。两人的关系也会变得很尴尬。“我…我忘了,我发酒疯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为今之计,也只好掩住真心,藏起爱恋,这样才好继续若无其事当朋友。我垂下头,两手紧握成拳按在膝盖上,紧张得不住出汗。希望他不要提昨天的事,更不要提我可笑的告白。“是吗?”雁空山声音淡淡的,“你似乎把我认成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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