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也没其他装饰,只有正中央摆着一幅画,落款&ldo;松山居士&rdo;…
屋子里很静,庄姜开了口:&ldo;卿卿,你知道松山居士吗?&rdo;
&ldo;知道。&rdo;
唐卿看着人,心中隐隐有一种猜想,他未说只轻声回她:&ldo;我父亲很喜欢老先生画得国画,偶然得过一副,他珍藏的摆在书房。&rdo;
&ldo;他是我的外公。&rdo;
庄姜依旧看着那副画,声很轻:&ldo;外公是个很清高的人,他早年画画,大多只供自己赏看,或者送于老友。等后来,颜曼死了,家中经济也并不好…可他却还是不肯拿她一分钱。人要生活,画画的材料不便宜,而我还要上学。&rdo;
&ldo;最后‐‐&rdo;
&ldo;他只能开始卖画。&rdo;
庄姜轻轻叹了口气:&ldo;我知道,外公其实是不愿的。&rdo;
&ldo;在他的心里,画画是一件极其雅致的事,若与金钱挂钩,再让那些不通不懂之人赏看,终归是白白糟蹋了。&rdo;
唐卿伸手揽人入怀,他看着墙上的画。
庄蒿,字松山居士,外界要尊称他一声庄老先生。
他早年名声很大,一幅画千金都难求…他听父亲说过,庄老先生流传在外界的画并不多,统共三幅。
后来,却不知为何封笔了。
庄姜在人的怀里,平声说道:&ldo;外公曾卖过三幅画,交于他早年一个朋友。这三幅画拍卖所得的价格之高,让人听起来便害怕‐‐&rdo;
&ldo;这样一大笔钱,不是谁都会不动心的。&rdo;
&ldo;那天,外公去找他的朋友…我跟在他的身后。他那个朋友早就走了,连带着一家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还是那人的邻居走了出来,给了外公一个信封,里头是一张银行卡,什么都没有。&rdo;
&ldo;外公这样高傲的一个人,站在那个大门前,紧紧握着那个信封…我知道他是伤心了。&rdo;
&ldo;他所信任、所托付的朋友,却为金钱利益所驱使…&rdo;
庄姜的面上依旧平淡,可她的手却攥得很紧:&ldo;自那天之后,外公就封笔了。&rdo;
原是如此,竟是如此。
唐卿看着人,他不知该如何诉说现在的心情。
闷得很,也疼得很。
他垂眼,伸手轻轻包住了人的手,再一指一指给她掰开:&ldo;人心终归是难测的,庄老先生是觉得在这利益驱使下的一切,已不纯粹。&rdo;
他这话说完,握住了人的手,声音哑涩:&ldo;姜姜,都过去了。&rdo;
庄姜抬眼,看着他,伸手覆在他的面上。
祖父、母死后,她请陈叔去调查过那家人…才知道,他们早就死了。
死于一场车祸。
良久,庄姜才轻轻笑了下,开了口:&ldo;是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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