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无所谓似的笑了,“早做早完事,我也能早点休息,只是陈总今日又是发烧又是伤口感染的,我也不知陈总这会儿身子骨经不经得起折腾,但若陈总中途有个什么好歹,可不能怪我。”
她话语轻佻而又随意,仿佛做这种私密而又亲昵的事在她心底惹不起半分涟漪。
陈宴再度皱起了眉头,落在她面上的目光也开始变得阴沉不稳,连带脱口的嗓音也卷了几丝嘲讽和戾气,“你这种急不可耐的贱样,我倒是怀疑你以前伺候过很多男人。”
贱样吗?
周棠满目淡漠的凝着他,没料到他会挑起这茬,却也没怎么生气,只道:“也不是什么急不可耐,不过是陈总想要怎样,我就积极配合罢了,反正早做晚做都一样。再者,我以前如何,或者伺候过多少男人,陈总该是不会介意的吧?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难不成陈总还打算让我翻旧账,陈总不觉得现在再说这些晚了点,也没什么意义吗?”
陈宴落在她面上的目光越发变得阴森,眼底也卷了几许怒意。
周棠没搞懂他又在生什么气,她现在是越发觉得这种阴晴不定的人太难接触了,顺从他也不好,违抗他也不对,整个人就像是个不定时炸弹,随时都要炸裂。
“我要养的金丝雀,我自然得确定这只金丝雀干不干净,以前有没有伺候过男人。”待半晌后,陈宴才阴沉的说了这句话。
周棠差点快被他这句话气笑了,她是真不知在这个时候陈宴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难不成她以前伺候过很多男人,他就要当场退货吗?
而且她记得他和穆际舟打架的那晚,她也曾对他说过她和穆际舟没有发生过真正关系,所以陈宴应该知道她从来没有真正属于一个人,所以他这会儿追究这个,无疑是在变相的找她茬,想说她贱。
她忍不住朝他阴柔的笑了一下,讽道:“这都什么年代了,陈总还这么古板,还介意别人的贞操?若真这样,我倒也想问问陈总,你除了苏意之外,又和多少女人做过?我这会儿至少也得确认一下陈总在外面有没有乱来,又有没有染上什么莫名其妙的病?”
陈宴阴烈的盯着她,“想死?”
周棠笑了,也没打算和他多说,也不想再周旋,顺势将话题绕了回来,“我若没料错的话,陈总和我说这么多,应该是今晚没有兴致和我做,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陈总休息了,先回房间去了。”
嗓音落下,她再度起身,缓步朝自己的房间去。
身后也突然诡异的沉寂下来,陈宴竟难得的没出声阻止,直至周棠快要行至卧室门边,陈宴那冷冽的嗓音才迟迟扬来,“滚去洗干净,再上楼来找我。”
周棠足下稍稍顿了一秒,唇瓣勾出讽刺的弧度。
行吧,既然陈宴要作死,她怎能不配合呢,到时候陈宴在床上伤口复发鲜血长流的,那也不能怪她。
因着左腹的伤口才补缝了几针,周棠没打算洗澡,反正伺候陈宴也没什么旖旎的心思,若陈宴嫌她脏就最好了,以后都别再碰她。
她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便出了门。这会儿的陈宴已经不在沙发上了,整个客厅空荡荡的,死沉而又冷清。
周棠没什么情绪的一路上楼,待行至陈宴的卧室门边,才伸手敲了敲门。
奈何半晌后,陈宴并没来开门,她没再耽搁,淡漠的伸手朝门把手用力,才觉陈宴仍没锁门,门锁被她一拧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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