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死心,跟我后面跟了差不多半个多月,睡眠不足,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好吧,我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直到……他考上了这所全国闻名的大学,我想了想,也跟着他来了,反正我在哪都一样,无所谓。他今年大三了,明年就毕业了,这两年多吧,他做他的大学生,我也交了一些朋友,做一些生意,多少有点面儿,人前人后都有人喊一声“左总”,亲近一点的喊声“左哥。”只有他,一直叫我“齐哥。”大概是为了显示自己不太一样吧。反正不管以前怎么样吧,我会江一航现在算是走向崩溃的边缘了,他崩溃,我看得出来,我崩溃,他看不出来。我觉得胸口仿佛一块石头在压着,让我喘不过气,慌张的很,又痛苦的很。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我转头看了眼,是江一航的,我突然不太想接他电话了,因为烦得慌。但是动作快于理智,还是接了。“齐哥,你在哪里?”电话里的风声有些大,把江一航的声音吹得有些散了。“酒吧。”我看了眼病房,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个地名。“哦,今晚回来吗?”他问。“不了。”我瞄了眼肚子上的纱布,说,“过两天再回去。”“嗯好,我朋友过生日,我带他来家里过,外地的,你不认识。”他说。我忽然停顿了一下,心里有些排斥不认识的人来我家,但是这是江一航的朋友,我向来不太擅长拒绝他,“好。”除了这个字,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电话挂的很快。操,这一天天的,过的什么日子。一恶(2)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本来应该躺医院老老实实的待上几天,可我就是翻来覆去的想很多,安眠药也不能让我入睡。以前就有失眠这毛病,只是现在更严重了。好不容易挨到了早上,办了个出院手续,在医生满是不赞同的目光里,硬着头皮出院了。反正也没人来接,自己捂着肚子,出去打了个车,觉得伤口处疼的一抽一抽的。从医院到我家挺近的,就算路上堵车了,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以往感冒什么的,都直接走着来就成,快得很,可是今天却觉得真是漫长啊,大概是因为我腹部的伤口疼了。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就想赶紧回去躺床上,好好的睡一觉。车子到了楼底的时候,我看到了江一航的车停在了楼下,大概是没有早课,所以还没走。这就不太好了,我们刚刚才打了一架,还没想到怎么和好,不过都已经到了家门口了,再掉头回医院是不是有点太蠢了?我往后退了两步,发现浴室的灯还是开的。啧,这么一大早起来洗澡……难得,江一航一向不是一个喜欢早起的人,每次早起都跟要了他半条命似的。从楼下到六楼,算是要了我的老命,当初买六楼的时候,就是冲着它还有一个阁楼,空间大点,但是现在从一楼爬到六楼,我感觉我伤口大概是崩了。钥匙被我放在了大衣的口袋,但是我去医院的时候忘记带大衣了,真是太惨了,想了想还是敲了门。我原以为江一航得磨蹭一下再开门的,所有我干脆就靠在门边,准备打个持久战,但是没想到半分钟不到,门就被打开了。“一航……”我一抬头就看到面前站着个人,这人下|身裹着浴巾,上身什么都没穿,身上的水还往下流。这是谁?我有点懵了,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眼前这人说,“走错门了?”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啪的一声把门关起来了,隔着门我听到他对里面喊,“江一航,起床了。”我沉默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猛地一脚踹在了门上,发出了“轰”的一声巨响。去他妈的吧!操!睡在老子家里,是他妈的想死了吗!我说了,我脾气不好,非常暴躁。大概是这么一声把里面的人给惊了,没一会门又被拉开了,这次开门的是江一航,他沉着脸打开了门,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脸色倏然变了。“一航?”那个男生穿着运动服走了过来,他看着我,问道,“咦?怎么还是你?”嗯,还是我。这他妈的是我家,不是我是谁?我内心有一万句脏话,能骂到他妈都不认识他,但是看到江一航的脸,我忽然不想说话来了,什么都不想说了。“齐哥……”江一航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看着我,说,“齐哥,你怎么回来了?”嗯,我怎么回来了?我不该回来的。我觉得我的脑子已经气得有些懵了,不知道要说什么,我想揍他,但是我的手在颤抖,控制不住的颤抖,什么都握不住。这儿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我转身就要走,江一航急了,他立刻追了出来,我听见他急切的说,“齐哥,你听我解释,他是我同学,晚上需要查宿,我们只能住这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嗯,什么都没有。我停住了脚,叹了口气,忍住开始发疼的胸口,看着他努力平静的说,“什么都没有?嗯,我信了。那你能跟我说说,你和他的纹身,为什么这么对称?一对儿的吗?在我面前表演生死契阔是吧?真他妈的得劲啊。”“齐哥,你别骂人。”江一航老毛病又犯了,又开始挑我的刺。“我不仅想要骂人。”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脸色一定非常难看,我一字一句的说,“我还想打人。”按照我以前的脾气,连半句废话都懒得跟江一航说的,大概是我现在脾气太好了,或者说对他太好了,以至于他忘记了我本来是干什么的。我是个混混,不入流的那种,打架闹事算什么?“齐哥,我们出去说。”江一航一把把我推了出来,然后立刻将门关上,看这速度是生怕我跟他那个小情人打起来了。呵,打起来?老子想锤死他!td我感觉内腑都在抽疼,一股血气沿着我的胸腔往上涌,我知道我此刻很不理智,如果眼前这人不是江一航,如果不是他,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我都懒得管。但是这是江一航。“齐哥,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是我朋友,我同学,所以我让他留在家里了。”江一航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看得我有些犯恶心了。我觉得我已经气到了极点,但是忽然不太想骂人了,忍不住就笑了,我摊开手问他,“你是当我瞎,还是当我傻?我他妈看起来就是这么一个蠢货吗?”“齐哥。”江一航面子有些挂不住,他揉了揉自己的脸,仿佛有些不耐的说道,“你为什么非要纠结在一点小事上面。”“是我吗?是我在纠结小事吗?”我停顿了一下,觉得在楼道吵架真是太没意思了,难道要把事情闹得整个楼都知道吗?我不是丢不起这个人,而是不想丢。为了江一航,我丢了太多的面子,现在我一丝一毫都不想再丢了。“行了。”我拦住了他还想说话的架势,微微抿唇走到了门边,几乎是温柔的说道,“打开。”“齐哥,你要干什么?”他没有动。“我不打架,也不伤人,你打开门。”我知道我已经在什么样的边缘,我已经濒临爆发了。他还是没动,只是坚持的摇了摇头,却也什么话都没说,沉默的和我僵持着。我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扯出了一个笑容,道,“好。”这个字刚刚出口,我的脸色就变了,猛然一脚将门“砰”的一声直接踹开,门口的警报器一直在响着,江一航似乎根本没想到我会这样做,他站在门边,愣住了。门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在了墙上,砰的一声,门锁都断了,我懒得管这些,甚至都懒得再去看江一航是什么表情,只是沉着脸往卧室走去。卧室里还有未处理的套,我看了眼,感觉胃酸开始往上涌了。我本来是想收拾自己的衣服走的,但是看到这一床的狼藉,忽然什么都不想动了,这里的一切,包括这个地板,这个床,这个房间的一切,还有站在门口的那个人,都让我感觉特别恶心。最后,我什么都没拿,还扔了两百块用来修门的钱,就这样孑然一身的走出了这个曾经温暖的地方。“齐哥,你想清楚了吗?”江一航在我身后大声的喊我,他倒是不怕被别人听到了。我想清楚了?我当然想清楚了。我不能对江一航做什么,也不能任由自己被人戴绿帽子吧?我他妈什么都不能干,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齐哥,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非要走到这一步吗?”-他问我,是不是一定非要走到这样的地步。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有点想笑,是我想要走到这样的地步吗?是我吗?难道我就要忍气吞声的忍着,活活憋着!把这口恶心的东西给吞下去吗!!!是这样吗?!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不想走也不想回头,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他和我僵持了很久,最好大发慈悲一般的走了过来,拽着我的衣服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我做得不对,我跟你道歉,但是……谁不会犯错?总不能抓着这个错误过一辈子吧?”“过你妈的一辈子!”我没忍住,一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他一时不防被我砸到在地,接着便是滔天的怒火,要上来跟我干一架,我也没再忍着了了。我两的拳头几乎一个不落的砸在了对方的身上,曾经恨不得揉进骨子里的那个人啊……我恨不得用命来捧着护着的人啊……江一航,你怎么对得起我。腹部的伤口早就已经撕裂了,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把我的毛线衣都浸透了一块,江一航估计是摸到了一手的血,他愣怔住了,硬生生挨了我好几拳。我把他丢开,站都有些站不稳,几乎是扶着墙走的,肚子上湿透透的,让我感觉到难受,鼻腔里都是血的味道,我几乎想要吐出来了。“齐……齐哥……”我听到江一航在后面喊我,他的声音都在抖,我就想着,抖什么抖?有什么好抖得?流的又不是你的血,你江一航在怕什么呢?不过只是流血而已,我左齐,也不曾怕过。电梯一直迟迟不肯下来,我也懒得再等了,推了安全通道的门就往下走,以前特别容易走的楼梯,我一步能跨个,但是现在一个一个台阶的走都有些费劲。我觉得我不应该出医院的,这下好了,估计还得回去。算了,分手吧,就算分手了吧……无所谓了。一恶(3)事实证明,我高估了自己的身体,也低估了手术的后遗症,一脚踏空的感觉并不好受,其实如果不是江一航那孙子,我也不至于一脚没踩到楼梯。这孙子的声音猛然拔高,几乎是凄厉的喊道,“齐哥!”我能听到自己骨头撞在了台阶上,发出牙酸的碰撞声,一瞬间的疼痛让我冷汗都下来了……果然是遇到江一航就没什么好事。大概是我俩的生辰八字犯冲,在一起就是最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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