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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正蹲在院子的角落里头装肚子疼,无论方伍氏怎么骂,他死活不乐意站起来。
大房二房从方婆子头破血流抬回来那日就冷了。
同在一个村子住着,两个月没说过一句话。
大房昂着头,等着二房向往日那样上赶着来求和。
但等了这么多日,二房那窝囊废夫妻俩不仅没来,还听说去镇子上做起了生意。
方伍氏叉着腰就在院子里指桑骂槐,眼角的余光还不停地瞥想牛车。
方大柱被骂的面上过不去可又不敢甩头就走,东张西望地往外头瞥。
正好儿,扭头又看到穿了一身簇新的方家老两口。
当初要不是二房捣鬼,他现在还舒舒服服在私塾里睡大觉。
好衣裳穿着,好吃的吃着,哪里会似这般被骂的抬不起头,新仇旧恨涌上头,正好几个好事的小子嗑着瓜子跟在牛车后头问三问四的:“听说大根叔在镇子上开了个好大的铺子?生意老好了?”
这话一瞬间就透过诸多废话传到方大柱的耳中,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牛车上的两人。
方老汉没留心大房在吵什么,只呵呵笑着跟村里人说话。
“真是小摊子,我家家底就那么点儿,想开大铺子也得有本钱。
那么多本钱,哪里拿得出来?”
这话说的实在,全村最穷的两户人家住村尾。
方木匠家也就比寡妇好一点。
但家里还养着一个吞金的病秧子,老两口就是累死,也存不到那么多本。
村里小子顿时就嬉笑开来,对方老汉的托词半点没怀疑。
方家二房的穷苦也算深入人心。
打发走一群酸言酸语村里人,老两口到了自家院子的门口。
院子里空荡荡的,树还是那副绿叶满头的样子,倒是井口上压得那块木板被风吹得不知去向。
井口旁边的木桶好似被人拿走了,满院子找了一圈没找着,空荡荡的。
他们去镇子上的这半个月,家里就好像好久没人住一样,落了好厚的一层灰。
方木匠如今满心都是食肆里的生意。
家里脏成这样也顾不上。
留方婆子收拾,他从门角摸了一把柴刀就往后山去了。
方婆子从屋子里拿了一个桶,找了根绳子将把手系上。
丢下井口吊了半桶水上来。
她一个人在屋里忙碌,就听到院子外头似乎传来吵闹的动静。
隔着一层厚墙,甚至隔得更远,隐约能听到有人尖声叱骂和女子哭泣的声音。
方婆子擦柜子的手一滞,打开窗户往动静的声源地看。
等窗户一开,清晰的吵闹动静就传进来。
不是旁人,正是后院一个人独居的桂花婶子。
骂的人不清楚是谁,听着是个女声。
嗓子尖的很,嘴也臭得很。
骂人的话一字一句地从她嘴里冒出来,听得人脑壳儿疼。
哭的人也不是旁人,正是桂花婶子。
方婆子心口一慌,将手里的抹布扔到盆里。
从屋后头的小路偷偷摸摸地就过去,瞧瞧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