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这双眼睛之后，有很多事姜断弦在忽然间就全部明白了。

&ldo;你就是因梦夫人？&rdo;

&ldo;是的，我就是。

&rdo;

&ldo;你知道我要杀的是丁宁？&rdo;

&ldo;是的，&rdo;因梦冷笑：&ldo;韦好客和慕容秋水只不过是两条猪而已，凭他们也想骗过我？&rdo;她的声音里也充满怨毒：&ldo;我会要他们后悔的，我会要他们把他们自己说出来的话跟他们的舌头和那样东西一起吞回他们的肚子里去。

&rdo;

一个如此美丽高雅的女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无论谁听见都会大吃一惊。

姜断弦盯着她看了很久，才能恢复平静。

&ldo;你要知道，我只不过是个刽子手面已，只不过是一件杀人的工具，别人要我杀人，我非杀不可。

&rdo;

&ldo;我知道。

&rdo;

&ldo;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我根本就不能替你做什么事。

&rdo;

&ldo;我求你为我做的，当然是你一定可以做得到的事。

&rdo;

&ldo;我能力你做什么？&rdo;

因梦的眼波和声音都已恢复柔美。

&ldo;姜先生，我听人说起过你的刀法，刀在你手里就好像变成了活的，而且有眼睛，有感觉，所以如果你要用它去削断别人两恨睫毛，它绝不会削断三很，也不会只断一恨。

&rdo;

她又说：&ldo;如果你要用它杀人，那个人当然必死无疑，换句话说，如果你还要留下他的一条命，那个人当然是死不了的。

&rdo;

姜断弦的回答如刀截铁钉：&ldo;人到法场，哪里还有命。

&rdo;

&ldo;我也知道一个人到了法场之后就无命可留了。

&rdo;因梦说：&ldo;我只要你留下他的一口气，别的事都不用你管。

&rdo;

&ldo;一口气？&rdo;

&ldo;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能让他活下去。

&rdo;因梦的声音更温柔：&ldo;我当然也知道，这口气的代价一定是非常高的。

&rdo;

她柔柔的看着姜断弦：&ldo;可是我一定能够付得出来，而且一定会付给你。

&rdo;

姜断弦忽然笑了。

&ldo;我相信你，你随时都可以拿得出一笔很可观的钱财来，你自己也可以随时脱光衣服跳进我的澡盆。

&rdo;他说：&ldo;像你这样的女人，有谁能拒绝？&rdo;

他自己回答了这个不能算是问题的问题。

&ldo;我能。

&rdo;姜断弦说：&ldo;就算天下的男人都不能拒绝你，我也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