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观几乎被重塑的温云云一下子傻了眼,瞬间怒火三丈,“好小子,你给我等着!”但此时的陆知熙却全然不知道温云云正在提刀赶来、想要和自己算账的路上。他此时正跪在时家的门前,希望再见时柯一面。“看不出来,这小子倒是挺痴情的。”穿着旗袍的女人站在落地窗前,好整以暇地望着下面陆知熙的身影,“小柯,你想见他一面吗?”此时的时柯正躺在床上,尚在术后康复期的他脸色苍白,脸上一点血色都看不见。他轻轻地开口,声音里带了些哀求:“姐,别为难他。”“我自然是不会为难他。”被时柯喊作姐姐的女子转过身来,面上的笑容极轻,“可是小柯,你还记得陆知熙那个短命的爹吗?你也想看到他,跳楼身亡吗?”“我好疼”时柯愣了一下,声音有些发颤:“什么……?”“你想让陆知熙也死吗?”时柯的姐姐时玫轻轻摩挲着下巴,声音冷冽,“小柯,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时柯默然不语。他怔怔地望着窗外,嘴唇颤了颤,却说不出话来。时玫满意地看着时柯,微微勾唇一笑:“那就让你们再见最后一面。你亲自和他说清楚,也省得他再来纠缠。”时柯被人扶着从楼梯上走下来。他太虚弱了,医嘱告知他只能避风静养,此时陆知熙被时家的佣人请进来,正在下面等候着他。时家的一切对于时柯都是陌生的。虽然他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可是时柯在陆知熙面前坐下时,仍然感受到一阵天地翻覆的晕眩。不如就死在这里好了。时柯默默地想,抬起眼睛去看陆知熙时,却发现对方正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陆知熙想上前扶他,时柯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却又在即将触碰的那一瞬间缩了回去。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自己已然是牺牲品,他不可以再拖累陆知熙了。时柯避开了陆知熙的手,也避开了他望向自己关切的视线,刻意地冷下了自己的声音:“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什么?”陆知熙显然是没想到时柯开口第一句和自己说的话会是这个,整个人都呆在原地完全没反应过来,“你,你……”时玫就站在时柯的身后,此时见状不由得兴味地挑了一眉,踩着纤细漂亮的高跟鞋放心地带着人离开这里,给陆知熙和时柯留下单独的空间。“我要结婚了。”时柯的声音有些发哑,“你以后,就不要再来了。”“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陆知熙想要上前,时柯却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陆知熙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声音都在发颤:“我们不是把误会都说开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时柯垂着头,默然不语。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那就……不说了。陆知熙不知道的话,也许会更幸福吧。“陆知熙,你是不是一直以来都误会了什么?”时柯冷下心肠,却无论如何也不愿去面对陆知熙那双充满痛苦和质疑的眼睛,“我从来都没有许诺过你什么,我也没说过,我要嫁给你。”“可是你当时是心甘情愿被我标记……”“标记这种事,不是随便找个alpha就能做吗?”时柯看着陆知熙不敢置信的眼神,只觉得心脏犹如钝刀割肉,每说一句便像是自己亲手拿着刀,对自己实施着犹如凌迟般的酷刑,“我和你也不过就是玩玩,发情期太痛苦,只好借你信息素用一用。”“时柯,你疯了吗?”陆知熙冲上前来,用力地摇晃着时柯的身体,“你知不知道时家名义上是把你嫁给陆以克,实际上却是把你当作礼物送给我的两位叔叔”时柯惊愕地看向陆知熙。他没想到,陆知熙居然知道。陆知熙看时柯发愣,以为对方是才知道内情,不由得放软了语气,耐心地说道:“我知道,是时家把你骗回来的,洗标记的手术也是强迫你去做的……”时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眼前晕眩的感觉更甚。他强迫自己专注精神,脑内却依然传来尖锐锋利的疼痛:“手术,手术是我自愿的。”他踉跄着想站起身来,陆知熙却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腕:“跟我走,车就在外面,从这里离开后我们就回家,你不用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陆知熙话还没有说完就察觉到了不对:时柯的手实在是太冰凉了些,脸色也似乎比自己刚见面时还要更苍白。“时柯!”陆知熙瞳孔猛地缩紧,上前一步扶住马上就要坠倒在地的人,“你怎么了!”怀里的人已经在失去意识的边缘,时柯整个人都在发抖,眉头也因为痛苦而紧紧地皱起。陆知熙察觉到时柯微弱的信息素气息,下意识地想用自己的信息素去抚慰他,却不想对方却像是被电流刺痛了一样,浑身发颤拼了命地向后蜷缩起身体。“别……别碰我……”时柯虚弱地缩在椅背里,双眼已然有些涣散,“求求你……别碰我……”陆知熙懵然不知,想继续查看时柯的情况时,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时玫却抓住了他的手,冷冷的声音与那日电话里的如出一辙:“人看完了,也是时候该走了吧。”“时柯他怎么了!”陆知熙用力地甩开时玫的手,愤怒地想冲上前去,却只听到时玫冷冷的声音,“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不想看小柯死在你手里,就别追上去。”“什么?”“你不知道他刚洗掉了你的标记吗?”时玫嘲弄地看着他,“现在是排异期,你靠近他,他只会更痛苦。”陆知熙愣愣地看着这一切,手狠狠地攥紧,仿佛不知道痛一般掐着自己的手心。这时候的时玫和自己一样,都不希望看到时柯有事,这一点上时玫不会骗自己。陆知熙用尽全身上下所有的自制力才让自己停在原地,他自己的信息素也受到了影响,时柯是通过手术的方式强行切断了自己和他联系,他的oga就近在眼前,可是他却无法上前。他眼只能睁睁地看着时家的佣人,把虚弱到昏厥过去的时柯搀扶下去。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陆知熙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头发,旁边的时玫却像是丝毫看不见陆知熙脸上的表情似的,无动于衷地下了逐客令:“你是不是该走了。”陆知熙微微喘着气,让自己不安分的信息素逐渐平静下来。他望着旁边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女人,突然抬起了眼睛:“你是他的姐姐?”时玫皱起了眉头,算是默认了。“你刚才一直在外面听我们说话吧。”陆知熙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笑,气势也在一瞬间展现出了alpha应有的样子,锐利而又咄咄逼人,“你相信他说的话吗?”同样身为alpha的时玫冷笑一声:“你什么意思?”“他刚才对我说的话。”陆知熙直视着时玫的眼睛,斩钉截铁道,“我一个字都不信。”他说完便直接转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时家。时玫盯着陆知熙的背影,红唇微微上扬:“……有趣。”陆峙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难忍,喉咙干涩得冒烟。他正想起身去找点水,却不想自己只是轻轻挪动,这点轻微的动静就惊醒了身侧正浅眠着的人。季瑾身上只套着一件薄衫,屋里虽然视线昏暗,陆峙却依然能看见他身上暧昧的痕迹。他似乎也是刚刚才醒,睡眼惺忪着赤脚踩在地上软软的毛毯上,轻门熟路地倒了杯水,递到了陆峙面前。陆峙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望着眼前被自己折腾了一晚上的人,此时却依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给自己倒了水放在面前。我那样对他,他却这样对我。陆峙默默地喝着那杯季瑾端来的温水,感受着干渴的喉咙因为温水而逐渐变得湿润起来。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抬头看向季瑾,声音有点哑:“……瑾哥。”季瑾略略有些诧异地望向陆峙。“你可不可以不要走。”他紧紧地抱住季瑾,声音也变得闷闷的,“你如果不走,我就不会再锁着你了。”“我不会走的。”季瑾轻轻地抚摸着陆峙的头,温声细语道,“你昨天把我弄的很疼。”他就那样坦然地说了出来,温和地指着自己身上的伤,像是被驯服的兽一样乖顺地垂下了头:“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在床上打我了?”陆峙整个人都呆了。他张了张嘴,完全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我在床上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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