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云已经骂了上午那个彩毛一天了。季瑾觉得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她依然在痛斥为什么现在的alpah都不讲武德,一会就又开始可恨自己为什么是个oga。季瑾笑着看向她:“oga其实也挺好的呀,虽然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但听你说是阳光下的柑橘香气,肯定很好闻。”温云云果然眉开眼笑,但又不太高兴地撑起下巴:“可是香水也可以呀,每次发情期我都要提前预购抑制剂,这可是好大一笔开销呢。再说了真的很麻烦,不仅我自己会感到麻烦,而且还有可能会麻烦到其他的人,每次想起来就很有负罪感。”季瑾慢腾腾地拿了一包花茶,小心翼翼地剪开袋子,将吊耳的茶包放进清澈的泉水里。他们这是旅游城市,山泉水就藏在随处可见的青石板下,店长专门引了水源到店里,这样便能时时刻刻都能取到甘甜的山泉水。他冲泡开来,被絮状的网袋盛着的玫瑰花散发出令人无法拒绝的甜香,屋里烤炉“叮”的一声,是刚才就在烤的玫瑰甜饼。季瑾失笑:“没办法,这不是我们能选择的事。”“怎么没有办法?”温云云挑起眉头,戴好厚厚的手套,迫不及待地跑到屋里把新鲜出炉的玫瑰甜饼端出来,“现在不是已经有腺体手术了吗。”季瑾愣了一下,有些迟疑:“你是说”“把腺体割掉啊。”温云云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只是非常轻描淡写的语气,“只不过我听说割掉腺体的手术风险很大,经常有人死在信息素暴乱里。”“是挺危险的。”季瑾看着温云云一边把玫瑰甜饼放在好看的瓷碟里,一边拿出手机来摆拍,“信息素和人的精神状态稳定有很大关系,手术一旦不顺利,有很大风险会……”“会抑郁、自闭、或者精神失常?”温云云明显不相信这套说辞,“师父你太天真了,影响精神的可能才多大点呢,我听说好像才不到0004,怎么可能有人真的会因为这个而精神失常啊。”“……是真的。”季瑾抬头看着她,他这样安静而平和地看过来,让温云云不由联想起自己家中养的猫咪,也是这样微抬着下巴,剔透的眸子里无机质的流转像是酝酿的深情,让人恍惚这双眼睛的主人也是这样专注地爱着你,“实际上现在为了鼓励beta,这个概率还暗中调整了。”“鼓励beta移植腺体吗?”温云云瞪大了眼睛,“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是什么时候有的新科技?”季瑾默然不语。这种只流传于上层社会、秘而不宣的腺体移植手术,手术费高昂不说,风险也高得要命。oga有专门的保护协会,但是beta没有。所以对于一些癖好口味独特的人来说,豢养一些beta宠物正是他们所热衷的。但beta不是oga,他们无法接受alpha的巨大,也无法安抚alpha们的易感期,于是不少人就会去专门找医生,私下里进行这项手术。陆峙曾经也想带他去。他用那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最后又皱起眉头:“季瑾,如果我父亲活着,他一定不会同意我娶一个beta的。”季瑾微微有些愣神,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有些难堪。是的,他也时常在想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oga。可这并不是他能所决定的。所以当陆峙带他来到这家私人医院时,并告知想要带他安装一个腺体时,季瑾没说什么。医生先是在看到他的脸时,脸上露出了惊艳的神色,但很快就又变成了同情和惋惜。季瑾不想深究医生在惋惜和同情什么,只是抢在陆峙前面说道:“我打算移植腺体。”医生把两份术前通知书分别交给他们,然后又十分和蔼地领着他们去挑选那些不想拥有或者因为疾病无法在拥有腺体的oga们割掉的腺体。适配了一下午,在陆峙询问自己想要什么气味时,坐在医院走廊里发呆的季瑾说了句随便。直到他上车后,陆峙把那些从医院拿到的厚厚传单随意扔给自己时,季瑾才知道这个手术的死亡率到底有多高。上面鲜红的警告刺得他眼睛发疼,季瑾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微微有些发抖,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陆峙说道:“信息素的味道你选好没有?”季瑾摇了摇头。他的眼前只有那个鲜红的警告,那张术前通知书上,像血一样浓稠鲜红的粗体警告。陆峙又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只是当他再次询问自己愿不愿意的时候,他点了点头。“好啊,我愿意。”如果是瑾哥,我一辈子都不后悔但是后来还是没有做成。因为那些oga腺体的信息素气味陆峙都不喜欢。有勇气选择割掉腺体的oga毕竟还是少数,所以可供选择的腺体数量本来也就很少。大少爷的性子挑剔,什么都似乎是一时热情,于是说不做就不做了。季瑾很想问问他。就真的这么讨厌beta吗?他们做过寥寥数次,每一次他都好像不能让陆峙满意。最糟糕的那次是陆峙分化那天。季瑾从没经历过信息素狂暴,因为他是beta,他天然地对这些信息素免疫,于是在陆峙开始不对劲时也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被陆峙攥住了手腕,双眼赤红地压到了墙上。季瑾茫然地盯着陆峙的眼睛看。他完全是把陆峙当小孩子看的,一个浑身是刺但很可爱的小团子。可这个小团子现在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了,样貌也完全长开了。不再是可爱稚气的面孔,相反alpha的信息素给他带来的是挺拔夺目的英俊。他像竹子一样抽节生长,力气变得前所未有的大,让季瑾甚至无法挣脱。陆峙在他的耳边低声地喘,难以抑制的信息素疯狂外露。他小声道:“瑾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季瑾艰难地把目光向下移去,瞬间红了耳朵。他不太自在地移开头,去推陆峙的手:“……把手挪开。”处在信息素濒临爆发的陆峙居然真的忍受住狂暴紊乱的身体反应,强忍着痛苦一步步离开季瑾。他蜷缩在床上,呜咽而又无助地看向季瑾:“瑾哥……”“你能不能帮帮我?”这是真正的蛊惑。季瑾不知道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何时变了质,但在这一刻,他觉得如果再向前走一步,会发生让人后悔的事。于是他望着那一双盯着自己的炽热双眼,一字一顿说道:“你会后悔的。”“不……”陆峙小声呢喃道,“如果是瑾哥,我一辈子都不后悔。”那次是陆峙第一次开荤,理所当然地发了疯。饶是季瑾在被他抱住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从未想过自己真的会硬生生被做晕过去。但很显然,身处信息素狂暴的陆峙并没有得到满足。于是全身酸软无力的季瑾在清醒之后,还是强撑着又陪他进行了下去。季瑾不知道陆峙是怎么想的,但是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季瑾知道他对于这一切并不满意。后面几次易感期也是这样度过的。季瑾做好了一个急救铃,上面的按钮只要一按,就会自动拨打电话给陆家的私人医生。其他人都以为他在开玩笑,哪里会有伴侣在床上还这样不解风情,如此不怜香惜玉的?只有季瑾真实地明白。在陆峙那样狂暴而又危险的易感期,他真的有可能会被玩死在床上。但很显然他的忍耐并没有得到陆峙的认可。因为再后来他度过易感期,已经不会再来找自己了。那些季瑾从来没见过的、面孔像花朵一样的oga,不拘男女地出现在他和陆峙的别墅里,一个一个衣着清凉,打扮得花枝招展。季瑾想,挺好的。……“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温云云的声音在这时候将他拉出回忆的思绪。她好像有点奇怪季瑾的突然发愣:“师父,你没事吧,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么说着话呢,你就突然愣起神来了?”“啊,最近确实精神不太好。”季瑾揉了揉眉心,就着花茶吃了口玫瑰甜饼,旁边的温云云却很担忧地说道,“如果太累了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现在店里都靠着师父,要是师父倒下了,那我可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季瑾刚想说自己没事的,温云云却突然话锋一转:“师父,你为什么对腺体手术这么了解啊?你该不会从前是个oga,后来做了割掉腺体的手术吧?”季瑾下意识地就要回绝,但一瞬间理智又敏锐地提醒自己,他现在顶替的是他弟弟的角色,更何况他们口中的大人物现在还派人在这里搜罗什么替身,此时更不能打草惊蛇。于是他将话在舌尖回转了一圈,片刻又微笑着转移话题:“好像有客人来了。”温云云有些狐疑地转过头。工作日的下午很少有客人光顾,这个时候哪里来的客人?但她很快看见了那个徘徊在蛋糕店外、打扮得像个混混似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上午那个来找茬,还拿信息素压制自己的混蛋alpha。温云云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刚才问季瑾的事情也在一瞬间烟消云散。那小混混模样的少年则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先是好奇地晃了晃挂在门上的一对装饰铃铛,又拿起摆在柜台上绿植眯起眼睛仔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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